瑪莉.派佛迄今已出版七本書,作品翻譯為二十五國語言,她曾獲邀至全世界各地演說。她的著作包括《拯救奧菲莉亞》(平安文化)、《可以這樣老去──航向老年國度,兩代結伴同行》(遠流)、《The Shelter of Each Other》、《天涯為家處處家》(The Middle of Everywhere)、《給青年心理諮商師的信》(聯經)等書。
我們現在正活在《紐約時報》專欄作家安東尼.路易斯(Anthony Lewis)所說的「存在的盲目」(existential blindness)的時代,兒童福利聯盟(Alliance for Childhood)所出版的《科技補藥》(Tech Tonic: Towards a New Literacy of Technology)一書指出,美國人平均可以說出一千種品牌的名稱,卻認不出十種本土的植物或動物。我們明明知道世上很多事情的真相,卻故意忽略其意義,也不想採取應有的行動,我們這個世界亟需英明的領導人,因為世界各地的人都覺得無助和迷失方向。
像「司法正義聯盟」(Coalition for a Fair Judiciary)的凱黛莉,便以火力強大的語言毫不留情地攻擊立場不同的人,她抨擊的對象包括她所謂的「左派份子」,她說:「你知道他們都是些什麼樣的人,也見過他們,他們是支持墮胎的瘋子以及激進的婦運份子;對宣誓效忠及十誡提起訴訟的無神論者;環保人士、保護動物人士;在聯合國的祭壇前膜拜、主張世界一家的人;好戰的同性戀以及反戰的嬉皮….」黛莉的這番話既不是在討論某些人物也非聲明其主張:而是在區分敵我及破壞--這樣的作為已經在二十世紀引發災難性的後果。
充滿熱情並善加表達的觀念的確可以改變世界,想想創建波斯帝國的居魯士大帝(Cyrus the Great),他制定了世上第一篇人權宣言,想想柏拉圖的作品,聖女大德蘭(又稱阿維拉的聖德肋撒Theresa of Avila,西班牙天主教修女,神祕主義者,在阿維拉建立女隱修院),美國女作家史托夫人(Harriet Beecher Stowe)的《黑奴籲天錄》(Uncle Tom’s Cabin,描述蓄奴制度的慘無人道),再想想希特勒、馬克思、毛澤東或何梅尼(他那充滿激情的作品導致了伊斯蘭共和國的成立)等人的著作所產生的影響,即使雄偉的建築物崩解後,寫作者的作品卻能繼續流傳於世。
不論是從事心理治療或是寫一些喚醒世人的文章,人與人之間的關係都是非常重要的,唯有互相尊重與信賴才能讓彼此的心靈成長,這兩者都需要你我尊重別人的想法,並且願意重新思考自己的觀點,以及拓展自己的視野,人際關係打造了讓人類能夠擴大其關懷圈的環境,在一九七零年代,心理醫師米爾格倫(Stanley Milgram)提出著名的新理論,他指出人與人之間存在著「六度分隔」(six degrees of separation,你和任何一個陌生人之間所間隔的人不會超過六個,也就是說,最多通過六個人你就能夠認識任何一個陌生人),但在我們這個電腦化、手機化、外包的世界裡,人與人之間的關係變得愈來愈緊密了,如果現在米爾格倫還活著,他說不定會修正先前的理論,他或許會發現人與人之間只存在著二至三度的分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