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合詩文/攝影/音樂的同題三聯作品,在時間遺跡的全息影像中,探尋自我消逝與再生的回聲。
◎於行旅中不停閃回的無盡夜色裏潛行,夢境是逃離現實的山口,也是與自我對視的深谷。
◎在時日的廢墟上,撿拾記憶的碎片,拼湊遺失的臉孔,於譫妄邊緣找尋存在的真相。
◎愛與告別,城市與荒野,沉溺與逃脫,詩意勾勒一支與這具肉體深處不同魂靈的變奏雙人舞。
她的身體被安放在某朵陰影之中,隱約知曉如何用靜默發聲。
她曾夢想一片屬於自己的海難,而今,逐漸學會隨浪花湧出再退卻。
當人們對她說:「靠近點。」她即被那些陌生化的經驗灼痛。
她本無名,為自己命名是另一種陌生的灼痛。
書寫,彷彿賦予她些些獨屬自身的過往。
把自己寫進億萬年前年輕的銀河,寫進被現代光學器材照亮的遺跡,
寫進一頁頁可被目光撫出褶皺的身軀——
自瞬息乾涸的海洋中打撈字句。
我握住她的手,深入她胸膛,抓住那微弱心跳。
她沒有哭。
可予識別的任何哭聲,會被記憶的潮水蟄起,幻為飛沫。
將故事藏進體內深處的洞穴,那是她最後的藏身之所。
此後她在洞穴的岩壁上徒手刻字,那永不停歇的手勢。
而我依然願意想像她正躺在海底,臉龐覆滿海草與沙礫
——作為撰刻者遺址的虛妄閉環,被水下之光拍攝留念。
失聲,是嘈雜電影原聲帶淡出後的殘響。
書寫,是記憶在身上層疊沖刷的潮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