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望實現了,但如果我能更張揚一點,我想要更精確地描述我的期待:在和盤托出內景的同時,楊婕描述外景時的技術性也減少了。這一點,我認為是她主動的選擇,為了不讓讀者在事件中失焦。但同樣身為寫作者,我仍舊貪心地期待她用如「也許衣服更像這條巷弄,而我不過是衣服的訪客。」(〈房間•曬衣情事〉,P47)或者(在蟻群隱隱騷動的穴窟上)「地面是遲鈍的枯葉和泥土。」(〈房間•裸住〉,P77)這樣具詩意企圖的句子來敘述事件。但是,此時此刻,我甘心她以說起越南室友的故事時那樣純粹的神情(是的,當讀到「Xin Chao?! toi ten la Yang Jie」時,我看到了她的臉)來交換一種修辭美麗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