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葉維廉先生沒有直指:「現代小說」就是「抒情小說」;但他在〈現代中國小說的結構〉的導論中,先談「進入純粹音樂的境界」;再談 Joseph Frank:”Spatial Form in Modern Literature”,「走向空間的表現」。在提出要從:「主題的結構(意義階層的安排)及語言的結構(意象與節奏的安排)」,來作為談論的藝術標準時,亦同時強調:
同時,他由 Ralph Freedman, The Lyrical Novel;Studies in Hermann Hess, Andre Gide, and Virginia Woolf 的「討論小說家如何超越外象而進入純粹的內在世界」而指出:
王文興的「母親」雖是短篇,但其組織既如中國的舊詩,其意味又屬音樂與空間的玩味,可以說已具「抒情小說」的條件。
並且自 S. M. Eisenstein 對電影之「內在的獨白」的討論,指出:
這種以語言結構模擬內心世界的結構所強調的「動速」,起碼有兩種節奏。第一種我們可以稱之為「映象的節奏」(指視覺意象),第二種我們可以稱為「心象的節奏」(指思路的節奏)。
然而本書的意義,不僅於一種分析「現代小說」理論的提出,以及對一些「現代小說」作品或作家的評論;當葉先生在〈現象?經驗?表現〉,先針對「小說表現」,主張:「(一)剔除解說式的敘述性文字;(二)凝縮(包括捕捉最明澈的片面);(三)要求讀者做個主動的參與者而非被動的接受(或受教)者。」時,雖然表面近似,但他的主張,並不就是如 Wayne C. Booth 在其 The Rhetoric of Fiction 所描述的以 Showing 代替 Telling 的現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