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部小說在作者的生活中都有一個漫長的前奏──她或他所看到的、經歷的、讀到的和思考的──《劍羚與秧雞》也不例外。很長一段時間以來,我一直在思考反烏托邦的「如果」情節以及物種滅絕。我在科學家之中長大,我的童年跟著野外生物學家一塊度過,近親中有好幾個科學家,在每年的聖誕團圓晚宴上──我們不切火雞,我們解剖火雞──餐桌的主要話題可能是腸道寄生蟲或是老鼠性激素,更為晚近的這些年,我們聊的會是CRISPR基因編輯工具問世了,因此有人開始考慮《劍羚與秧雞》中出現的「基因精靈」的商業投機活動。我的休閒讀物可能是古爾德(Stephen Jay Gould)或《科學人》(Scientific American)一類的科普書籍,部分原因是為了能夠跟上家人之間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