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側望窗外木林撲面而來,耳邊火車輪軌碰觸「的得的得」地響起,虛空依然蔚藍;朗日依然溫暖;潤流依然清澈;麗樹依然青蔥;城市依然泛起點點的善喜;我總覺得宇宙內處處充滿佛陀那種慈憫的眼睛,普視關懷所有大地眾生。
自一九七二年學習漢地內典,我就希望用精神去領會杜順、智顗古代聖賢的心靈,用文字把人類的耀朗心性表達。但這條心路不易走,經過迂迴百折,苦心孤詣,終於《般若經》的思考方法,現實人生的清淨光明處,澈卻脫嘎體證下,發覺離開知識二分的思惟格局,即能瞭解萬象自安自得那種圓通無礙;離開自我中心的虛妄生命形態,就能了知萬物入我我即,本自圓融那份無盡的情懷。沒有「無礙」,修行成佛沒有可能;沒有「攝入相即」,現象界面臨徹底的混亂;沒有「圓融的啟示」,佛教變成神話,墮入危機。或許,當掌握「無礙」的理念,世界立刻變得清淨;當掌握「相即攝入」的技巧,我們的身驅可穿越萬里長城;當心靈任運地覺醒,我們彈指間即能見佛。在論述圓教教義時,我在某程度上刻意用文學意味較重的文字鋪寫,希望讀者那時用意領會。
卓格多傑 序於定心寺(又一村) 乙亥年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