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序
在西方數千年的文化傳統中,理性與批判是非常核心的人生態度,發掘真象、認知世界、以及瞭解自我是很根本的文化活動。從西方哲學之父泰利斯開始,西方人就一直在探索世界的真象。西方人的思辨傳統是從蘇格拉底開始的知性傳統,並在柏拉圖和亞理斯多德的哲學中大致奠定了西方哲學的藍圖,以及以理性論辯的方式思考種種哲學問題的基調。知識論的探究在西方哲學史上一直佔有重要的地位,從古希臘的柏拉圖開始,到近代史上的理性論與經驗論之爭,接續的康德哲學,一路下來,到了當代歐洲與英美,哲學家對於「知識」以及相關課題的研究未曾中斷過。究竟「知識」的議題為什麼如此吸引哲學家的注意呢?這答案不難明白。我們人類要活著就要擁有知識。如果我們知道面前的食物是有毒的,我們不會去吃。如果我們知道搭錯了捷運,會趕快下車。「知識」是很有用的。當然「知識」不僅有這種生活的用途,不僅對於人類的存活具有價值,「知識」本身就是有價值的,值得我們去追求的。哲學家對於「知識」感到興趣,一個重要的因素是:我們人類是求知的動物。「求知」是人之所以為人的一項重要特徵。哲學家對於「知識」及相關議題的研究,除了幾千年的歷史之外,在當代引進認知科學、科學哲學的研究等,有更為豐富的成果。寫這本書只有一個小小的心願:將西方哲學界在知識論這領域的研究成果引進中文學界。因事務繁忙,這本書的寫作斷斷續續的拖了幾年,幸而三民書局的編輯很有耐心。非常謝謝!寫作期間,與朋友和學生在學術上的互動,讓我增長不少見識,要感謝的人太多,不一一列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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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孟堯臺灣大學哲學系2009年5月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