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讀
翻轉人生少年時──《等價交換》暗藏的密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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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來歲的孩子能做些什麼呢?打電玩,玩滑板,找一、兩個玩伴,建立自己的專屬王國;或者在爸、媽的呵護下,努力讀書、鍛鍊身體、補充營養,變得「頭好壯壯」,等待成為人生勝利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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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拿大作家維姬•葛朗特可有多重構思呢!她在這本得到大獎的「青少年犯罪小說」中,創造了主人翁西羅為私生子,跟著媽媽安德到法學院的教室旁聽課程,幫媽媽服務的律師事務所跑跑腿。在混亂的人際關係中,居然憑著個人自覺而找到安頓的力量。或許有人會問,十歲孩子怎麼有可能去學院讀法律,而且還有能力去偵查案件呢?這就是小說嘛!通過作者的設意,來描述現實世界「不可能之可能」,尤其是科幻、推理之類的作品,哪一段情節不是無中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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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人物形象也不再是正經八百,正義凜然的樣子。像西羅本來是個嘴碎的人,譏笑弱智的托比,得不到同伴崁多認同,只好默默改變態度;而這個改變,讓西羅在律師事務所工作時,和善對待客戶,反而「加分」不少。沒有一個人一輩子是「好人」,可是如果能「翻轉」自己,心向善良,努力成為「好人」,就值得我們佩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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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羅的媽媽十四歲時吸毒、偷錢、離家出走、未婚生子,是個問題少女。為什麼要「醜化」媽媽這個角色?因為在故事裡頭,西羅是「正面性格」的主角,也是敘述者,就需要一個「大反派」來當配角,才能產生「衝突」、「矛盾」。更何況媽媽做的「壞事」已經成為過去式,她撫養孩子,自己努力讀書,考上律師資格,在律師事務所實習,已經「翻轉」了過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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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對母子從貧窮困頓的環境裡,努力「翻轉」,令人敬佩。但是呢?突然有個斷臂中年人拜隆闖入他們的世界,媽媽又氣又鬧,也趕不走他,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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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犯罪前科剛從監獄出來的拜隆,如果是西羅的爸爸,要怎麼辦呢?接著,媽媽忘記與客戶會談,被老闆炒魷魚,又沒有回家。西羅翻遍抽屜、冰箱,找到些微的金錢和食物,也填不飽肚皮;他必須從拜隆被通緝的新聞報導中找線索,四處探訪「真相」,再去圖書館閱讀「歷史紀錄」,還要從媽媽筆記本裡的「縮寫密碼」,去發掘祕密。事情漸漸明朗,西羅找好友崁多幫忙,要去拯救媽媽。這才發現,所有的關係人都跌進建商琦斯林所設的陷阱。到底要怎樣「翻轉」,才能脫困呢?這要看西羅的真智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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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人犯罪小說的型態,有本格派、社會派之別。本格派注重偵查案件的邏輯推理;而社會派則主張對社會黑暗面的揭發。維姬為少年朋友寫作,要避免血淋淋的場景描寫,但也不能失去偵查辦案時「翻轉」的樂趣;她所描述的故事裡,有貧窮線下的移民生活,古蹟被惡意縱火來圖利建商炒地皮,以及法院辦案不問是非黑白等問題,也有檢討「社會制度」的意圖。加上,她必須夾入少年成長啟蒙、家庭倫理等元素,自然有相當的難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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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最大的特點是,她讓讀者保有閱讀犯罪小說的樂趣,同時也要帶領年輕朋友去認識「法律詞語」。在我們的生活中,無處不與「法律」相關;只有熟知「法律」,在不斷被「翻轉」的社會中,才能保障自己的身家安危。
許建崑(兒童文學文字工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