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第一次世界大戰時,德軍首次的大規模使用化學武器,開啟了之後所有交戰國家以化學武器攻擊的序幕,直到第一次世界大戰結束,化學武器共造成一百三十萬人傷亡,其中將近十萬人喪生。
如果化學攻擊令人驚慌,生物武器就代表更慘痛的惡夢,例如登革熱病毒會讓人發疹,頭痛和身體疼痛,儘管常常在幾週之後痊癒,對於癱瘓軍力與經濟已發生絕大作用;另一方面,百分之九十感染伊波拉病毒者會喪命,只要一週多,它就會讓人體支離破碎,更是令人色變的致命武器。由於對這種經驗的痛恨,促成大家致力禁用生物和化學武器,然而近年來,世人又注意到,毒氣武器已經到達空前恐怖的程度。美國武器管制裁軍署(U.S. Arms Control and Disannament Agency)前副署長凱瑟琳•貝利表示,她絕對相信,要製造一個龐大的生物軍火庫,只需要一間十五乘十五英尺的房間,和價值一萬美元的設備,對資源有限的國家而言,這種廉價武器特別有吸引力,它也因此被稱為「窮人的原子彈」。
伊拉克在八○年代使用化學武器對付伊朗和庫特族人;一九九一年波斯灣戰爭中,多國部隊備受伊拉克生化武器威脅……,在二十世紀即將結束的當頭,雖然越來越多國家簽署禁止生化武器的國際協定,卻也有更多國家不顧這些公約,發展生化武器,如近來經由美國陸軍實驗室的實驗結果顯示,伊拉克確實將致命的神經毒氣裝在飛彈彈頭中,即為最好的一例。
然而,讓世人尤為恐懼的是生物戰爭毋需以飛彈等兵器為載具;病菌、病媒可以經由間諜施放、貨物進口等途徑,造成敵方經濟與軍事力量瓦解,引發民心恐慌,對於幅員狹小的國家而言,此種戰爭形式比核子戰爭更令人不寒而慄。
在「第十一種大瘟疫」這本書中,不單探討生物戰,也討論化學武器,作者認為是有可能消除這兩種武器;但在本書敘述的事實和事件之後,出現的重大疑問是——當「戰爭的道德」和「國家的生存」這兩種目標萬一無法兼顧時,究竟取捨上孰輕孰重?
前三軍大學校長 陸軍上將 李楨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