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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癡【子母書,一本詩集+一本短文】

音癡【子母書,一本詩集+一本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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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89869786270
段戎
斑馬線文庫有限公司
2019年12月20日
127.00  元
HK$ 107.95  






ISBN:9789869786270
  • 規格:平裝 / 188頁 / 14 x 17 x 1 cm / 普通級 / 單色印刷 / 初版
  • 出版地:台灣


  • 文學小說 > > 華文現代詩

















      以流行歌歌詞為創作靈感,將自己代入歌曲意境,在身份置換的錯覺下書寫。相信歌詞是歌曲的靈魂,並以之創作求愛、失去、告別、厭世、回憶等等主題的詩篇。



      每書寫一個傷口就像第一次性,疼痛、迂迴得不行,直到打開筋脈,舒展四肢,才明白過去人生裡始終有一個未開發的暗口。只有打開它,光才能進來。



      《音癡》是詩人段戎的第三部作品,也是斑馬線文庫第一本子母書。



      全書分五輯:〈收音機〉訴說離去後的雜音,〈黑膠〉寫社會的側臉,〈指揮家〉描摹面對過去的身段,〈電話亭〉洩漏親暱的耳語,〈五線譜〉將一切私密的文明化。



      第一次收錄一定數量的短文。我們用臍帶相連的方式,做了一本別冊,附在這本詩集裡。



      段戎書寫一些泛黃的小事。說來簡單,卻是把自己剖開,透透明明地晾著,五臟六腑全攤在陽光下。讓我們像是身歷其境般,和她一起體驗光與暗的愛情滋味。



      書封由年輕設計師吳箴言操刀。主軸環繞著音癡---致走音的人生來發想。以綠色的 Qr code為中心,掃描之後可以聽到段戎的一段對話。綠色,意謂剛萌發的新芽,希望藉由段戎的創作,能夠喚醒心中的荒蕪。



      全書收錄47首詩作、17篇短文,願每個人讀著讀著,都能暫時成為音癡。



    名人推薦



      作家 張嘉真

      詩人 楊瀅靜? 掛名推薦



      詩人 王柄富

      作家 林秀赫? 專文推薦



    ?


     





    【推薦序】那些放不下的聲音都應有所著落?? ?

    ◎詩人�王柄富

    【推薦序】夏天過去就是秋天了?? ?

    ◎作家�林秀赫



    輯一 收音機?? ?

    換?? ?

    你的?? ?

    初衷?? ?

    發生?? ?

    經過?? ?

    夜晚風口對坐?? ?

    空白?? ?

    如常?? ?

    此地無星?? ?

    蟻?? ?

    痕?? ?

    恆常?? ?

    這樣的故事會繼續

    ?? ?

    輯二 黑膠?? ?

    還好?? ?

    與惡?? ?

    如果有神?? ?

    煙火?? ?

    不會再亮?? ?

    污血?? ?

    前後?? ?

    活體?? ?

    易遙?? ?

    死?? ?



    輯三 指揮家?? ?

    你我他?? ?

    流行?? ?

    散?? ?

    星移?? ?

    有效期限?? ?

    羅南?? ?

    覺悟?? ?

    後來我們談起關係?? ?

    險境?? ?

    一生?? ?

    窒息?? ?

    荒唐

    ?? ?

    輯四 電話亭?? ?

    海?? ?

    晴詩?? ?

    年輕時?? ?

    決定?? ?

    日常?? ?

    節點?? ?

    輪迴前夕?? ?

    動靜?? ?

    刪節?? ?

    白?? ?

    夢?? ?

    這個時刻



    輯五 五線譜?? ?



    【後記】那些走調的人心裡都有自己的音準?? ?155





    ?





    推薦序



    那些放不下的聲音都應有所著落



    詩人�王柄富




      人是感官的載體,感官是記憶的鑰匙。我依然記得自己童年放學走過的,午後飄滿洗衣香末的巷子;再晚一點,就是傍晚鄰居煎魚的氣味,從鐵窗後溢到街道上。每每聞見類似的味道,過去的現實便揉雜著體驗又因時間褪色後的想像,重新示現回來,甚至比現實更加細節。我將再想起放學時阿嬤牽著我手的觸感,想起午後巷子兩邊簷下掛著花花綠綠,特大的衣褲;想起傍晚的飢餓,在門邊我聽著機車駛過的引擎聲,猜哪一個是爸爸,哪一個是媽媽?



      感官是記憶的鑰匙,氛圍的門。文字如何能是法術召喚感官的來使,帶人回到無以名狀的當下,甚至比真實更加真實?這是詩人的責任了。讀段戎的《音癡》,召喚我的是青春期的事,是抓來一堆芭樂歌,灌到當時一無是處的手機裡就整天放在口袋裡用耳機聽的年紀。通勤時也聽歌,一手握著公車吊環,一手插進外套,一邊覺得自己酷,下車時逼悠遊卡都瀟灑。是特別自信,相信自己有能力去相信什麼、不相信什麼的年紀:相信愛情、不相信鬼;相信時間、不相信下輩子;更相信自己跟所有人都不一樣,再差也要是悲劇的主角吧。



      後來的我總怪罪地想,就是那時候一首首在破手機裡無限循環的流行歌(當時我們相信他們非主流),讓我們活得這麼快活而痛苦、痛苦而快活。青春如此,我們聽過的那些歌,只有我們信。



      青春如此。又注定後一個階段的我們花更多心力與從前劃清界線,不那樣我們怎能走下去,生活一日一日更是人群裡的,往人群裡走,少作荒涼的夢。這時我們擁有更多把握,知道發出的聲音是什麼樣子,我們卻不能為了特別而選擇去做一個漂亮的失敗者了。多少人躲進合唱團裡,聽自己從容的聲音多好、多得體。很少人繼續走下去,或者往回走,我只想告訴你我是多麼喜歡那些勇敢的人,像段戎。



      她帶著世故後的細膩走回去了,沿路重播心事、編曲往日細節。讀著《音癡》,我相信,我們都是那麼念舊的人;即使回想起那些裸體的青春在老去的房間裡疼,我們肯定還是要羞紅著臉背對光明流血,可再也不否認那些走音的學徒就是自己。《音癡》裡每一首詩的旋律段戎都從一首歌出發,讓文字成為法術召喚難以痊癒的青春,那些足夠可憎與可愛的幼稚:



      給心扣上三道鎖

      設定安全密碼

      生日、幼時地址和其他

      自己吃藥、看畫展

      背起一份行李

      像擁有天下

      〈發生〉



      在傷感裡保持期待的窘態:

      你特別寒冷,我的冬季

      特別漫長。後來風吹到臉上

      都不感到痛

      我的心只消你一點蜜

      就蓬鬆、溫柔

      〈蟻〉



      或僅僅是專心注視著遺憾:

      尋不著牙刷

      配對的色調

      最熟悉的那根湯匙

      被孤單折彎

      房裡每處尖角都給你碰著,才想起

      有個人

      曾讓你溺水般環抱

      〈有效期限〉



      在這些詩裡我重溫青春的脆弱與不可原諒,驗算這愛與恨一體適用的代名詞。一些就像斷骨於體內,沒能吐出、可也放不下的聲音,終於在段戎布置的空間裡有所著落。



      音癡是勇敢的偏執



      只是青春以後的苦難,仍以青春的形式進行著。我已經忘記在哪本書裡讀到:「活過青春期的人都死過一次」。回頭在往事裡靜坐的段戎,得死幾次呢?她憂鬱的視線看著未來如同看著過去,在那些詩被寫盡以後的第五輯,她站起身子給我們更多直白而深刻的自剖。我多麼心疼且深愛著這樣的段落啊,請容我在這裡斷章取義:



      結論是人類在命運面前是脆弱不堪的。我們太期待回報,太依賴命運給予我們完美的結局,然而我們總是做著相反的事:想要控制命運,想要預知結局,最後變成這些推算和猜疑的棋子。我們越想控制,越被其控制。



      愛吧,談吧,即使前方有崖。就像去讀一首艱難的詩,只為記住一個句子。

      〈五線譜#9〉



      我多麼心疼且深愛著這樣的段戎啊,當荒謬的世界還在他們的音樂流派裡假正經,她告訴我們,要作勇敢的音癡。



      如果有天發現之於整個世界,你永遠不在正確的調上,請別感覺難堪—— 那是你有自己的音準。

      〈後記〉



      我願意跟隨著她。



    夏天過去就是秋天了



    作家�林秀赫




      段戎的詩最初像在清唱一首歌,卻自然有旋律浮現。她的心思很細膩,表達卻很直接,許多押韻都是碰碰碰的節奏,似乎想以最短的距離穿心而過,用筆尖十分具體的剖開心情,直指你我的對立。全書反覆多次向「你」訴說,讓人不知不覺地隨著文字,思緒深入到流行歌曲一般高亢而紛雜的世界,不是要梳理什麼,反而是在挑釁,將大家習以為常的金曲歌詞或延續或突破,百感交集地遊走在創作與註解的灰色地帶,迸發出一種既陌生疏離又溫暖親密的奇異感受。她的字裡行間不只有感觸,更有一種難得的瀟灑,也許新時代的詩已不必曖昧鋪陳,而要試著果敢的說出心境與體會。



    導讀



    後記-- 那些走調的人心裡都有自己的音準




      Do

      (Do—do,去做)



      開始以歌詞寫詩是約莫四年前,對於自己的音樂天賦不能再更明白:勉強可以在不走音邊緣苟活,卻永遠抓不到該起哪一個調、該進哪一個拍、和聲更是天方夜譚。然而我總是感覺儘管如此,我並不是不懂那些歌,只是理解的角度和別人不同。他們從旋律裡找共鳴,我在歌詞底下歡愉和啜泣。之於我而言,歌詞是詩,旋律是唸詩的人。唸詩的人選擇高亢還低吟,都不及詩本身動人來得重要。由此開始,我發展出自己的音準—— 把歌詞背誦得滾瓜爛熟、同理得山窮水盡,哪天無意間遇見一個只會哼唱的人,還在心裡默默嘲笑他的走音。



      Re

      (Re—remix,他們的和我的,加在一起會變成新的)



      以歌詞創作第一次得到盛大迴響是2016年,在instagram發表了以宋冬野名曲〈董小姐〉為背景寫的短文。那時只感覺自己在進行某種翻譯的工作,把押韻、跳接的歌詞轉印在更通俗的文體上,期望讓他人稍稍注意到旋律之下的珍寶。我還記得自己斟酌著直接引用歌詞詞句的比例,如何才不會沒了自己的靈魂,或沒了詞創者的精神。張貼之後粉絲人數大幅成長,也不知道究竟是文、還是宋冬野吸引來的。只是在那之後開啟了某條神秘的通道,只要聽到中意的詞就想寫,哪怕整首歌裡就一句,也覺得該用整首詩,還它一個總被誤唱的公道。



      Mi

      (Mi—mistake,靠近的企圖都是錯誤)



      後來參與過高中班級的畢業歌製作。說是參與,其實就是苦思幾日交出一副詞,在後來的譜曲、錄音工作裡假裝自己還有價值。當時僅僅是受不了市面上的畢業歌總用差不多的調調說差不多的意思,詞面永遠不離青春夢想告別淚水,以及我們有緣再相見。覺得一首對畢業生可說是有里程碑重要性的歌真的不該只有如此,旋律好聽,裡面卻沒有故事。



      這是我第一次感覺到自己與世界真的有段謎樣距離的時刻。在後來的競選討論裡,有點心寒地發現幾乎沒有人在討論歌詞。「歌詞本來就是一首歌的其次呀」,朋友像春天過完是夏天一樣理所當然、絲毫不覺傷害了誰的語氣對我說。



      好吧,活該生作一個音癡。



      Fa

      (Fa— fable,我把那些歪斜的骨頭擺正,把歌裡的謊編造完成)



      #歌詞學 是最近的事了 (「最近」是指有足夠意識地在寫作的時日)。開始創作 #歌詞學 系列之後,我感覺自己和許多歌曲有了極其親密的距離。當選秀節目裡嚴苛的評審計較著尾音轉音的處理,我窩在沒人看得到的舞台,對每句歌詞進行直達靈魂的盤問。



      「所以,你之所以出現在這裡,是為了延續前一段隱密的悲傷嗎?」我用自己的邏輯挖掘出一套自己相信的秘密,再把這些秘密寫進自己的系統裡。給予心跳和血脈,也適時地揉合自己的基因。#歌詞學 是這樣誕生的,不是學問、不是學科,是我在盛開的歌詞裡掌握一些攀莖折葉的把戲,把一些沒說完的語言偷渡成自己的學習。



      我越來越明白之於一首歌,我應該站在怎樣的位置。



      So

      (So—so? 我寫的所有詩都在製造一個過度曝露的難題)



      生作一個音癡,那又如何呢?不會為一組旋律感動,就好像生命散落某個缺片嗎?某個感官失能,另一個感官便會張開,即便撐得破裂流血。我是這樣回應這個如五線譜般規矩的世界:走出線外,做一種沒有人聽過的音頻,便可以逃離他們嚴厲的耳朵。



      La

      (La—lantern,我只好提燈,把眼前的路照得亮一些。在穿插意外的生命裡,寫作是我最穩定的光源)

     

      《音癡》裡面盡是我身為一個失敗者的逃難。喜歡過許多無疾而終的人,在成為大人的路上嗑嗑碰碰,有時自憐得引人發恨。原本以為長大了,明白更多了以後,能因解決小時的困惑而讓人生光明起來,沒想到什麼也沒真正透澈,對於生命的徒勞倒明白了好幾分。



      也許是這樣,我們才需要音樂吧。



      也許某個神愧疚於賦予我的音樂資質,才許我需要文學吧。



      在寫《音癡》的過程並不舒服,總有那種自己經過書桌,把自己腳趾踢到桌腳的困窘。有些故事說得太白就像雙氧水,把新傷舊痕全部翻起來冒泡一遍。那些前男友、前前暗戀對象、分手的摯友、離開的人,全都回來熱鬧,倔強地大喊:「這首歌是屬於我的。」當然還有錯過的事、來不及說的話、從未紓解的誤會??每寫一首,都有一種近似送走末班車的覺悟:有些東西從此就要真的走了,也有些東西再也走不了了。



      然而就像強光,刺進眼睛總是不舒服的。只是我們都需要它,殺死一些在黑暗裡滋生的不堪,潮濕角落裡歪斜長出的懷疑。每書寫一個傷口就像第一次性,疼痛、迂迴得不行,直到打開筋脈,舒展四肢,才明白過去人生裡始終有一個未開發的暗口。只有打開它,光才能進來。



      Si

      (Si—sin,在落地成粉的瞬間,我原諒自己的罪)



      後來唱著那些歌的時候都無法再心思單純了。總會想起一些什麼,大多關於自己曾如何可笑地多情、或可怕地無情。我曾在親戚的告別式上沒掉一滴淚,為了某個男生的一句話哭了好幾天。生命每分每秒都是檢驗,並非學校考試那種,而是在連環的事件中,對你的反應斟酌作記,用以定義你是個怎樣的人。



      據說地獄的神明是這樣決定人死後的歸處的。倘若如此,我寫的詩能算是贖罪嗎?對傷害過的人承認、對愛過的人告別、對搬家時忘了帶走的玩具道歉。身為音癡,我總無法在情到濃時唱好一首歌以作終點,那些曲折的轉音總讓我彆扭、也老是拿捏不好投入感情的力度。所以我選擇最安靜的方法,縱然和詩人鯨向海寫過一樣,當別人問我在做什麼,說寫詩總讓我害羞。



      害羞終於到頭了,我終於在畸形了自己一輪之後又拿起麥克風。《音癡》的完成讓我靠近了那些愛音樂的人一點。靠近了自己的罪、靠近那身為人,無知又柔軟的核心。



      請接納我,我這樣的一個音癡。



      Do

      (Do—don’t,請別)



      如果有天發現之於整個世界,你永遠不在正確的調上,請別感覺難堪—— 那是你有自己的音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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