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定價93.00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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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優惠:HK$7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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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核文學讀本《K.書》藍特刊:Love Infini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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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89869614917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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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格言,黃以曦,駱以軍,陳丹青,葉錦添,章緣,鄧九雲,白靈,蕭蕭,林懷民,鄭宗龍,陶冶,列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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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人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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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12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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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3.00 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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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K$ 147.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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詳 細 資 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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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BN:9789869614917規格:精裝 / 112頁 / 21 x 27.5 x 1.57 cm / 普通級 / 全彩印刷 / 初版出版地:台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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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 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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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學小說 > 文學研究 > 華文文學研究 |
同 類 書 推 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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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 容 簡 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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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文學雜誌極為罕見的「零廣告」模式,「硬核文學讀本」《K•書》以「藍白紅」三色特刊,開啟至硬文學態度的新「蠻幹」形態,三本相繼推出的特刊中將完全不出現商家廣告,以最純粹的心態,直陳文學藝術本身的厚重與深沉。
本期特刊,刊載《聯合報》文學大獎、「紅樓夢獎」作家駱以軍的最新短篇小說《阿梵》,為其長篇近作《明朝》的同一時期作品,與《明朝》中的暗黑宇宙隱然呼應,與《K書:試刊號?》中的《粉彩》一起,成為認知駱以軍長篇小說藝術之外的另一種維度下,極出色的表達。伊格言以閩南語創作《鬼甕》,回歸語言的省思維度,將華文現代主義的精髓,貫徹于古雅言語的縝密與精湛中。陳丹青深度論述木心之畫作,以「木心美術館館長」的身份,深刻解說自己的「師尊」與「摯友」,篳路藍縷,深摯而妥帖地對待藝術的自律性,以新古典主義之姿,開出不同的創作風範。林懷民在2020年退休前,為雲門最後策劃,與陶身體舞團合作《交換作》,其中以林懷民編舞的《秋水》為中轉軸線,連接出華人現代舞的未來之思:「三聯畫」,此之謂也。葉錦添即將於2020年推出首度自己執導的藝術大電影《Love Infinity》,這部全程在倫敦拍攝,全部由英國演員出演的「西語國片」,牽動著華人藝術世界乃至藝術藏家的心念,本特刊特別於電影外景拍攝結束之後,獲得葉錦添先生授權,發佈其最新電影的電影劇照,並配合其歷年參與的當代藝術大展,做一整體呈現:《葉錦添藝術特輯:Love Infinity》。
強度之作,硬度之說,深度之歌,無以扞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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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 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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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甕 / 伊格言
Infinite Conversation / 黃以曦 前言
Darkness Spoken / 列維 特刊語
阿梵 / 駱以軍
繪畫的異端 / 陳丹青
Love Infinity / 葉錦添 藝術特輯
大海擁抱過她 / 章緣
女兒房 / 鄧九雲
茶之靈(截句十六首)/ 白靈、蕭蕭
雲水間.三聯畫 林懷民、鄭宗龍、陶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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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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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Infinite Conversation
文/黃以曦
當你直接而坦陳地,談小說,或說文學中的智性,我突然困惑了,反覆讀著這幾個語詞。如你一樣,我亦總是習慣對事物進行抽象化,由系統和秩序來討論,如此,不可能不同意、或不知道,文學之作為一個智性系統,的意義,且無論那是怎樣的系統。我想,我那麼自然地對著各種事物、指其作為某個特定系統,如何如何,是因為我在那個的裡面,或在那個的旁邊。比如,我在這個物理環境裡,在這個社會裡,我臨著一處專業體系,我看著一樁遊戲。我在那裡面,談論著包含著我運轉的整幢秩序,我在那旁邊,凝視著那些什麼的規律。
可此刻,作為寫作者,論及我親手創造的世界,即是文學,指它「是一個智性的系統」。我卻說不出口。這是為什麼呢?
我想那是邏輯上關於邊界的辯證的直覺。當在一個世界裡面,無論是宇宙或僅僅是一幢關係,我在這裡頭,這個東西最遠的地方就是我能觸及的極限,換句話說,因為我是有限的,所以我所在的世界必是有限的,它自然地浮顯一落封閉的廓線,是以我能輕鬆地說出「一個系統」。當在什麼的旁邊,無論它多寬闊、流動,我和它的關係、我之所以在這裡開口談「它是什麼」,是建立在我能對它收攏出怎樣的聯繫和觀察,是以,同樣的,當我是有限的,我對與我有所關連的事物的界定,就是有限的。我也將看到它的邊界,看到那裡頭某套周始往覆的轉動---那其實就是,我這個人與該個事物所協同起的一套秩序。
然而,面對親手創造出的世界,我恰恰不是這樣感覺的。(更何況,「當我們談論智性時——」)
最開始,我起了一個頭,朝預設的廓線推開,一邊用我準確又精細的語言(你所謂的符號)去對某個朦朧而纏繞的意念,織作凹凸有致的形體……我以為事情將這樣下去,我以為我將起造一個我所能想像與慾望的最大的世界。
但很快地,如同你我都熟悉的過程,與結果。它長出自己的生命。它兀自延伸,將這裡與那裡斷然裁去,它在一處踟躕,又在另一處頭也不回地遠離,然後它將自己關閉。然後它在故事結束了很久以後,又唱起誰都未曾聽聞的旋律。然後,它成為了另一個故事。
不同於前述的兩者,文學提示了創作者的無限,而當我在此刻必須承認我的無限,當我看不到它的邊界,於我,我就很難說「文學『是』、『一個』系統」。那有點像是哥德爾不完備定理那種被蝕穿的意象,可我感覺到的甚至是更切身、更痛的,一切湧動幻變、不斷推得更遠,原本以為頂多是維度的纏繞,但終究是夢。
但回到你舉出文學作為一個符號系統,以確認或可成立這樣一個貫穿的公理。關於此,我是贊同的,儘管我的贊同是建立在我無法將小說看做一個系統這樣的前提,也就是說,我並非將此看為某個約束性的公理,而是單純卻無法置疑的當然。
然而,於我,那昆德拉所謂「唯有小說才能發現的東西」,是只存在於那個國度的。一片大漠,在上頭慢慢地走,走進了,就不再在原來的世界。小說家的動員,小說家的調度,召喚了在哪裡都沒有的神,那重新塑造了每一個進來的人,他們不得不成為故事裡的人,在這裡那樣活上一回,擁有回憶,醞釀智慧,獲得從來不可能妄想的視域,終極而全新的認識。是啊,認知是小說唯一的寶藏,那一切都是唯有小說才能發現的東西。可是離開了這裡,又會接上來到之前,那個平凡的樣子,平凡的一輩子。
又或者,以命題主旨的心態,我贊同於你說的文學場域慣習中對「抒情」的過度迷戀,智性價值的追求在其中顯得弱勢。然而,同一時刻,對我來說,抒情和智性之最美麗,卻恰恰,或說唯能成立,於其可互相深探與確立。
會有一部沒有「人」的文學嗎?就算是霍格裡耶式號稱如何中性無色的零度書寫,就算語言要實驗或回歸某種斷然透明的記述,我們仍清楚地看到了此些景象流轉著的後面那雙眼睛,那雙眼睛的焦灼、執著、不由分說的熱切,我們亦看到在一幕與下一幕的遞嬗間,心的悠哉或惶然,貪婪想多看一點,堅忍地在哪裡別過臉,卻留下了不止懸念。畫面上似乎沒有人,沒有心動與想念,沒有恨亦沒有愛,沒有人遇上另一個人,沒有等待,但從畫面的構成與流動,我們切膚地讀到那整幢無法不是由情感所驅動的凝視。有燈就有人,有人才有燈,所以,是的,我從這個角度可以理解「抒情」被以為是文學的唯一價值。
問題於是在於,第一,沒有智性配備,我們的抒情或可遊蕩寬廣,卻無法走得更深更遠,第二,智性的鑽探本身就充滿感情,既是設謎與解謎的渴望,也是對秩序純粹之美的醺醉。而關於第二點,甚且得發動一套再次後設的作為,以高一階的智性手段去追索對於智性錘鍊的情感。
然而,事實上,我已經很久不再問這些問題了,關於為什麼在文學上,抒情是那麼被不成比例地重於智性。因為,工具為了需求而生。如果你不曾困惑、不曾感知到有某個包覆的宇宙,你就不必起身去推定一套籠罩性的秩序;如果你不曾在夢與幻覺間錯亂,你就不會懷疑維度的縫隙與邊界,就不會重啟世界的丈量。
如果你不曾感覺到某個說不出的、不曾被說出的情感,你本來就不會回到語言的可能性去追究,不會重新審視邏輯之亦有皺摺與灰階,思考人該如何運用語言之同樣作為一套邏輯系統去補完或重寫這個或許比物理真理更繁錯的描述。而是的,有些情感的細膩,不是動員每個毛孔一切字句就可以勾勒出來的,它們需要重新思索人與事物的關係,而「關係」,是後設的,是邏輯的,我們就是只能抑制住被觸生的感性巨量流淌,回到情感的蕊芯,還原出它的結構,再回溯此結構所依據成立的原理,然後從原理耙梳地編織一幢更精細多層的結構,然後放回我們曾以為無法追問得更多的情感機制。如此,當同樣的觸動來襲,我們將能創造一筆更深刻的敘述。這樣的抒情,不只抒發情感的幽微,使獲得一具具立體形貌,且驅動了對於綿密情感可能性的進一部認識,更讓我們的心聯繫上抽象的原始秩序之美,那正是直覺的起源。
延伸討論,你提到許多小說儘管有著極具水準的文字,卻沒有「主題」,你且提到了作者的感動並非唯一重要之事、「自我情感之過份抬舉」、因「抒情慣習」直或間接地導致了文學智性之重要性被輕忽。
我試著將這其中關鍵字打散,收束重組為「對已身情感之認識」,是的,我以為這正是許多文學作品如此令人沮喪的源頭。
為什麼人們會理所當然地以為「懂得」自己的感受?像是感受既作為一種全無全有的什麼,我們若不是全無,就是全有,此一全有,將包含籠罩圍覆的身體感、立即催生的情緒,以及其中的「意義」。……然而,事實是,關於感受,人們多半停留在前兩者,可卻是「意義」,才是感受本身真正值得被寫下來的。或者說,當前兩者或可與有類同生命經驗的人分享,最後者,卻能拓展、開創讀者對於情感的認識,通過對這份新認識,換置陌生的封閉的原初場景,「共振」作者的感動。我說「共振」,是因為那不會也不需是表面的點對點接上,而是因為閱讀,被開發了深沈的感性結構,從而理解由此一結構所長出的任何一種情緒。
必須承認,「感動」只是結果,作為一個敏感多孔的人,你輕易就可以有團簇細毛的繁生感觸,但這些感觸,是來自怎樣的你?是怎樣的價值配置、歧義的傷口與持續流轉的專注中心與邊界,催生此一特定樣貌的「感受」?它作為一個已然的存在,上頭還疊著其他原本亦可發生的感受樣貌(別種結果、所有可能的結果)嗎?它們將以陰翳或夢境去稀釋、對話、匯流此個自以為是「全有」的感受嗎?到後來,我們究竟感受到什麼?自以為感受到什麼?我們所認為的情感,與自己,究竟是什麼?
「感動」難道是塊狀的嗎?大把大把均質的快樂、悲傷或滄桑,差別只在於「畫素」的高低,像是此一差別就是文學的高下。還是說,一份感動,就該是一個世界?那裡頭繁錯著各種漸層與悖論,走得快和慢的感觸突兀地糾結,又帶出反饋,感覺在「逐漸明確」的臨界暴力又憂傷地廝殺,空氣中迴盪著繼續湧入的困惑和遺憾……,是啊,只要一不小心,這就將是某個感受,而不是另個感受了,我將不會記得我在巨量意緒間的為難,我將不會知道曾有一個幾乎要如此收束這一刻的我……。
當感動,我們是否就毫無警覺地接受了由此而來的大水,浸好浸滿?還是我們可以分身出無數個自己,冷眼拆解此個時空?點出其中某個變因,提議平行的秩序,總結一個全或局部的意義,一個可以大也可以小的隱喻。那將會是此一感受的「意義」,那會讓似乎私密與唯心的情緒,成為擁有持續自我深化的「主題」。
這後面是怎樣的「為什麼」呢?除了你從生物角度所提出的觀察,「人類須於第一時間處理自己的內分泌變化──先安置或分派當下的緊張、恐懼、焦慮或淚水,理解、標定、運算出一組最終數據並迅速輸出」,我且感到某種令所有人滅頂其中的巨大、巨大的寂寞。是這份非與他人和世界有效且立即連結不可的寂寞,讓人們難有餘裕停在零度的一處,投入地動用並開發我們明明可以勝任的感性的釐清、辯證與分析。
一部小說,不該是這個世界的附屬物,提供著良藥解方、提綱挈領,是以,當那些比對或連結越是好用,整件事就越顯得可疑。一部小說該是一個獨立世界,而且是更好的世界。這裡的更好,指的是它有個最後的重量,整本書於是沈成特定形狀,一切,將在某一點上收束完成,那是類似真理的東西---並非可萃取出來套用的「實用」的真理,而是作為該時空之稜線與皺摺的廓清。每件事物,不得不朝哪裡去,墜落或飛昇,直到世界自行關閉,那是連小說家都無能制高地預見或懂得的那種一套秩序最內部所引致的不得不。
在我眼裡,那是小說的神秘,更是文學的清明。該個故事所隸屬的命運,不由分說地籠罩,主人翁親密、赤裸地挨著,無遁逃亦無虛矯或分心的煙幕,在誰終究戰勝了誰之前,此與彼邊銜成irony,那個千絲萬縷的纖細平衡,正是我們在日常生活中極難洞察、可竟是終極真相的圖景。
而這恰恰不是貪心或極端的關於小說的期待,這事實上是最初級的,即是對於「我是誰」、「活著是什麼」的認識;錨定基準點,對事物更準確的界定與評量,才將由此開展。
我們像是在對話於某個強大勢力般地用力強調著小說的智性,可從什麼時候開始,智性成為一個一旦不去標誌、捍衛,就會黯淡的存在?我們已然過得如此優渥而輕盈了嗎──事物來襲,全都有著現成的意涵,每個東西就是它們看上去那個樣子…....,不,它們甚至已是其在來臨之前就已被透露的樣子,像是一切都發生了無數次,每一次總是相同的,以致於我們只要感覺、只要品味那個感覺的細部,就好了,而不需要去追究,是這樣嗎?我們真的知道那個發生,「是」什麼嗎?我們究竟對自己的知道與感覺,知道多少?
好吧,那麼,至少,與至多,「好小說是一則猜想。猜想一則符號系統中的可能真理。」走進一個陌生國度,邊界變幻莫測,你得意識並警覺某個統禦的秩序,裡頭遍歷大或小的概念、道理、意義,它們都只在那個局部成立,卻只要成立了就會將那一處的流動攏出一具模樣,有了模樣才有流向,然後有動有靜,揭露非此無法揭露的關於這個世界的理解、判斷。
——是之謂智性的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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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 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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