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二樓書店 > 老人與海（經典版）（四版）：無法打敗的精神力量

前言

美國作家歐內斯特•海明威(Ernest Hemingway)，一八九九年七月二十一日

　　出生在密西根湖南岸橡樹園鎮的一個醫生家庭，在六個孩子中排行老二。他的父親不僅是一位出色的外科醫生，還是個漁獵好手。在父親愛好野外活動的影響下，童年時期的海明威根本是個活潑淘氣的「野孩子」，經常隨著父親一起打獵、釣魚。

　　當海明威上學之後，幾乎參加學校所有的體育活動，特別是對拳擊和橄欖球的愛好，簡直到了如癡如狂的地步，直到晚年仍持續著這股狂熱。密西根湖畔的漁獵生活和對體育運動的愛好，對海明威日後的文學創作帶來極大的影響，不但為他提供了相關的生活體驗，更重要的是在和大自然搏鬥的漁獵生活中，海明威養成了不屈不饒、永不服輸的「硬漢性格」。這也是《老人與海》一書中老人的名言─「人不是為失敗而生的……一個人可以被摧毀，卻不能被打敗」的來源。

　　一九二六年，海明威完成長篇小說《日出》(又譯《太陽依舊上升》、《妾似朝陽又照君》)。在這部小說中，海明威以簡明清晰、富有抒情意味的散文筆調，描寫一群參加過第一次世界大戰的青年流落巴黎的情景。他們精神苦悶、生活漫無目的，成天喝酒、釣魚、看鬥牛，有時墮入三角戀愛，發生無謂的爭吵；他們形跡放浪，企圖以此來忘卻戰爭的殘酷，然而卻使一切陷入更大的悲哀中。在這裡，海明威不遺餘力地揭露並譴責人類的互相殘殺、暴力和靈魂的墮落，並成功塑造了在戰爭中負傷、喪失性能力，卻在社會價值混亂與個人不幸之間努力保持人格完整的傑克．巴尼，使他成為海明威筆下第一個所謂「準則」主角─他們形成一套個人的獨立原則來指導自己的人生。

　　同時，由於海明威引用美國女詩人葛楚．史坦恩的一句話 ─「你們全是失落的一代」作為該書扉頁的題詞，從此「失落的一代」便用來代稱這些精神空虛的青年，也成為代表這種思想傾向的新文學流派。海明威以《日出》中貫穿始終的徬徨、空虛感，引發戰後美國不少年輕人的共鳴，使他成為二十世紀文學流派「失落一代」的代表人物。他們的共同特點是厭惡戰爭，想要衝破思想的束縛，但又找不到永恆的精神支柱，於是感到迷惘、苦悶、失望、懷疑。

　　隨後，海明威又發表一部出色的短篇小說集─ 《沒有女人的男人》(一九二七年)，其中包括《殺人者》、《在另一個國度》和《白象似的群山》，以用詞簡潔、手法洗練、意味雋永的特有風格，被視為美國短篇小說的最佳經典。

　　正如約翰•厄普代克的評價：「一開始就形成率直、急切而又光彩照人的風格。」

　　《老人與海》的誕生頗富戲劇性，一九五二年，《生活》雜誌找到正處於創作低潮的海明威，請他為雜誌撰寫一部小說。隨後《生活》雜誌以整本雜誌的篇幅登出中篇小說《老人與海》，立刻掀起一股閱讀熱潮。讓讀者感到奇怪的是，雜誌並沒有同時登出作者的名字。於是，被作品深深征服的人們紛紛猜測這位神祕的作者究竟是誰？在此同時，《生活》雜誌分別邀請一百位著名人士就這部神祕的作品發表評論，而每一位受邀者都被告知：「您是唯一一位被我們邀請來對《老人與海》進行評論的人。」一百位評論者對《老人與海》的評價被一一刊出，《生活》雜誌又在這些評論中進行了評選……所有的動作都使《老人與海》引起人們越來越大的興趣，直到此刻，大家才知道這部傑作的作者正是海明威。

　　《老人與海》是根據一名漁夫的真實經歷而創作。海明威以攝影般的筆觸，描繪一位名叫桑迪亞戈的古巴老漁夫一次特別的海上經歷，他深刻表達了人的精神是永遠不敗的。關於老人的過去，作者只在故事中簡略地提到兩筆─他的妻子已經死去，只留下一張照片掛在破舊的茅屋裡，有一次他看見照片感到淒涼便取了下來；他曾經是飄洋過海的水手，到過非洲，而且是個健壯的小夥子，曾在卡薩布蘭加和一位大個子黑人比腕力，並得到勝利。

　　在老人和大海、馬林魚、鯊群搏鬥時，我們彷彿看到一個美式硬漢，但他又不是傑克•倫敦筆下的類型，那些人都是狼，他們把自然界和任何對手都當成獵物，必殺而吃之而後快，一個個驚心動魄的場景，其結局無非是描寫人為財死的淒涼、以及弱肉強食的感慨。桑迪亞戈把獵物視為可敬的對手，甚至是朋友，而且還把大海當成情人去熱愛，去敬畏。

　　「冰山在海裡移動，它之所以莊嚴宏偉，是因為只有八分之一露出水面。」這就是海明威所追求的藝術效果，也正是《老人與海》的藝術價值所在─凝練、深沉、耐人尋味。據說《老人與海》被海明威校改了兩百多次，本來可以寫成一部千餘頁的長篇，最後卻修改為幾十頁的短篇，其語言的簡練含蓄由此可見一斑。也許正因為如此，這部小說才會創下人類出版史上空前絕後的紀錄─發行四十八小時便售出五百三十萬冊！

　　一九五八年，海明威到美國愛達荷州療養，和高血壓、糖尿病等進行「搏鬥」。最後，一九六一年七月二日清晨，海明威身穿睡褲、浴衣進入地下室，拿出槍和子彈，將兩發子彈裝進獵槍，然後，慢慢張開嘴，把槍口塞進去，扣動了扳機……除了前面所提到的作品外，海明威還創作了《午後之死》、《蝴蝶與坦克》、《渡河入林》、《海島激流》……

　　海明威的作品內容，除了他所喜愛的釣魚、狩獵、滑雪、鬥牛以外，最常見的主題就是歌頌小人物的真誠與勇敢，也就是面對死亡卻毫無懼色的形象。在他看來，人生不過是一場悲劇，而人唯一的價值和出路就是面對死亡時無所畏懼。因此，他筆下的人物大多都是「硬漢」，卻又往往是孤獨和絕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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