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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子(暢銷20年博客來獨家紀念版)

燕子(暢銷20年博客來獨家紀念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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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80010827859
朱少麟
九歌
2019年7月30日
133.00  元
HK$ 126.35  






ISBN:0010827857
  • 叢書系列:朱少麟作品集
  • 規格:平裝 / 352頁 / 14.8 x 21 x 2.2 cm / 普通級 / 單色印刷 / 初版
  • 出版地:台灣
    朱少麟作品集


  • [ 尚未分類 ]











      ……當一束亮銀色燈光投射在黑衣的她的身上,她所扮演的燕子翩翩舞起時,當場我落淚如雨,我的左衝右撞的靈魂終於鑿開了決口,那隻燕子從此棲進我心深處……在我眼中她簡直是個傳奇……



      一個脾氣暴烈如同魔王的舞蹈教授,一個被排拒在舞臺之外的天才舞者,一個總是在逃亡中的徬徨女子,交會在悲歡莫名的孤寂城市,互相曝露了深深的缺憾,又在淚光中見到了另一個用了解和希望照亮的世界,他們的心裡都有一雙翅膀,有時比肩,有時單飛,但飛行從沒停歇,只為了追尋自尊與美……



      《燕子》自一九九九年出版,至今二十年長銷,深受讀者的喜愛,並與《傷心咖啡店之歌》並列「最愛一百小說大選」書單。



    本書特色



      ★《燕子》是朱少麟第二本小說創作,深受讀者好評,今年為初版20周年,特推出20周年暢銷紀念版,並邀請霧室設計書封,給予全新面貌。


     





    推薦序



    悲欣交織的童男之舞



    焦桐




      朱少麟的第一部長篇小說《傷心咖啡店之歌》出版後意外地熱賣。初顯身手即成暢銷作家,很多人羨慕她的幸運,卻鮮有人理解她的努力,和通過辛勤耕耘所呈現的藝術。現階段臺灣的閱讀環境,暢銷可能意味著媚俗、膚淺,朱少麟卻逆向操作,在她的小說裡摻進大量的思考和辯論。



      《傷心咖啡店之歌》以自由為主題,鋪排情節,通過人物性格和發生在他們身上的事件,展開一場又一場的哲學思辨,追尋生命自由的奧義。



      第二部長篇小說《燕子》延續對「自由」的辯證,圍繞以缺憾為主題的話語,詞鋒比《傷心咖啡店之歌》更犀利、簡潔。



      《燕子》之敘事,保留了輕度的哲學思辨,如穆爾普柴斯林德(負責舞臺藝術的林先生)和吉坦羅絲卡奇塔波娃(阿芳)在課堂上的兩次辯論。朱少麟顯然是歡喜哲學思辨的小說選手。這項特色,使一群年輕人的清談,避免了風花雪月的可能,使小說話語存在著一定的思想深度。



      相對於《傷心咖啡店之歌》,朱少麟的《燕子》有更精湛的演出。無論就意蘊(significance)、隱喻性關聯(metaphoricalcoherence)、主題統一(thematicunity)等法則來觀察,朱少麟充分具備卡勒(JonathanCuller)所謂的傳統文學能力(literarycompetence),這種能力,促進讀者對文本的傳統式理解。《燕子》表達的是關於自由解放了的年輕心靈,面對生命中無可避免的缺憾。這樣有興味的敘述,我們隨便就可辨識某些修辭手段、美學特徵,進一步讓這些特徵產生關聯,證明文本的統一性和完整性。



      《燕子》的行動時間,壓縮在鉅型舞劇「天堂之路」從排練到公演前夕的半年間,故事大致按時間順序鍊接事件,結尾聯繫開頭,給予事件複合功能。



      朱少麟喻人生為舞蹈。對敘述者阿芳來講,舞蹈是生命中非常重要的工作,發生在舞蹈的一切都嚴重觸動情感,阿芳回憶青春期的辛苦,「揮汗如雨,拚著命追趕同儕的舞步」。又如卓教授拖著癌症末期的病體,「連續幾次病倒,都是虛驚一場,像是再三謝幕一樣。我好像看見她俯身答禮時,嘴角捉狹的笑意」。



      「天堂之路」是名舞蹈家卓教授的閉門之作,暗示這齣作品是這位舞蹈大師告別人間的休止符,是她通往天堂最美好的一條路徑。卓教授教誨阿芳,真正的舞者只為了美而跳,一次就夠了,「在舞蹈中進入了天啟,接近那一隻上帝之手」。「天堂之路」同時是一種智慧開發的工程,通過這一齣舞劇的排練,每一個人物都得到心靈、智慧的成長,卓教授總算強撐病體,完成畢生傑作;敘述者阿芳經過努力和一連串事件,終於「認清自己」,釋放自己,領悟到天堂的幸福必須帶著人間的缺憾;龍仔跳舞不再空洞,實踐為美、為自己而舞,達到舞藝的極致……



      故事始於狂暴的風雷雨電,終於風停雨霽、晴空萬里,結束的場景疊映了開頭的場景。



      暴風雨是《燕子》裡的情感符碼,情感激動時,常激動出暴風雨。阿芳迷戀跳舞的大學時期「像一場暴風」;舞劇配樂初送來第一支曲目時,眾人興奮,「雷聲隆隆」;阿芳發現卓教授和龍仔的曖昧關係後,高燒不退,連續下了好幾天大雨;龍仔受到某種神祕力量召喚,也是大雨如瀑,雷鳴不已;雅芬被逐出舞團,是一個陰霾的早晨;阿芳被逐出舞團,也下著雨;龍仔出走復返回舞團,「下起了不尋常的暴雨」;卓教授重逢最得意的門生李風恆,「眼神凜烈相觸,像是風暴一樣的往事呼嘯穿過兩人之中」。



      暴風雨的隱喻連貫了文本的符徵轉換。



      似乎這一群年輕人的情感總是特別強烈,要用強烈的符碼相應。舞團裡舞藝最精湛的是「二哥」李風恆和龍仔,兩人遭遇時「像一隻亞洲虎遭遇了一隻美洲豹,二哥到黃昏時,連頸毛都直豎起來似的,她搖搖頭停舞直走向牆角的龍仔」,以暴猛的野生動物喻兩個令人欣羨的身體和生命力,這種身體和生命力充沛、蓄勢爆發,迎拒著靈與肉的糾葛,期待著一種釋放出來的敘述語境。



      尤其是龍仔,他的身體美得足以誘發任何人的情慾,阿芳和龍仔之間卻始終缺乏情慾衝動。卓教授為激發他們的情感,並練習性慾,竟將他們鎖在斗室裡送做堆,阿芳在暗夜裡抱緊龍仔,感覺他的喘息,「這是一匹無人足以縛韁的烈馬,牠飛奔起來,四隻蹄子都要擦出火花」。這種轉喻式(metonymic)結構的例子不少,在組合關係上組成了複雜的轉喻關係序列。「亞洲虎」、「美洲豹」既分別指代兩個高手的舞姿,又被這兩種野生動物所指代;此外,「烈馬」是龍仔身體的提喻(synecdoche),而飛奔的烈馬、難以駕馭、四蹄擦出火花又是性慾的提喻。



      符號是意義的媒介,朱少麟在操作這些符號時顯得成熟老練,連貫文本的符徵群,彼此結合、發展,形成指意活動的網絡。卓教授既是舞蹈界的泰山北斗,她的舞蹈教室雖然只是一幢舊平房,在敘述者眼裡卻是「景仰多年的聖殿」,「寧靜中格外顯出了一種深宮內院的氣息」;敘述者拉開她辦公室的玻璃門,「迎面一道六角探照燈直射過來,輝煌的、輝煌的光圈灌滿眼簾,天堂也不過如此」,那道探照



      燈標記了卓教授霸道的性格,和她的主宰地位。



      被強調的標記還見諸一些小地方,如卓教授習慣折凹香煙,凌空拋進煙灰缸,病入膏肓時即合理地失去這種神射功夫,以丟擲煙蒂的動作暗示生命力、身體的變化。又如舞蹈教室院子裡的梧桐樹的榮枯,象徵卓教授的生命,卓教授染病時它大量飄落枯葉,卓教授油盡燈枯時它已枯死。



      這部小說描寫現代人的努力與迷惘,孤獨與寂寞,特別關注時下年輕人的精神出路。通過卓教授對弟子的要求,提醒大家開發生活中的知覺,「感知這個世界之前,先向你們自己的內在探索」,這是一種亟待釋放、拯救的知覺能力,此時描寫阿芳氣喘發作的一段相當精采:



      我覺得雙唇乾澀,非常後悔午餐時錯過的那杯溫開水,我覺得卓教授額前那綹髮絲非常礙眼,很想幫她輕輕撫平到髮髻中,卓教授這時望了過來,目光如電,我正坐肅穆,開始想著,沒辦法寫小抄給龍仔,真是個遺憾。



      卓教授要我們回歸到母胎中的經驗,模擬胎息中的知覺。

      於是我們闔眼靜坐,窗外一對烏秋鳴叫了起來。



      卓教授催眠一般的聲音,一句一句來襲,我的記憶隨著淪陷,掉落。聽見了母親的心音了嗎?她這麼說,發燙的血液汞進血管,灌注到妳的四肢百骸,那是什麼感覺?



      我抱緊了雙臂。她的聲音不停入侵:那是妳的母親,能不能,感覺她的感覺?她期待著妳嗎?她想像著妳嗎?她平靜嗎?憤怒嗎?



      我的渾身涼得像冰,指尖卻又燒灼如火燙,喉頭緊縮痙攣,我想要咳出來,或是喊出來,卓教授的聲音又在耳畔響起:妳的母親笑了,羊水掀起波濤,那也是妳第一次的笑,記不記得?



      這段敘述有對話、有想像、有獨白,流動著阿芳的掙扎,思考的掙扎和肉體的掙扎,其中融合意識流、蒙太奇手法,語言流暢而自然,生動描寫氣喘發作的過程,並將主題融合在行動裡。在《傷心咖啡店之歌》,主題猶依賴辯論「講」出來;到了《燕子》,則明顯增加了行動的分量,由事件「演」出來,這是令人驚喜的藝術躍進。



      《燕子》的敘述語境流動著飛翔、釋放欲望,崇尚自然情感,釋放被綑綁的性靈──龍仔告訴阿芳「我們都有翅膀」;阿芳之所以習舞,是觀賞卓教授的舞作〈燕子〉,從此想要舞藝能像燕子那樣飛翔;卓教授諄諄啟示阿芳要遵循心靈真實的自我和內在驅力,「跟著心裡面的燕子,就不會迷路」,期待阿芳認清自己,因為每個人心裡都有一隻燕子。



      《傷心咖啡店之歌》和《燕子》裡的人物塑造,組織了相似性指意功能,如阿芳和馬蒂都自幼失恃,家當都是一只皮箱。



      朱少麟筆下的人物率皆俊美,年輕,具中性氣質,有著相當程度的自戀,如龍仔「漂亮中帶著過人的氣派」,「滿身虯結的肌肉,在水漬中華美得像是要泛出了霜花」;榮恩「是個頗為清麗的女孩,全身骨架出奇地纖長,臉蛋也十分細小,淡施脂粉的五官綻放出一種青春緊緻的活力,眉宇間很有著一股嬌柔之色」;西卡達「是個非常英挺的男人」;克里夫「那一身風華直可媲美時裝模特兒」;李風恆「靈氣迫人的眉目間含著一股銳芒」、「英風俊爽」。這群中性而自戀的年輕人,使得朱少麟的小說藝術染上唯美色彩。



      卓教授和龍仔都是核心人物,尤其是後者。龍仔練舞時撞斷克里夫的腿,改變舞劇的角色結構,同時引出「二哥」李風恆。龍仔像一塊不點頭的頑石,即使被逼和阿芳送做堆,也激不起情慾,間接促使阿芳二度離開舞團,展開另一條故事線索。此外,卓教授與龍仔之間、龍仔在舞團中的角色、阿芳對龍仔若有若無的戀慕,是小說中的一個謎(enigma),是難以破解的曖昧關係;這個謎使敘事的生產,維持在不充足、不平衡和延宕的邏輯之內,不斷將故事向前推進。



      卓教授出場時間不多,但她在事件序列(sequence)中顯然也是核心,是一種推動故事發展的力量,屢次擾亂穩定的情境,導致某種失衡狀態,召引另一種相反力量的行動。



      卓教授另一項功能是喜感,她一方面以暴君角色影響主人翁阿芳的命運,另方面她是一個「神射手」,能遠距離將煙蒂丟進煙灰缸或咖啡杯,神乎其技地以手中折凹的煙懲罰人,還專攻人家的眉心,阿芳面對她時就經常掩住額頭逃竄。朱少麟的成熟還表現在幽默上──藉卓教授的神射香煙的功夫營造幽默感。



      這是生命苦澀中的甜甘,淚光中的微笑吧。《燕子》沒有了海安這樣夢幻般的偶像,敘述明顯較有節制,不再逃避制式生活(如上班),它強調幸福中的缺憾,並且比《傷心咖啡店之歌》多了積極介入生活的態度與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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