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傲然微笑伴浮雲
松竹寒柏傲凌霄,水月鏡花似夢影;
柔中有剛絕塵俗,幽谷香蘭德馨馥;
浩瀚星河耀大千,傲然微笑伴浮雲。
本書《不枉女身——佛經中,這些女人是這樣開悟的》以巴利聖典及注釋書為基礎,描繪出在佛陀時代的女性證道事蹟。她們是行於覺者之道的佼佼者,如秋空之皎月,如幽谷之香蘭,她們的智慧及德澤在人間千古不朽。
這些尊貴的女性聖者們,確實曾經在人間活生生地存在過,留在貝葉經上的字裡行間,印證她們在修道路上曾經走過的足跡,寂靜的生命閃耀著不凡及精彩。僅僅藉由憶念女性聖者們的功德,也能感受她們活在我們每一個人的心中。
雖然二千五百年前的古印度,時間、背景與今日大有不同,然而人類所經歷的苦卻始終如一。在未證悟以前,她們的生命也經歷常人所經歷的喪子之痛、背叛之苦、難產之苦、喪親之苦、遭人陷害之苦、被孩子遺棄之苦、遭丈夫拋棄之苦、情愛糾纏之苦、嫉妒焚心之苦、事務繁重之苦、修行障礙之苦等,甚至被各種苦厄逼迫而失念瘋狂。然而,她們之所以尊貴,是因為她們以自己一期的生命,將人身的價值與意義發揮得淋漓盡致,從苦中照見真理法則,進而轉凡入聖。
正展閱此書的您,擁有女聖弟子們曾經擁有的人身,或許正經歷她們生命所曾經歷的苦痛,她們鮮活的事蹟或能觸動心靈,成為您生命中的激勵與鼓舞。藉由她們在佛法上的成就,增添我們對於解脫能力的信心,對於自己轉凡入聖的可能性更是無庸置疑。
本書分為兩部,第一部為比丘尼篇,一共收錄二十四位比丘尼,她們全是證得阿羅漢果的聖尼;第二部為女居士篇,一共收錄十四位證悟女居士,她們或證得須陀洹果、或證得斯陀含果、又或證得阿那含果。唯獨佛母摩訶摩耶較為特殊,她以天人之身而證得道果,由於其身分重要且特殊,因此也被收錄在本書內。納入此書的女聖弟子們,還包括佛陀譽為「第一」的十三位比丘尼及十位在家女居士。由於在特殊領域具有卓越成就,她們被佛陀譽為弟子中具某項成就的第一者。
此書引用的巴利聖典包括《律藏》(Vinayapi?aka)、《長部》(D?gha Nik?ya)、《中部》(Majjhima Nik?ya)、《相應部》(Sa?yutta Nik?ya)、《增支部》(A?guttara Nik?ya)、《小部》(Khuddaka Nik?ya)的《長老尼偈》(Ther?g?th?)、《本生經》(J?taka)等,並引用一些注釋書為輔助。然而,女性的事蹟在浩如煙海的巴利三藏中僅是冰山一角,關於女性聖者的文獻十分稀少,此是本書面臨的挑戰之一。由於資料有限,在不得已的情況之下,亦採納較為後期出現的《譬喻經》(Apad?na)。然而,這些資料的採用更清晰地勾勒出證悟女性們的特質及精神,將她們生命的精華與精彩展現無遺。
本書的文獻依據巴利佛典協會(Pali Text Society,PTS)的版本為主。書中的人名及地名並未採納或遵循特定的規則,新譯或古譯、音譯或意譯皆交替使用。為避免讀者混淆,在處理擁有相同巴利名字的不同人物,則採用不同的譯法為二者作區分。這些人名或地名在每一篇文章首次出現時,皆附上巴利文。本書的偈言並非由筆者所譯,主要參考漢譯《南傳大藏經》及英譯本文獻,再對照巴利原文而略作修飾。
為讓讀者更清晰地勾畫出女性聖者的事蹟與佛陀生平的事蹟,此二者在時間線軸及脈絡上的相互關聯,在一些篇章也加入佛陀的出生、出家、降魔、成道、初轉法輪等重要事蹟。追溯源頭,佛陀為聖弟子們的慈父,聖弟子們皆是佛陀的法承嗣子,佛陀的事蹟與聖弟子們實為緊密相連。由此,讀者得以了解佛陀的殊勝功德,一窺佛陀對弟子們在教化上的慈悲與善巧。
有關女性證悟者的撰寫,本書雖稱不上完整,但已盡可能地收錄重要的證悟女性事蹟。許多證悟女性的資料極少而難以成篇,有些證悟女性則資料版本多有出入,故無法納入此書內,為此深感惋惜。
幾經波折而本書得以問世,感謝無以計數的因緣成就。至誠感念無上尊貴的佛陀出於世間,為世人指導解脫之道,由此眾多聖弟子遵循道路而證得道果,成就這一篇篇鼓舞人心的證悟事蹟。由衷感念女性證悟者,在世間留下傲然不凡的足跡,在佛陀的教法時期,為女人的證悟掀開了全新的一頁。感謝所有讓三藏得以流傳下來的佛法守護者、感謝各部注釋書的撰寫者及譯者,若無前人的辛勤耕耘,此書則無法成形。
筆者德薄智淺,學未廣博,以此拙愚之智而嘗試撰寫證悟者的事蹟,實為不自量力。倘若本書有任何錯誤、疏失與不足,在此向佛陀、阿羅漢尼、聖弟子們懇切懺悔,請求寬恕。
筆者謹以此書供養及禮敬尊貴的佛陀、無上的正法、聖賢的僧伽、所有女性證悟者及筆者的導師。由本書而生起的善德,筆者願與敬愛的父母、師長、親屬、成就此書者、出資者、四資具供養者、護持佛法者、閱讀者及一切眾生分享這份功德,願他們皆安樂喜悅,早日證得道果及涅槃。
倘若您從此書獲得利益,激起修行的意願,此書的目的已達成。獻上一份誠摯的祝福,期許閱讀本書的您,了知法的真實本質,一切善願皆得成滿,成就無上道果。願一切眾生同霑法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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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覺 、了塵
2018年11月9日
於馬來西亞靜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