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為它的完稿,2016�12�15這一天,也是我的詩創作從當前鋪天蓋地的「現代詩」此一「主流」文體的運動中正式「獨立」出來,包括像某些朋友們對它所描述的「自成一格」那樣,是一種良性的「脫胎換骨」,取回了「自主權」;是跨越了「現代詩」,奔回那源頭「詩歌」來!儘管長年以來也付出了堪稱沉重的必要代價,包括沒有固定收入且常與零錢為伍、捨棄愛情與婚姻、婉拒高位邀請等!是的,我在自己的那一段生命時光裡,那二、三十年來的觀察與閱讀、思考及寫作,自然而為、順應本性而發展至今的一件事就是進行一場詩創作的良性「獨立運動」,是對於「現代詩」採取必要的「不合作」態度並且成功的「獨立」出來!既然有「獨立運動」的事實,那麼,也就有「被殖民」之認定了?至少我對我自己確實是如此看待的,倘若一輩子只寫「現代詩」作品,便是不能「找到詩歌裡的自己」(to find the self of the poetry),也便是讓自己的「我的詩歌自我」(my poetry self)成為「現代詩」的「殖民地」!而今天對《流雲集》進行出版動作,是讓它面世,來向世人宣告這件事,宣告我的詩歌當已正式「獨立」出來!
儘管在我創寫《流雲集》的當下,華語世界盛行的仍是「現代詩」也仍是以此為「主流」,不論新舊刊物選稿或邀稿、徵文設限或學術論文的選題取材,盡皆獨尚此物,受邀請擔任講師或冠以「名家」、「大師」封號的,也都是此種「新詩」作者;甚而衍生出來的所謂「台語詩」、「客語詩」,也只是「換湯不換藥」的仍然落於「現代詩」範疇裡!可我走的卻是自己的「主流外」路線,擺脫「現代詩」的制約與集體催眠。在我更年輕的時候,約莫三十歲左右的那些年裡,我寫的作品主要也是屬於「現代詩」的;但後來感覺到有一種召喚降臨給我,而使我在創作裡改弦易轍的向它邁進,也因此逐漸擺脫掉「現代詩」的影響,甚至認為是負面束縛,而充分感受到也享有了屬於「創作」應當有的「自由」,深刻體會到了「創作的自由精神」是什麼,也找到了「我的文學裡的自己」(myself of the literature)與「我的文學自我」(my literature self)!此一歷程感受也融合在我的詩歌作品中:
二二六
河從渠道找到了它自己可以行走的路徑,在旅途
上它便高興得且歌且舞的奔向遠方的海的召喚了。
226
The river finds its path to walk from the channel, and
then it gets happy to sing and dance on the journey toward t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