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爭的主要一方是自由市場論(free market theory,或稱新自由主義,neo-liberalism)者。從1970年代後期開始,自由市場論逐漸取代凱恩斯主義,成為現今國際經濟學的主流。他們認為自由市場無疑是最有效率的,是促進增長的最佳或唯一處方,而東亞成長則是歸功於其對外開放的政策,因此認為東亞的成功是對於自由市場理論的肯定。論爭的另一方則是結構學派(尤其是其中的修正學派),他們強調經濟發展中國家的角色,尤其是產業政策(industrial policy)的重要性。結構學派學者指出東亞諸國絕非依賴自由放任的模式發展經濟,在其發展過程中國家確實扮演了主導性的角色。自由市場論者最反對的則是國家代替市場去做出選擇,認為政府非不得已要採行管制政策的話,也以不牽涉主觀選擇的功能性政策(functional policy)為佳(如補貼研發等功能),絕對要避免主事官僚必須做出判斷的選擇性政策(selective or discretionary policy),而「產業政策」的定義就是指「國家選擇性地優先推動某些產業」,正是自由市場論者最為反對的一種政策模式。
近年來東亞經濟發展緣由的爭論焦點也部分涵蓋到所謂制度的因素上,包括建立私有財產權之必要性及殖民統治遺產的影響等。不過,自由市場理論的有效性以及國家的角色自始至終一直是論爭的焦點,這論爭到後來則幾乎成為公共政策抑或自由市場孰優孰劣(state vs. market)的問題,即新自由主義者強調國家干預之惡並倡導自由放任政策,而結構學派則強調公共政策尤其是產業政策的必要性。這其中牽涉的關鍵問題是,後進國家是否要用國家集體的力量來「主動」促進工業化,還是就「被動」等待市場帶來發展。結構學派學者張夏準(Chang 2002)因此認為先進國家之主張後進國家應該遵循自由市場論而不要有所作為,是「已攀登者將梯子踢開」的自利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