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明威的《老人與海》(The Old Man and Sea),勾勒出古巴人的韌性與傲骨,老人獨自與海博鬥,對抗鯊魚,堅持將馬林魚拖上岸,最後上岸時,整條魚只剩魚骨,如此執著畫面雖是虛構,卻真真實實從卡斯楚兄弟身上得到印證,古巴經歷了美國逾半世紀的禁運,卻仍舊保持傲氣,少有國家有這般能耐。卡斯楚兄弟「不是為失敗而生」(But man is not made
for defeat),儼然老漁夫一般,儘管垂垂老矣,依然固守尊嚴:「他的一切全是老的,不過他的眼睛例外,和大海一樣的顏色,並充滿生趣與無畏精神。」
湛藍且充滿生趣的海水吸引了各國觀光客,莫希多(Mojito)、黛奇麗(Daiquiri)、姆拉達(Mulata)等多款雞尾酒,更令人難以抗拒,宛如只有哈瓦那俱樂部的蘭姆酒才能調出動人的傳奇。蘭姆酒由蔗糖糖蜜所釀製而成,古巴人因而稱蘭姆酒為「蔗糖歡樂之子」,突顯幽默與達觀,昔日黑奴以血淚灌溉甘蔗的悲歌,瀟灑地化為愉悅音符。海明威在《溪流灣中的島嶼》(Islands in the Stream)裡,形容黛奇麗「如船頭翻滾的海浪」,透過細膩的筆觸,海與酒合而為一,瞬間將酒香、色澤、溫度、口感昇華為挑逗情緒的要素。海與蘭姆酒,貼切地反射出古巴人的生命活力。
葛林(Graham Greene) 的《哈瓦那特派員》(Our Man in Havana),將古巴凝固於1950 年代,哈瓦那散發無比的風華,猶如一位俏佳人。小說中,諜報人員爾虞我詐的情節,儼如美、古長期對峙的寫照。然而,不知是時光機錯亂,抑或時間巨輪忘了轉動,殘缺與破舊,不但不減哈瓦那的美,反而增添神祕莫測的氣質。葛林眼中的哈瓦那、或沙特(Jean-Paul Sartre)佇足的哈瓦那、或今日你我所認識的哈瓦那,似乎沒什麼差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