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想起來,也許我太把寫作當一回事了,或者正是因為這樣想,才讓錦榮成為錦榮。當寫作就是那一回事,是一種技藝,越想以它扛起一切,但一切終究只剩下 精進與磨練而已,就是這樣的努力,才會被它吞食掉,寫作相對於其他是安全而較為熟稔的,以為安全的道路才是危險的,完美的終點必然是不完美,奇怪的是不完 美卻可以是完美的,難怪我這一生的成就都在於失敗,最誠實就是在於說謊的時候。這本書裡最早的作品寫於二○○五年,大部分的作品,例如輯三輯四所收錄的, 很多年前就完成了,但也只是完成了,它們是我想呈現的面貌,我一直想讓它們更好,我想更完善我自己,可終究,它只能用它原本的面貌呈現,或者我只是不想承 認而已,也許那是真的,哪部電影的台詞,We accept the love we think we deserve,「我們只能接受我們以為能接受的愛。」我只能寫出我以為能寫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