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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歌104年小說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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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89864500482
童偉格/主編
九歌
2016年3月01日
127.00  元
HK$ 107.95  






ISBN:9789864500482
  • 叢書系列:九歌文庫
  • 規格:平裝 / 352頁 / 25k正
    九歌文庫


  • 文學小說 > 華文創作 > 小說











      仰望夜空,星芒閃翳,宇宙星系隨時光流轉,四季各有不同。小說如星子,主編童偉格探索浩瀚星空,將一年中光姿殊異的十六枚七彩光芒,匯聚成耀眼星圖。「好小說」於他而言,即小說家以作品「封存」對小說的「持續探索」,當作品被置放在更長的時程中,仍可見其存在的「獨異啟發」性,以及「涉及初始狀態的描述」,因此他打破長短篇小說的分類標準,選入的作品,皆得窺其創作初衷、獨特性。入選者有中生代的領軍小說家蘇偉貞、蔡素芬、駱以軍、黃錦樹、袁瓊瓊、陳淑瑤、張亦絢,近年嶄露頭角的徐譽誠、黃崇凱、盧慧心、張怡微、川貝母,以及獲得文學獎項的鍾旻瑞、蕭鈞毅、陳姵蓉。



      蘇偉貞〈活口〉直探至親辭世的「其後」,創作已超越了死亡,張亦絢〈永別書〉將個人記憶歸零,將生命期程重新格式化,與〈活口〉形成相異的對照組;鍾旻瑞〈泳池〉、陳姵蓉〈阿弟〉示現年輕創作者,對小說美學探索的可能定向;川貝母〈小人物之旅〉有趣的超現實書寫實驗、黃崇凱〈水豚〉從通俗橋段鍊出怪誕特質;蔡素芬〈往事〉、盧慧心〈蛙〉寫無解的情感,抒情凝練;徐譽誠〈無樂〉、陳淑瑤〈周圍〉從身體的病痛面向情感與生活;駱以軍〈作品〉、黃錦樹〈彷彿穿過林子便是海〉探討最後的家土與歸屬;張怡微〈春天別來〉、袁瓊瓊〈蛞蝓和它的鹽〉寫疏離與重逢。



      年度小說由馬來西亞小說家賀淑芳〈初始與沙〉獲得。該篇以內在的感覺結構,融合文學的現實感知,是面向現實、立意超現實的佳構。



    本書特色



      ★?? ?一○四年度小說獎,由賀淑芳作品〈初始與沙〉獲得。



      ★?? ?由小說家童偉格擔任主編,編選本年度文壇值得一讀再讀的十六篇小說。



      ★?? ?本書邀請今年金蝶獎金獎得主的霧室作封面設計,以文字拓印與暈染為設計主視覺,象徵文學裡包含各式想像與心情,透過字句感染讀者。






    主編序???? 初始探索,個人導讀? 童偉格

    1 蘇偉貞?? ??? ?活口

    2 蔡素芬?? ??? ?往事

    3 徐譽誠?? ??? ?無樂

    4 黃崇凱?? ??? ?水豚

    5 盧慧心?? ??? ?蛙

    6 駱以軍?? ??? ?作品

    7 賀淑芳?? ??? ?初始與沙

    8 黃錦樹?? ??? ?彷彿穿過林子便是海

    9 袁瓊瓊?? ??? ?蛞蝓和它的鹽

    10 張怡微?? ??? ?春天別來

    11 川貝母?? ??? ?小人物之旅

    12 鍾旻瑞?? ??? ?泳池

    13 張亦絢?? ??? ?永別書:在我不在的時代

    14 陳淑瑤?? ??? ?周圍

    15 蕭鈞毅?? ??? ?記得我

    16 陳姵蓉?? ??? ?阿弟



    附錄 一○四年年度小說紀事 邱怡瑄

     





    主編序



    初始探索,個人導讀




      《九歌一○四年小說選》主編,原本是陳雪,去年底,因陳雪健康有恙,由我臨時接下編務,在排山倒海而來的稿件中,開始和時間賽跑。我猜想,亦是在那樣競賽裡,我感覺編者報告中,理應說明的趨勢觀察(總結說來,過往一年小說創作,說明了哪些共同大趨向),對我而言,無法不顯得倉促武斷。我毋寧更願,將過往一年,視作更長時程一部分,且盼望我對小說家們各自作品詮釋,在篇幅所限內,仍能盡可能伸延向那更長時程,提出一種絕非定論,而是涉及各自初始狀態的描述。這麼一想,事情就比較明確了。就編選範疇,我沿用九歌出版社多年慣例,以過往一年,在臺灣,發表於文學雜誌,報紙副刊與文學獎作品集的小說為擇取對象,從中選出十六篇作品。我決定不區分這些作品,是否真為短篇小說,或實為長篇節錄,這自然是因長程看來,我意識到這分類的不穩定,也意義不大。於是,我就用更簡單明確,但想必更不可能客觀的標準去選擇:對我而言,這是不是好小說。



      「好小說」,對我而言,意謂這作品,以特別方式,封存小說家對「小說」此事的持續探索。這樣的探索,即便我以對小說家過往作品積累的理解,放在更大時程裡去看,仍然存有獨異啟發。於是,「探索」作為關鍵詞,不免將是各位讀者,在接下來作品導論中,會一再讀到的字眼;而恐怕,接下來的導論,也難免主要會是我的獨語報導。然而,這心願是真摯的:我盼望這個報導,能挾帶盡可能深廣的已歷時程,為這個文學場域,回溯性提出創作者們,各自琢磨的文學命題。因為這樣,我施行編者能做的最大虛構,以一個統合架構,描述就我所見,入選的十六篇佳構,各自意向所指。我盼望這虛構,能為讀者提供一個暫可靜視的介面,基礎理解:過往一年,小說家們各自持續的創造。因前述設想,我認為以蘇偉貞書寫,開始作品導讀,是極合宜的。



      蘇偉貞的〈活口〉,為即將出版的長篇小說《旋轉門:動靜之間》之斷章。以強悍的小說家書寫意志,《旋轉門》答覆十年前,封印於《時光隊伍》(印刻,二○○六)表層的漫遊敘事,與悼亡修辭底下,艱難的時光命題:在至親辭世後,對生者而言,追憶過往的心念、個人未來生命期程,及「寫作」此事本身,是否有意義?〈活口〉延伸意義辯證,直探「其後」,至親真確已不在場了的傷停宇宙,可視作濃縮示現《旋轉門》探索意向的代表篇章。十年沉靜探究,嚴格自疑自證,蘇偉貞書寫,陳明一種寶重的小說家職志:對小說家而言,可貴者小說創作,而非滌洗個人心境的前小說書寫。



      〈永別書:在我不在的時代〉,則為張亦絢同名長篇新作首章。整部《永別書》(木馬,二○一五),承續張亦絢在《愛的不久時:南特�巴黎回憶錄》(聯合文學,二○一一)裡,語態完熟發展的「我」,以聰明無比,靈光與幽默俱在的獨語聲調,論證一位「六年級」生,以解嚴時刻繫年青春,以後戒嚴時期運動反挫,反思個人存有情況的啟蒙之旅。論證命題核心,則為「認同」。作為首章,「我」在〈永別書〉中,設下個人記憶歸零點,開啟「我」對個人生命期程重新格式化工程,並帶起書寫意義之辯。因為如此,〈永別書〉與〈活口〉各自獨特地,形成一組迥然相異的對照。



      以過往一年,陳淑瑤陸續發表的作品推論,〈周圍〉應為長篇小說之一篇章:這些作品,合幅為一對僻居市鎮邊緣的母女,生活日常的素描。孤獨遠繞的「流水帳」:「父不在」時光的靜謐或腹語。其中,〈周圍〉或能作為陳淑瑤,對此命題之內容與形式思索的代表篇章。小說質簡切開一個惘惘時點:女兒動用「之前就存著現在才拿出來用」的謊話,以便錯開多冗日常,獨身前往醫院,檢查可能惡症。由此切點啟動的敘事舉重若輕,重重環顧一個已歷經驗(就醫)的新舊見歷,反寫無心卻「真正的聆聽」,以及一個有心到熱鬧風火,形同雨中幻影的周遭。



      蔡素芬的〈往事〉,也許亦為長篇創作一篇章。從一切相對冷硬、但人我實貌與邊際對己而言,較能穩確掌握的哀樂中年,小說架起觀望鏡,由「他」回溯已逝抒情年代,並祈望重建聯繫。回溯主事件,是段未竟戀曲:往昔,「他」熱切真摯,以對共同未來的理想,去規訓與懲罰戀人「她」;而青春詩人「她」,在忍過禁抑,取得揮別偏南鄉里的許可後,也避遠了「他」。昆德拉,《生活在他方》命題的性別反證。相對於昆德拉對「抒情」之危險的思辨,〈往事〉以禁抑年代的語徵與暴力,細密及身,勾勒出沉默的她。小說結局諭示傷害的無可追補:「他」望過隔斷,望見「她」更遠撤的失語。



      長篇小說話語切片:追想或悼念,對一位之前此後,對「我」構成在場參照的往者,及其遠示的離散族性;對一個破碎歷史場域,以其苦痛造就的在場者「我」。以主角靜謐在場,分心覺察世界「如常」流動的素描;以專誠凝視光隙,確認「她」從此靜默的抒情。



      事關記憶命題,對反長篇小說話語,蕭鈞毅的〈記得我〉,純熟實踐短篇結構需為的節制。就敘事分析,〈記得我〉與朱宥勳的〈晚安,兒子〉有語境聯繫:核心情節,均關於一受排擠(或霸凌)學生之失蹤,及其父的尋人。相對於〈晚安,兒子〉揭曉失蹤者的「被尋獲」,從而使整篇作品,錨定為對教育體制之偽善塞責的義憤實寫,蕭鈞毅以尋人未果,啟動短篇小說以其留白截斷,所形成的全景轉喻;將失落不遇,前延貫穿為作品裡,所有人普遍處境。遠探本質的協商。「記得我」,因此是這樣一種平靜祈使:所有那些「被侮辱與受損害的」,放在一個廣漠有傷的世間,如何能被獨特地記得?



      陳姵蓉的〈阿弟〉,則以引人同樂的歡愉筆調,反襯「阿弟」,這未及有能以追憶話語,兌換存有之悲傷的嬰兒,降生在這狗跳雞飛的人間,由懷抱他的「我」,所感受的具體重量。〈阿弟〉展現別趣於〈記得我〉的銘刻:這些浮世屢見,因而說來不新鮮,卻嚴重欠缺古典悲劇崇高感的人生留難(失業,病老,夫妻失和等),皆由陳姵蓉以生動修辭,譯寫成為類型化角色專設的獨特處境。就編劇理論看來,角色處境,幾乎即是類型化角色的一切,因此,無法自我表述的「阿弟」具體是:所有作品中已述的,一切先於他,且必然將要影響他未來處境的存有。



      對照上述兩篇臺北文學獎獲獎小說,林榮三文學獎首獎作品,鍾旻瑞的〈泳池〉,或許示現年輕創作者,對小說美學探索的可能定向:對個人擇取之典律的創造性轉化。具體說來,以「泳池」場景,蘊涵慾望湧動,當然絕非新穎想法;而〈泳池〉世界(現代性冷調居家空間,潔癖般帶著禁慾色彩的男人,及其所做美味料理;及這一切,對一位深思沉靜的少年,所形成的吸引力),則使人想起村上春樹後期作品。然而,或許正是以此為基礎,鍾旻瑞開展對個人書寫風格的琢磨,展現一種字斟句酌,形擬白描的,對文字自身魅力的投入與看重。〈泳池〉也因此,成為內在完備的佳構。



      立於文字美學的世界外,川貝母的短篇小說集《蹲在掌紋峽谷的男人》(大塊,二○一五),則呈現作者對小說之虛構性的探索:作為虛構體裁,小說能全景承載的奇遇,言說的夢境,與多重並置的平行世界等,所有這類事關虛構之虛構的結構性創造。簡要說來:川貝母探索一種並無波赫士之博學互文的,更為直接的寓言場域;或一種個體在日常瞬間,如遭逢蟲洞、任意門,從而也就身涉異境的超現實書寫。關於後者,已收錄書中的〈小人物之旅〉,是一次有趣實踐。在窄仄篇幅裡,作者如故事中的「我」,為我們明快前推視鏡,直到乍然,異境就這麼從身後追上,等候我們回身對視。



      小說家以短篇結構,各自演示的全景調度:研究無差別吞沒人之獨特性的,無法完滿的人世;研究人世獨有的荒謬性,如何環伺獨特一位姍姍遲到者。對個人文學典律的全心再創造,以取得動支那必然老於「我」之時態的書寫技藝;對新鮮意念常保好奇,從而以說故事之熱情,重探虛構的魅力。



      從《比冥王星更遠的地方》(逗點,二○一二),到《黃色小說》(木馬,二○一四)這部佳構,黃崇凱展現對重層虛構的熱愛。以作品系譜定位,〈水豚〉翻轉作者對平行互文的探索,而將虛構,落實為對現實未來的假設。「現實一種」:〈水豚〉的寓(預)言性,非因直書未來,而是因猜想我們所歷現實,將以何等不可思議的方式告罄。〈水豚〉或仍藏存互文,如其中去動物園偷動物之起手式,使人想起伊?幸太郎,《家鴨與野鴨的投幣式置物櫃》。就此而言,黃崇凱承續個人對通俗橋段的鍊金術,提取類此情節吸引人的怪誕性,伸展為臺灣島內種種情狀,「既違和又相安無事」地交織的怪誕特質。



      盧慧心的〈蛙〉,已收錄於短篇小說集《安靜.肥滿》(九歌,二○一五)。小說集裡十一篇作品,以目光獨到,平白如實的方式,表現因各自緣由,而在情感位階中,落居劣勢之人的躊躇或追求。或者,主動敬遠的離群與自閉。其中,〈蛙〉是篇特別凝練深潛的好作品。藉描述「她」的異鄉探親之旅,作者迴旋敘陳藏存「她」心中,無解的情感難題。無解,非因有情遭遇無情,而是「她」,遭逢一個已將「能承受的情感容量用完」之人,從而僅能將愛情溫柔退讓給悲憫;甚且,在這特別的劣勢中,連必然嫉妒,都像是特別惡劣的一種情感。盧慧心深切描摹的,是人自然會因取得對傷痛的共感,而彼此疏遠的可能。



      人的自然:同受天性驅使,但或許,使他們以獨特方式發聲與靜默的,不會是旁者。從引文起,徐譽誠的〈無樂〉,以變形的奏鳴曲結構,探觸「你」的情感賦格。對反於〈蛙〉裡,「她」因親解他者而自承的苦痛,在異鄉中,因疏離親者的善意而初得釋散,〈無樂〉中,作者藉「你」重複夜投急診室之旅,表述一個燒灼生命,卻無有出路的情感世界:在那裡,一切對話,彷彿都已建「公版模組」,適合因應人我處境,快速鍵選用。借引《浮士德博士》的貝多芬詮釋,作者藏潛一種對表達或命境之終結的深望,亦變奏地,為重複歷程藏有的可能未知,留下一種期盼:「你」的出路,在「最後想起的,仍是自己」的自己。



      張怡微的〈春天別來〉,則展現對話語世界的洞視。不同於《哀眠》(印刻,二○一五)許多篇章,作者以親族人情世故揣摩,及深淺重層的語言技藝,來建構的上海「世情小說」,〈春天別來〉指向另種當代城市世情:一個因社交軟體發達,使人習於公開自我表露,浮泛分享,於是,當對面直接遭遇,人不免因缺乏迂迴修辭,而證實各自疏離實況的世界。簡言之:一個人慣於「表達」此事本身,而使表達語彙嚴重退化的尷尬世界。作者銳利洞視的,是這世界本質上的無世故:久未碰見的朋友,「其實一點都沒變」,像永恆少女:曾同歷的他者之死,或更多幽深體驗僅能沉默封包,像水中氣泡,對彼此終成泡沫。



      後設性創造:小說家以各自方式,探索他們各自抵達的話語之謎。「小說家」的意義之一或許是:拆解自身話語歷史,證成未來。無論謎題指向,是如何反轉虛構之虛構並織造現實,或愛是否可能深潛隔絕愛自身;無論是對「我」之自我,分身般重重複影的跟隨,或直探疏離中的疏離,一次不堪重複的重逢。



      事關重逢,對反未來,袁瓊瓊的〈蛞蝓和它的鹽〉,在當代語境中,回探一個人際間,猶存隱忍與遷就的古典戲劇世界。這個世界,由一位半世紀未謀面,因臉書而重建聯繫的小學同學,像遠遊旅人般攜回報導;由在人生歷程中,體認到「扶持或幫助,對老年人是很昂貴的,得挑人來分配」的「我」,淡定聽取。這遠限的敘事框架,反襯同學所述之故事,奇境般的實感。故事核心人際,是同學大學時代起的閨蜜:這如施虐與受虐者間之難解同盟,綿延的絆結,終爾毀散同學家庭,而以關係更新,確證兩人同盟的無可摧折。以恨之名,〈蛞蝓和它的鹽〉展現生命絆結的另類神性。



      事關對未來的證成,自《南洋人民共和國備忘錄》(聯經,二○一三)起,至《魚》(印刻,二○一五),小說家黃錦樹強勢回歸,帶起一個別具意義的啟示:面向文學歷史自身的製成,也許果真,惟有站在外邊的作者,有能深刻更移,一部必須將他囊括在內的文學史。對照前述作品與史構的對話性,〈彷彿穿過林子便是海〉自成一格,是篇特別內向抒情的作品。彷彿從「防風林的外邊」,回探昔時家園,小說靜謐灑落,如夢裡才能確真的光影,照見過於青春的愛戀,與過早示現的,「最後的家土」。這個重新布散的信息網絡,自免過於繁複的思維規訓,而以純粹思念,將防風林外的孤寂自死,遠襲為溫暖的祝福。



      事關後設性創造,駱以軍的〈作品〉,答覆楊凱麟指出的當代創作難題:如何可能,「書寫者獻身於對不可能開始的無止盡尋覓之中」,以個人創作,迫近「內建於文學中對不可能性的至高肯定」,可視為「字母會」書寫實驗代表篇章。已持續近四年的「字母會」,指向一種代價未知,亦不重要的小說創作前沿探索,因無論如何,前沿探索最深切碰觸的,或許,將只會是創作者無以複製的個人性。〈作品〉實踐的,正是這種高張力的動員,字字句句,回證「小說家」,駱以軍。小說家駱以軍帶起的文學難題,如同任一卓有創見的全心創作者,施予他們文學場域的難題:如何可能,賦與他的創造,一種絕不躁淺的定論。



      由此,順應前述「涉及各自初始狀態的描述」,我願能將年度小說獎,頒給賀淑芳的〈初始與沙〉。這當然不可能是所謂「鼓勵」,而是我盼望以此,向小說家賀淑芳致意。為了她的創作,自《迷宮毯子》(寶瓶,二○一二)以降,如此多向卻堅持的探索。亦為了〈初始與沙〉,以如此個人化的方式,將〈時間邊境〉與〈迷宮毯子〉等篇章即一貫確存的內向感覺結構,彌合對文學場域的現實感知,而成就這樣一篇描摹「生在這個地方,寫書就像把字寫在沙上」的佳構。創造的艱難:面向現實,與立意超越現實的。必要的沉靜:為了那必得一再動態重啟的「初始」;也為了不急切「以結尾斷定意義」,且「寧可把它看成更碎的拼圖」的恆遠心志。或許,這亦是「小說家」的意義之一:在再次歸零的當下,未來對我們,閃現了不可能的祝福。



      最後,作為代班人,我想祝福陳雪政躬康泰,早日元氣淋漓地,回去她摯愛的小說創作崗位。謝謝陳雪,九歌出版社陳素芳女士,與蔡佩錦女士的幫助與信任,由我全權決定編務,因此當然,文責全然在我。作為讀者,我想謝謝本書所有小說創作者,感謝他們的辛勞,以及予我的啟發。作為小說作者,我願將此書,獻給二○一五年。對我們而言,我們同歷的,最接近未來的過去。



    童偉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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