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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為賈伯斯:天才巨星的挫敗與孕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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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在風中

寫在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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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89869202008
馮平/文字、攝影
有鹿文化
2015年8月03日
107.00  元
HK$ 90.95  






ISBN:9789869202008
  • 規格:平裝 / 296頁 / 25k正 / 14.8 x 21 cm / 普通級 / 部份全彩 / 初版
  • 出版地:台灣


  • 文學小說 > 華文創作 > 散文












    把自己託給風,一個人行旅在他方,

    獨坐,寸走,看盡眾生與時光。





    【推薦序】風中少年◎呂學海

    【推薦序】琥珀般血色凝結青春◎王盛弘

    【推薦序】路標◎李時雍



    代序



    卷一:人在世界角落


    「巴黎,我已經造訪她三次了,對這城巿還是既熟悉又陌生。怎樣才算認識一座城巿?怎樣才能屬於一座故鄉以外的城巿?」



    男歡女愛,阿姆斯特丹

    落日之後,北京

    伊斯坦堡素描

    伊斯坦堡補遺

    艾瑪,安納托利亞高原

    走向光,布達佩斯

    布拉格之春

    柏林八帖

    再見巴黎

    成名之前,布魯塞爾

    K,西雅圖

    京都手記

    去年夏天,台北



    卷二:人在伊比利半島

    「十月十五日,來此第十二日,終於感受除卻?目的的步行,實在是一身輕鬆自在。沒有高第,沒有多梅內切,沒有推薦餐廳,改了步調,轉悠悠,悠悠轉,逍遙一閒人也。」



    巴塞隆納日記

    行過里斯本



    卷三:人在伊利湖畔

    「我在哪裡呢?當這問題從地理位置,遊走到人生境況而出現模稜兩可,甚至通通被拒絕時,我總是盡力忍受這個尷尬......隨後浮出一種空洞感,晃悠著像踩在雲上水上。」



    唐家小館

    幸福花茶

    呷飯配小丸子

    哦!咖啡

    給貓洗澡

    與蒂兒和解

    過派翠克的家

    耶穌不見了

    湖木公寓



    附錄:人在瞬間

    「他走過來,我走過去,在巴黎的街巷中。瞬間,我舉起相機;瞬間,他迎向鏡頭;瞬間,那即將彼此錯開的零點一秒的邂逅凝結在這裡。」



    期待一座城巿

    說照片






    推薦序



    風中少年

    ◎呂學海




      寫在風中,寫完就被風吹掉。荒唐時代,有人依然相信文學、眷戀文字,像蟬一樣堅持在夏天的焚風中厲聲寫作。寫給誰看呢?馮平離開台灣的十五年來,台灣早已不是當年的台灣了,可是他的記憶還是,情懷還是,想念和寫作的文風也還是。他像是一隻蟬其實已在地底下活過了七年,現在又回到微溼的空氣中,用這本書叫喚另一隻他以為還存在的蟬。



      「有人還依然相信文學、眷戀文字嗎?」知了,難了。在經歷過幾番政權更迭、多年媒體亂國之後,群眾庸俗造成知識分子性格懦弱,菁英怠惰造就人民大眾心靈萎縮。二十一世紀之前的大學畢業生還講得出幾個自己尊敬的名字,甚至認為自己廣義說來還是個知識分子,這十五年來台灣最大的改變是這樣的階層沒了,讀者沒了。



      文學讀者是一個有情有義世界的最終守護者,幫助人間度過亂世而不墜不毀。杜甫、蘇東坡、李清照的讀者曾如此;吳濁流、鍾肇政、李喬的讀者亦如此,而那些在課堂上推薦他們、熱心幫著學生劃撥課外書籍的國文老師們,則是人生價值的螢火。你們要繼續發出溫度啊!不管中外統獨,只管用暗暗長夜中曾經感動你的作品感動你的學生。



      價值混亂而文學、史學、哲學缺席的世界叫做:亂世。一整代的讀者消失,原因並不複雜,父母、學校、電子裝置、網路社群都不讓孩子孤獨,所有在孤獨中才能產生的品味和深思,自然就慢慢絕跡了。一整代的作者消失比較可怕,他們都已是曾經孤獨的靈魂,如今卻因為缺乏共鳴,沒有人想要扛起一個時代,沒有人願意繼續發出蟬聲。



      遠走他鄉的海外遊子如馮平,也許因為美麗而錯誤的記憶,反而臨風高歌了。他在風中,以為夏天滿山滿谷都是蟬,台灣還是昔日台灣。台灣有幾個永遠的風中少年,史作檉、林懷民、王文興、喻肇青……無論世界如何敗壞,他們都在他們該在的位置,永遠是少年。馮平也許是他這一代風中少年中──最執著不只要喚回一隻蟬,而是要喚回一季夏的。



    推薦序



    琥珀般凝結血色青春

    ◎王盛弘




      在一則題為「哈曼」(Hammam,土耳其澡堂)的小品裡,馮平先略述人文沿革,次敘洗浴程序,幾筆飛白之後便引出了「哈曼,最開放的社交所」,圖窮匕首見,他真正想要記錄的是,發生於這個最開放的社交場所的一段,旅途上的邂逅。



      有過一些旅遊經驗、寫過一些旅遊文字,我也就有了這樣的體會:「旅人與他所造訪的城市,彷彿隔著一扇瀏亮玻璃窗,看似穿透這扇窗子見識穎新的世界,有了前所未有的眼光;而其實,窗外的光影晃動重疊上投射於窗玻璃的臉孔,看見的是以客觀世界為布景的主觀映像。旅遊文學所捕捉的,無非也就是這個一轉開身即不復存在的片刻。」(注)



      因此,同樣寫哈曼,建築出身的李歐納•科仁(Leonard Koren)著眼於它的結構、設備、機能,最終聚焦於光線與聲音,聲光交織,惚兮恍兮,渲染得澡堂裡的氛圍似醉似醒如幻如真;而費爾南多•卡倫科(Fernando Caruncho),西班牙知名園藝景觀設計師,解讀加泰隆尼亞一座阿拉伯浴場,則說這是一座石頭化的花園;石砌的八角形水井,井欄矗立八根圓柱,頂端浮雕棕櫚葉片,一根根圓柱便化身為一棵棵棕櫚樹,由它們所撐起的拱頂則宛如森林裡繁密的枝葉交纏,這座阿拉伯浴場是卡倫科的靈感來源,對他灌注以驚人的能量。



      至於馮平,無視於哈曼的物理特質,不細數它在時間長河裡的變身,也不打算為如何洗一場正統的土耳其浴做導覽;馮平寫哈曼,為的是一個承諾:在一座小哈曼裡,他偶遇八名翹課高中生,浴巾也遮不住渾身流淌的青春與風流,他與他們「由陌生,到交談,到邊搓背、邊嬉鬧,度過一個歡然的午後時光」。臨別,拍了合照,少年們問,可以放上Facebook嗎?馮平沒有帳號,但他是作家呢,他可以寫成文章發表於報端。哇,這群少年一聽,興奮地抱在一塊兒,「覺得自己像電影明星一樣了」。



      也不只為了承諾而寫,多半更是,當他記下這個故事,他相信,他便也琥珀般凝結住少年們的歡聲笑語。許多眷顧,許多留戀,許多緬懷,許多徘徊不肯離去,難捨也不願捨,讀馮平的旅遊文章(讀者與他所閱讀的文本也隔著一扇瀏亮玻璃窗),他所置身的街衢商鋪山巒湖泊,人文風光自然造化,都像為了建構一段段不期然而遇、旋即道別,偶然投影於波心並激起漣漪久久無法平復的舞臺。



      旅遊已是全民運動了吧,但每個人為了不同的理由而出發,馮平說他,「旅行無非或者莫非,就是在走走看看時的飲食男女而已」──在阿姆斯特丹,旅館裡他遇見一名美人,有生命初熟的飽滿,晶瑩中帶一分爽朗、一股暗香,兩人似有情意流動;咖啡館裡,青年服務生收下小費後,答以一個微笑一個眨眼,讓他又驚又喜。在伊斯坦堡,同樣是咖啡館,撞見兩名少年忘情接吻,一方尷尬、一方臉紅。在柏林,他又為一名刺青少年所吸引,道別了而仍掛念著......每一段旅程每一座城市,甚至每個角落,都有讓馮平「慾望不平靜」的偶遇,與發生於腦內小劇場的「豔遇」。



      讀著讀著我就笑了。我認識馮平,多少年了,他始終善良,不夠世故不夠老成(儘管他的口音像我國中時教公民與道德的外省籍老師),一顆心還像少年般柔軟而澄淨;因為柔軟,所以微如羽毛也落有痕跡,因為澄淨,所以敏銳感映天光雲影的變化。



      馮平的旅遊文章好看,正因他喀擦一聲,照相機般捕捉住了一個個與他擦身而過的男人女人,沒有過去沒有未來,只有交會的瞬間,唇齒之間如有話將啟、眼神裡似有熱量交流,充滿暗示與誘惑,任他進行想像與召喚。正如他自己說的,「必須是人的故事才好看」,何況他記下的,又都是好看的人,血色的青春。



      注:引自《十三座城市》後記〈像我這樣一名觀光客〉。



    推薦序



    路標

    ◎李時雍




      我在西一一七街和水邊道的交界迷了路。遍尋不著一幢名之為「湖木公寓」的標的建築。指尖且試著拖曳屏幕影像,縮小一點、或再放大一點。如果全景,陸路北緣,便浮現一片比想像中廣闊的伊利湖藍;唯色塊延伸,令人難以辨別湖底深淺,風起漣漪或整個午後的水文浪靜,而沿著湖畔走,大片綠色林地就是湖木公園吧。如果深入街道,彷彿可見有貓繾綣、有一對年輕戀人行過,甚或一條道路的哀傷,但其實,僅只一些橫縱抽象的線條。



      說是迷路,不過是在搜尋的框格裡,鍵入你所身在的城市,克里夫蘭。手邊一側有遠方間續寄來的消息,終令我不禁好奇地將陌生的地名,逐一鍵入虛擬的地圖集裡索詢。迷惑的模樣,是否一如曾經一篇〈圖解〉(注)的你,記著了收到那人寄至手中的摺疊圖紙,攤開,是親手描繪的舊;線索是長路、是書報攤、是公車站牌、是一本本隨身的詩集,或是有人相伴走過的一段,「解開地圖,猶如解開一場生命轉折的圖像」,你說,面對靜默的說服和質問,「而我,只能把這張地圖解釋一遍。」



      擱在桌案上的《我的肩上是風》和《寫在風中》於我竟亦如舊事畫像,而我,只能循你的地圖解釋一遍。



      三十歲到四十歲的生命和書寫,因轉折,被你歸結為「風」,但我始終記憶的,卻是「雪」。雪跡。雪路。雪封北國。那晚深陷在深可及膝的雪泥中的車輪,引擎急掣令前蓋冒起了如霧白煙,轍痕如淚,異鄉寓居的日子,日常聚會散後困身的夜歸路上,你寫下「我單身一人沒有家仍一心想回家」一句,成為我遙想你遷徙北國蒙特婁、克里夫蘭......唯一的身影印象。



      那也是最初收到你的來信時。時差夜與日的午後,尋常上班日,一封信,安靜躺在收信匣中,附件一篇短文,〈雪中回家〉,字句靜謐如人,就此開啟往後三、 四年,往來斷續的通信。



    今春雪融,你起筆「克里夫蘭故事」,寫有時稱為家(home)、有時稱為地方(place)、有時公寓(apartment)的居所,寫對門新搬來的鄰居〈彩虹男女〉、寫所屬城市的NBA隊伍、寫一一七街哀傷亡命的小松鼠,當春來、夏去、〈親愛伴侶〉常伴身邊的貓兒阿妹戍守家屋,而終於二○一四年九月,一人一貓搬離了寓居近九年的〈再見!湖木公寓〉,集成我手裡這本散文集的壓軸卷「人在伊利湖畔」。我逐一將隱現的地名鍵入地圖,對照文字故事,拼湊著那城那些人,抽象的線條在紙頁中遂建築起來,有了立體的地勢,方形的幾何可以俯仰,就近看窗格的細緻雕飾,電梯,可以直上十樓,在一扇門前停下,扣門、撳鈴。



      「馮平,在嗎?」喵語回聲細細,代你回答是乖巧阿妹。如此行走間,我漸也知道,原來,湖木公寓不叫湖木公寓,而叫水邊塔。原來,你以文字為譯,譯寫了屬於自己的水邊道、伊利湖;以文字為記,標記了流浪的足跡,是故在還沒有名字的新址,你寫給我:「新住所該叫什麼,我不知道,也說不上來。總之不是家,不是公寓,不是宿舍。這問題沒人能替我回答;他們跟我一樣,找不到完美稱意的表達方式。」



      原來不是迷路,而是未有名字、找不到心意的表達。令我想起最初的圖輿,如何註記悲傷喜樂的行經,解釋雪深和風聲,獵獵迴旋如筆跡,你的每個字,寫在風中飄零,盡似哲人思索的路標;我用心辨識,尋跡而至,一個個未曾到過的舊址。



      注:出自馮平散文集《我的肩上是風》(二○一四)。



    自序



    代序




      必須是人的故事才好看。



      離台前,呂董(注)引《今生今世》卷頭語:「桃花難畫,因要畫得它靜。」說我的人是飛揚,難處也是飛揚。飛揚的人不懂得犧牲,還不能承擔。飛揚的人眷戀自己的浪漫,恣意的翱翔;風之子。



      嫁秋風;曆書亦言:立秋,涼風至,宜出行。



      千禧年出行,這一去,我連人都移出去了,落腳他鄉。新世界展開在我眼前,我真覺得天空高遠,行者無疆。於是一日,我人在這裡;又一日,我人在那裡。多年來,職暇行旅,或者伴隨工作的短居,都使我胸壑清朗,暢意快樂。但另一面,我也更加思人,更覺隻身寂寞。



      原來飛揚的另一面,是飄零,是孤寂。如楓橋夜泊。常想:江楓漁火下,詩人愁什麼?夜半還睡不著,他想什麼?答案或許是:流寓他鄉,他愁的是一個人,想的也是一個人。終究是人。



      什麼樣的人喜歡看人?



      旅途中發現,沒有比人更矛盾的了。人跟人貼得近了,想獨立出去;離得遠了,想走入市囂。人是那麼自我,卻孤孤單單;人是那麼群集,卻爭爭鬧鬧。人哪,總是絕對的一個人,又是相對的一個人。然而離開了人,我不知道該寫什麼。



      我飛越千重山,來到一座城市;我橫越萬里洋,走進一條街道;是那城那街那些人,豐富了我行旅的內涵,也加深了我遠足的意義。與他們邂逅,是佛說的前世五百次回眸才換得今生的一次擦肩而過;與他們交會,是徐志摩說的一片雲在波心裡的偶然。更不必說與他們學一句 話,吃一頓飯,交一場朋友。



      這裡記錄的是多年行旅所履所見,異域所遇所感,以及他鄉生活隨筆。想起《山野掇拾》作者孫福熙寫的一句話:「我本想盡量掇拾山野風味的,不知不覺的掇拾了許多掇拾者自己。」原來說來說去,是說到了自己;在世界公民的寰圖上拾掇了自己。但願這掇拾的,會是一個可愛的、可貴的自己。



      注:呂董,社會大學文教基金會董事長,現任世界公民文化協會理事長。




    其 他 著 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