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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空間:哈金詩集

另一個空間:哈金詩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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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89570845228
哈金
聯經出版公司
2015年2月04日
120.00  元
HK$ 102  






ISBN:9789570845228
  • 叢書系列:當代名家/哈金作品
  • 規格:精裝 / 144頁 / 25k正
    當代名家/哈金作品


  • 文學小說 > > 華文現代詩












    英文世界最受歡迎,獲得最高聲譽的旅美華人作家

    美國國家書卷獎、海明威獎、福克納獎得主──哈金

    第一本以中文創作的詩集,揭露自身的文學「另一個空間」





    Ⅰ 遠行

    純粹

    祈禱

    遠行者

    不接地氣的人

    伶俐與遲鈍

    仔細

    才華

    接受

    中心



    Ⅱ 路上的家園

    誤解

    幸福的記憶

    春天

    所謂鄉愁

    失落的感覺

    瓜豆

    藍莓

    高粱

    在薩省

    那些不曾說出的許諾

    飛地



    Ⅲ 背對祖國

    孩子的本性

    逃離

    思想者

    他是火炬

    你為啥咬住眼淚?

    你貧乏得只剩下國家

    低歌



    Ⅳ 審視

    父輩

    文字和照片

    不適應

    在書店

    小官

    官話

    別開頭

    怕光的人

    茶涼

    給強權者

    長不大的人

    靠山





    Ⅴ 無邊的心事

    四月

    催眠曲

    分藥

    勸告

    姊妹之爭

    美麗的投資

    驚喜

    被迫

    理想的生活

    餃子

    注定

    訪客

    貼身人

    期遇



    後記

    哈金創作年表






    後記



      除了兩首詩作之外,這本集子裡的詩全是去年冬天和今年春天寫的。近兩年太太患了癌症,我無法全心投入長篇小說寫作,只能繼續做完手中已經動筆了的長篇。由於不能寫新書,我就開始寫一些詩。最初只打算用漢語先初略地寫一下,然後再用英語重寫,這樣英語最終可能會清新些,會與眾不同。這種做法是用漢語來豐富英語。可是一動起筆來,就發現自己原來的想法不對頭,覺得不能光草草地用漢語先寫,因為這些詩可以也應該在漢語中先成為完成的詩作。於是我就認真寫起來,越寫越覺得用漢語寫詩有無邊無際的前景和機遇,所以我就更加投入地做了下去。但同時也有一種淡淡的悲哀湧上心頭,因為這項工作雖然頗具意義,但跟自己的生存仍是隔膜的,很難成為自己長期寫作的中心。



      漢語不僅是我的母語,而且仍是我的第一語言。母語和第一語言是兩個不同的概念。對一個旅居的人來說,特別是年輕人,長期居住異國他鄉,母語可能逐漸成為自己的第二語言,甚至是第三語言。然而如果創作,最理想的狀態只能是用第一語言寫作。這是為什麼我從來不鼓勵華語作家用英語寫作,其中的艱辛不是每個人都能承受的,而且勞動量太大。高行健曾說過如果自己用法語寫作,寫一部法語小說的精力可以用來寫十部漢語小說。這是知情者的肺腑之言。不過,這回用漢語寫這些詩給我帶來了多年來從未有過的平靜和歡悅,讓我進入一種自在的狀態,好像耕犁扎進了熟悉的土地,翻?自如。有了這種心態,我就一口氣寫起來,一首接一首,完全不管它們將來能不能再變成英詩。回頭來看,起碼有百分之十的內容完全無法翻譯,只能在漢語中才能產生回聲,才具有詩意。也就是說這是一次全心全力的漢語寫作。



      有一種流行的觀點認為當代漢語詩歌已經達到世界水準。這是盲目的說法,是自我安慰。綜合來看,現當代的漢語詩歌跟西方的現當代詩歌比起來仍是小兒科,不是一個檔次。即使那些膾炙人口的詩作,比如〈雨巷〉、〈再別康橋〉、〈斷章〉等現代詩篇,跟現代英詩的代表作比起來相形見絀,太柔弱,失於泛情。



      那麼是什麼因素使英詩那麼硬朗呢?首先是不迴避在詩中表達智識。用佛羅斯特的話來說:詩歌要始於喜悅,終於智慧。英美文學中智慧一直被認為是詩歌中的終極成就。英詩傳統中總是把詩歌作為智識的載體和認識世界的方式。這是為什麼愛默森說:「所有的論點和智慧並不存在於百科全書和形而上學的論文中,也不存在于諸種神學中,而存在於十四行詩和戲劇中。」雪萊甚至宣稱詩人是「立法者」。當然這些說法可能有些偏激,不過它們都指明了智識是詩歌的核心價值,是普世性和永恆性的根據。的確,智識是可以翻譯的,是永存的。



      當然,詩歌中的智識必須根植於具體的詩境中,不然就會流於平泛,就是說要有戲劇性。優秀的英詩很少有純粹抒情的,一定會有具體的戲劇場景。佛羅斯特強調:任何好的詩行都是戲劇性的。這一點在哈代的詩中表現得極致,他的一些詩簡直就是一部部長篇小說被壓縮成短詩的,比如〈毀掉的女傭〉和〈噢,是你在挖我的墳嗎?〉等等。戲劇性會給詩帶來堅實感,也會擴大詩的容量,使之生動有趣。



      細心的讀者會注意到《另一個空間》裡的詩多具有戲劇性,也不回避比表達智識。這些其實都是我所追求的,也是我力圖把英詩的長處納入漢詩的努力。至於成功與否,我說不準,得由讀者和時間來裁決。但這一點我很肯定:如果長期這樣寫下去,應該會走出一條自己的路來。其實,詩歌是我的本行,我的博士學位做的是英美現代詩歌,我的第一個教職是教授詩歌寫作——我在埃默里大學教了八年詩歌創作。也就是說,如果長期用漢語寫詩,我可以把英詩的傳統和技巧當作自己的資源,用它們來豐富發展自己的創作。但光憑觀念和技巧並不能構成詩,歸根結底,詩歌還是要在語言中立住。如果語言沒有詩意,智識和戲劇性就沒有根基,就成了散文,所以我力求把這些詩寫得工整些,富有音樂感,有的也是押韻的。我發現漢語容納性非常強,可伸可縮,潛力太大了,當然這也跟它是我的第一語言有關。簡言之,對我來說,這本詩集的創作過程是一次愉快的旅行,像是一個美好的假期給自己帶了安靜的喜悅。



      從另一個角度來看,這種喜悅是短暫的,只是一個假期,因為我最終還得回到艱難的工作中去,就是繼續用英語寫作,把自己的路走下去,走到底。這樣說當然也不無遺憾。我相信自己有寫詩的能力,如果能一直長期用漢語寫詩,可能會取得更有意義的成績,而且我還堅信漢語在當下更需要大詩人,需要有人來梳理並發展已經被糟蹋了的語言。然而,世界就是這個樣子,我們無力改變自己的生存條件。我們必須接受自己的境遇和損失,在有限的空間裡做些有意義的工作,並建立自己的家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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