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書想要傳遞的訊息,有幾個地方引起混淆。就像我們的大腦不容易理解機率的細微差別(大腦總是把事情過度簡化為「非有即無」),我們很難解釋本書的觀念是「事情比我們所想的要隨機」,而不是「一切事情都隨機」。我不得不面對「塔雷伯這位懷疑論者,認為一切都是隨機,以及成功的人都只是運氣很好」的說法。被隨機性愚弄症甚至影響廣為人知的劍橋聯盟辯論(Cambridge Union Debate),因為我的論點「大部分的都市大人物都是幸運的傻瓜」,成了「所有的都市大人物都是幸運的傻瓜」(在我此生最有趣的辯論之一中,我顯然敗在可畏的戴斯蒙•菲茨傑拉德〔Desmond Fitzgerald〕手下—我甚至差點換邊!)。誤將不恭當作傲慢(我在傳遞訊息時注意到這一點)的同樣錯覺,使人將懷疑論和虛無主義混為一談。
我還必須感謝我的第二個家庫朗數學研究所(Courant Institute of Mathematical Sciences)給了我合適的環境,去追求我感興趣的事情,以及教導和指導學生,同時保有我知識上的獨立性,特別要謝謝Jim Gatheral和我共同教導一班學生時,養成質問我的習慣。感謝Paloma的Donald Sussman和Tom Witz與眾不同的高見;他們如英雄般能夠理解「黑天鵝」,真的讓我刮目相看。我還要謝謝安皮瑞卡公司(Empirica)的成員(我們禁止使用員工一詞)在辦公室培養起激烈、無情、真正割喉式的知性辯論風氣。我的同事確保我講的每一句話,都會遭到某種形式的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