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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會學動動腦

社會學動動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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訂購需時10-14天
9789573071044
Zygmunt Bauman/著
朱道凱
群學
2002年8月05日
83.00  元
HK$ 74.7  







叢書系列:SOC 社會學系列
規格:平裝 / 普級 / 單色印刷 / 初版
出版地:台灣


SOC 社會學系列


社會科學 > 總論















  念社會學最大的困擾是不知從何入門。翻開社會學教科書,裡面充斥的都是既抽象又陌生的概念與理論,要不然就是頗有異國情調的事例,因此一個個跳躍的概念就像抓不住的魚,很難放進魚簍(腦袋)裡,一個不小心還會念成「不知我是誰的人。對於教社會學的老師,最大的困擾則是:考完試學生就忘光光,把社會學還給老師了。修過社會學和沒修過也看不出什麼不同。

  別理會那些生硬的教科書了,社會學的真實面目其實不是這樣,社會學事實上是活生生的、念起來可以很快樂、很有收穫的,更重要的,是可以「在生活中實踐」的。本書從社會學式思考和常識之間的區別開始談起,熟悉(常識)使我們「視而不見」,「去熟悉化」則是社會學思考的第一步,打開我們的社會觸覺,讓我們「見人所不能見」。究其實,社會學是一扇窗,讓我們看清楚這個世界,社會學同時也是一面鏡子,讓我們更瞭解自己。

  《社會學動動腦》與本社另一本《見樹又見林》一樣,同屬「生活的、可實踐的」社會學系列。本書略深一些,較重思辨,極其所能,它要讓您的腦袋動起來。或許你只想要一條魚,它會在不知不覺中也給你一支釣竿。
◎ 入選網路與書( Net and Books) 2002.09選書
◎ 中國時報《開卷》介紹 (2003.01.05)
◎ 中央日報〈大家都可以了解社會學─評鮑曼的《社會學動動腦》〉(辜振豐教授評讀)(2002.9.16)



致謝
前言:社會學──目的何在?
第 1 章 自由與依賴
第 2 章 我們與他們
第 3 章 陌生人
第 4 章 一起與分開
第 5 章 禮物與交換
第 6 章 權力與選擇
第 7 章 自我保護與道德責任
第 8 章 自然與文化
第 9 章 國家與民族
第 10 章 秩序與混亂
第 11 章 過日子
第 12 章 社會學方法與手段
再接再厲︰進一步讀物
索引


  我們可以從不同的方向來思考什麼是社會學。最簡單的辦法是,想像圖書館裡面有一長排書架,架子上密密麻麻塞滿了書。每一本書的書名或副標題或目錄中,都有「社會學」三個字(當初圖書館管理員會把這些書擱在這兒,原因即在於此)。書上印了作者的名字,作者則一概自稱「社會學家」(即他們的正式頭銜是社會學教授或社會學研究員)。當我們想到這些書和這些作者的時候,我們想到了一堆知識,那是經年累月從事社會學研究工作和教學累積下來的知識。所以我們把社會學想像成一種具約束力的傳統—一套浩瀚經卷,凡是新來乍到者,無論是否希望以社會學家為畢生志業,或只是想一窺社會學奧妙,都必須咀嚼之、消化之、據之為己有。或者,我們可以想得更美,想像社會學還包括一群前仆後繼的新來者(畢竟,書架上總是不斷有新書添入),想像它是一個綿延不絕的活動—一種永續的關懷,一項不斷以新經驗來檢視前人的智慧,一個不停往累積的知識中添加新東西,並在過程中改變那套知識的演進過程。

  這種思考社會學的方法,似乎再自然、再明顯也不過。畢竟,那是我們回答任何「什麼是X」之類問題的慣常反應。舉例來說,如果有人問我們:「什麼是獅子?」,我們會伸出手指,指著動物園獸欄裡關著的某一個動物,或書上的某一張圖片。如果有一位不懂英文的人問我們:「什麼是pencil?」,我們會從口袋裡掏出一隻鉛筆給他看。在獅子與鉛筆這兩個例子裡,我們尋找並指出某一個字(word)與某一件物(object)的連結關係。我們用字彙來指涉(referring)物件,用字彙來代表物件;每一個字為我們指引了一個特定的物件,不管該物是動物,還是書寫工具。找到問題中的那個字所指涉的物件(亦即,找到那個字的指示對象〔referent〕),是回答原始問題的正確與有用的答案。一旦我取得了這一類的答案,我就知道如何使用一個我過去不熟悉的字了,我知道那個字指什麼東西,兩者有什麼樣的相關性,在什麼條件下發生關係。這一類答案教給我的恰是如此:如何使用某一個字。

  指給我看我問的那個字的指示對象,並不能教給我關於那個對象本身的知識。我只知道此物長什麼樣子,因此下一回再看到它的時候,我能夠一眼認出它來,知道它就是那個字所代表的東西。所以這種指指點點的方法能教給我的有限,而且相當有限。知道一個字所指的對象之後,我可能立刻忍不住要問:「這東西有什麼獨特的地方?跟其他東西有什麼不同,以致它可以名正言順地叫另一個名字?」你說這是一頭獅子,不是老虎。這是一支鉛筆,不是鋼筆。如果叫這個動物為獅子是叫對了,叫牠做老虎則是叫錯了,那麼獅子身上一定有什麼特點,是老虎身上所沒有的(使獅子成為獅子,使老虎不是獅子的特點)。獅子與老虎之間,一定有某些差異可以區別牠們。唯有發掘這個差異,我們方知獅子真正是什麼—這跟知道「獅子」一詞代表什麼物件是兩碼子事。

  我們可以做出第一個和暫時性的總結如下:使社會學不同於其他學科,並賦予它獨特性格的關鍵差異,在於社會學習慣把人類行動看成較大形構的組成元素(elements of wider figurations),而所謂較大形構,是指一群非隨機性聚集的行動者,交織而成的互相依存網(a web of mutual dependency)(依存性是一種狀態,在此狀態下,人們採取行動的或然率和行動成功的機率,會隨著其他行動者是誰、做了什麼或可能做些什麼而改變)。社會學家關心的問題是,交織在一起這回事,對於人類行動者的可能與實際行為會產生什麼後果。這個興趣形塑了社會學的調查對象,因此形構、互依網、行動之交互制約(reciprocal conditioning of action)、行動者之自由擴張或自由限制,遂成為社會學念茲在茲的課題。單一行動者如你我,被社會研究看成互依網中的單元(units)、成員(members)或夥伴(partners)。我們可以說,社會學的核心問題是,人不管做什麼或可能做什麼均需依賴他人,此事到底有什麼重要性?人永遠活在(且不得不活在)其他人類的陪伴之中,永遠與其他人類進行溝通、交換、競爭與合作,此事到底有什麼重要性?正是這一類的問題(而不是專門為了研究而挑選的一群人或一堆事件,也不是遭到其他學科忽略的一組人類行動),構成了社會學論述的特殊領域,並且界定社會學為一門相對獨立的人類與社會科學分支。我們可以如是結論,社會學最主要是一種思考人類世界的方式;原則上,人可以用不同的方式來思考同一個世界。
  在不同於社會學的其他思考方式當中,所謂「常識」(common sense)佔有一席特殊的地位。比起其他學術科目,社會學與常識(我們靠它過日子的那套豐富而雜亂無章、沒有系統,往往難以言喻和無法形容的知識)的關係,或許更加糾纏不清、問題重重,對社會學的地位與實務造成決定性的影響。

  的確,很少科學如此亟於釐清自己與常識的關係,大部分科學甚至視常識如無物,遑論受到常識的困擾。大部分科學只需要釐清自己與其他科學—同自己一樣值得尊敬、系統化的研究路線—之間的分界線,或自己與其他科學之間的橋樑就夠了。它們不覺得自己和常識有多少共同基礎,多到必須劃清界線或建立橋樑的地步。而你不得不承認,它們對常識的漠不關心乃合情合理。物理或化學或天文學或地理談論的東西,常識幾乎無置喙餘地(就算插得上嘴,還是靠科學本身的謙讓,以便讓門外漢也能領悟和瞭解深奧艱澀的科學發現)。物理學家或天文學家探討的題目,幾乎從來不會出現在尋常男女的視線之中,可以說不存在於你我的日常經驗內。所以我們這些門外漢、尋常老百姓,除非有科學家的協助—確實,除非在他們指導之下,否則不可能對這些事務有什麼意見。這類科學探索的對象,僅僅出現在非常特殊的情況中:在價值數百萬元的加速器銀幕上,在巨型望遠鏡的鏡頭上,在一千呎深的井底,外行人根本接觸不到。唯有科學家能看到它們、實驗它們;這些物件和事件,是特定科學學門(甚或它的菁英從業人員)的壟斷財產,除了同行,絕不跟任何人分享。經驗提供了研究素材,而科學家是唯一擁有此經驗的人,所以科學家能夠完全控制研究素材的處理、分析和詮釋。固然研究結果必須接受其他科學家的嚴格檢驗,但也僅止於其他科學家的檢驗而已。它們不必和輿論、常識或其他任何形式的非專業觀點搶地盤,原因很簡單,在他們研究和發言的領域,不存在輿論,也不存在常識性的觀點。

  儘管如此,日復一日為生活奔波忙碌,我們很少有空停下來,想一想我們所經歷的事情的意義,甚至更少機會去比較自己的經驗與他人的命運,去發掘個人身上的社會性(the social in the individual),去尋找特殊事件的普遍性(the general in the particular);這些正是社會學家能夠為我們做的。我們期待社會學家告訴我們,我們的個人生命史,如何與人類共同歷史交織在一起。然而,無論社會學家能否做到這一點,他們別無起點,只能從他們與你我共享的日常生活經驗出發,只能從滲透我們每個人日常生活的未加工知識開始。光憑這一點,就足以讓社會學家在效法物理學家和生物學家,冷眼旁觀他們的研究對象(亦即把你我的生活經驗當做「身外之物」,如同一位超然、公正的觀察者所當為)之餘,卻仍舊斬不斷他們的圈內人的知識,不能完全自外於他們試圖理解的經驗。無論多麼努力嘗試,社會學家無可避免地站在他們努力詮釋的經驗的兩面,「出乎其外又入乎其內」。(你可曾注意到,社會學家在寫研究報告和闡述普遍命題的時候,經常用「我們」兩個字。「我們」代表了包括研究者本人和研究對象在內的一個「物件」。你能想像物理學家用「我們」來表示他自己和分子嗎?或天文學家用「我們」來概括他自己和星星嗎?)

  這還不是全部呢,社會學與常識還有其他糾纏不清的關係。現代物理學家或天文學家所觀察和理論化的現象,是以一種天真素樸的姿態出現,未經加工處理,不受標籤、現成定義和預先解釋的拘束(除非那些解釋是當初設計實驗,好讓現象顯示出來的物理學家預先提供的)。那些現象等著物理學家和天文學家來給它們命名,把它們和其他現象歸在一處,結合成一個井然有序的整體;簡言之,賦予它們意義(meaning)。但是在社會學的領域,很少出現這般乾淨、嶄新、從來沒被賦予意義的現象,即便有也是鳳毛鱗角。社會學家探索的人類行動與互動,已經被行動者本人命了名和理論化了,不管那個理論多麼散漫、多麼辭不達意。在社會學家開始觀察它們之前,它們已經是常識討論的對象了。家庭、組織、家族、鄰里、城市與村落、民族與教會,以及其他種種由於正常人類互動而集結的群體,已經被行動者賦予意義和重要性了,所以行動者在行動中稱呼它們的時候,是意識清楚地表達那種意義。外行的行動者和專業的社會學家,皆必須使用相同的名稱和相同的語言來談它們。社會學家可能用到的每一個詞彙,皆已馱負了沈重的意義,那是「平常」人如你我的常識所賦予它們的意義。

  由此可知,社會學與常識的關係過於親密,乃至社會學無法像化學或地理之類的科學那般不食人間煙火似的對常識處之泰然。你與我都可以高談闊論人類互依性和人類互動,而且擺出一副權威的樣子。難道那些題目不是我們每個人都實踐和經驗的事情嗎?社會學論述門戶大開,雖不是一直敞開門歡迎人人進來,但也沒有清楚標示的界限,或有效的邊防。既然界限不清,就無法保障安全(不像科學,科學探討的對象,外行人根本接觸不到),社會學對社會知識的主權,社會學家針對研究主題發表權威性言論的權利,也許永遠受到挑戰。這便是為什麼在社會學知識範圍與一向充滿社會學概念的常識之間劃一條清楚的界線,是如此重要的原因所在,此事關係了社會學的身分能否成為一套凝聚的知識體;這也是為什麼社會學家對此事的關切,遠勝於其他科學家的原因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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