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偏重小說書寫的紐伯瑞獎,在九十年的得獎名單中,為了展現它的多元化,一直不乏論及族群問題的作品。從早期的《黑色棉花田》(Roll of Thunder, Hear My Cry, 1977)、《海狸的記號》(Sign of the Beaver, 1984)開始,我們發現,作家關懷的並非某一特定族群,而是就歷史史實的進程,讓每一個在美洲大陸上曾受到歧視的族群都有機會表白自己受到的非人待遇,《龍翼》(Dragonwings, 1976)與《龍門》(Dragon Gate, 1994)是上個世紀初的中國移民的悲慘記錄,亦是如此。《閃亮,閃亮》(Kira-Kira, 2005)雖是日裔美人的故事,卻代表了全部有色人種,移居美國後在二次大戰期間的實際生活寫照!即使白種移民,也會因祖國選擇不同陣營,就得跟著遭殃,例如德義兩國移民雖是白人,在兩次大戰同樣面臨歧視與欺辱,《海蒂的天空》(Hattie Big Sky, 2007)和《幸運小銅板》(Penny from Heaven, 2007)就是最好的說明。
追溯與論斷歷史是非當然是上述這些作品的共同主軸。上面提到的這些動人故事常以真實的部分史實做為背景,更能令人感動。《再見木瓜樹》(Inside Out & Back Again, 2011)以越戰為故事背景,時間距離我們最近,雖然當前年輕的一代對此史實相當陌生,但全球關心世界大事的人對三十多年前發生的越戰記憶猶新,尤其當年有無數的南越人不願接受共黨統治,被迫在海上漂流的情景,更是有同理心的人無法忘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