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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四九國府垮臺前夕:龔選舞回憶錄

一九四九國府垮臺前夕:龔選舞回憶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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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89868729544
龔選舞
衛城出版
2011年10月06日
110.00  元
HK$ 93.5  







叢書系列:島嶼新書
規格:平裝 / 368頁 / 13.5*20.2cm / 普級 / 單色印刷 / 初版
出版地:台灣


島嶼新書


人文史地 > 中國史地 > 朝代史 > 民國















  真正能呈現蔣介石政府「金陵王氣黯然收」的實況,就是龔老的回憶錄。

—林博文

  一九四六年五月五日,國府還都南京,蔣介石聲望達到頂點,金陵一片歌舞昇平,剛從大學畢業的龔選舞,陰錯陽差進了首都第一大報《中央日報》,從一個四川的鄉下土包子,成為見證諸多中外高官起落與重要事件的記者。

  龔選舞眼中,夏天的廬山牯嶺簡直是當時的小朝廷,蔣介石的行館「美廬」所進行的裝潢,彷若曹雪芹當時接駕盛況!連美國馬歇爾特使與司徒雷登大使也跟著上廬山調停國共內鬥。

  此時的國民黨一邊與共產黨周旋,一邊肅清以往日人扶植的汪精衛政府勢力,國府以軍統局戴笠主導,大肆肅清所謂的漢奸,共抓了四千餘人。龔選舞因習法被派往法院聽審,採訪過周作人、周佛海、丁默□與殷汝耕等大審甚至行刑,也參與過制憲國民大會的報導。

  曾經以為國家與人生都將前途似錦的龔選舞,卻在兩年之中,親眼見證國府急速由盛轉衰,被經濟拖垮、被共軍打垮、也被學潮鬧垮,一九四八年底來臺接任特派員並著手進行《中央日報》遷臺事宜,也預告一九四九年國府終將敗退來臺的結局。

本書特色

  本書為八十八歲的老報人回憶錄,有許多第一手的歷史場景描述,且文筆有章回小說之風,讀來有現代武俠闖蕩江湖趣味。

作者簡介

龔選舞(1923~)

  四川崇州市人,早歲學農、習法。一九四六年自中央政治學校大學部法制組畢業後,錯作誤闖的一頭栽進了新聞界,在南京《中央日報》先後擔任司法記者、國會記者、戰地記者和駐臺北特派員。該報遷臺後,復出任採訪主任、編輯部代主任、資料組主任、副總編輯和駐歐、駐美特派員。一九七○年離開《中央日報》後,一度擔任《中華日報》駐美特派員,並一直留在美國,先後擔任兩家僑報總編輯,及臺北《中國時報》美洲版主筆。現為自由撰稿人。先後著有並出版《龔選舞回憶》及《國共戰爭見聞錄》等書。



導讀 撰寫「歷史初稿」的老報人龔選舞 林博文
推薦 邱立本 / 杜念中/周天瑞/馮光遠/郭崇倫

楔子
一、 如此偶然,那般注定──陰錯陽差的新聞人
二、 鼓勇登堂,入室猶待──舊報紙是我啟蒙師
三、 人少事多,新人難做──六十五年前大報紙小記者的一日

第一部 夏都廬山
四、 爾小子!榮登夏都──巧遇洋同業,惹來麻煩多
五、 名山租界.白紅夏都──廬山牯嶺的滄桑史
六、登臨之道,古今有異──如何上廬山
七、 登山懷古,天地悠悠──前後相距半世紀上下匡廬感慨多
八、 自由之風,吹徹夏都──四大祕書長山上齊賀記者佳節
九、山高水遠,有報存焉──兩度出刊的《中央日報》廬山版
十、 廬山廬山,與我有緣──「駕輕就熟」讓我得結良緣

第二部 漢奸大審
十一、懲奸大事,聽我道來──習法不曾白費,聽審不費工夫
十二、獅子老虎,盡噬群奸──從怕看殺人到不得不看
十三、冷漠孤傲,失足下水——周作人(上)
十四、苦茶齋主,晚節不保——周作人(下)
十五、冤魂纏身,首惡難逃──丁默□
十六、漢奸祖宗,細聲溫語──殷汝耕
十七、多言速禍,受死第一──繆斌
十八、老耄漢奸,免其一死──溫宗堯
十九、政壇鑽營,花叢浪跡──羅君強
二十、大審漢奸、萬人空巷──周佛海(上)
二十一、法曹公忠,不縱奸邪──周佛海(中)
二十二、巨奸詭辯,萬眾歡呼──周佛海(下)

第三部 南京再見
二十三、還都復員,民主是尚──六朝古都多少也沾點洋氣
二十四、據實寫稿,關掉一報──到今日山殘水剩
二十五、藉新聞手,釋孔宋權──從楊子、孚中案的揭發說起
二十六、處變不驚,燕燕爭鳴──隔江但聞征戰聲
二十七、打打談談,糾纏不清──冷眼旁觀只覺一頭霧水
二十八、制憲國大,五光十色──國民大會巧遇家鄉土豪
二十九、三垮齊至,怎麼不垮──戰後鬧垮國府的學潮
三十、一馬當先,萬夫莫敵──南京五二○國府路學潮

尾聲 我的一九四九與《中央日報》



導讀

撰寫「歷史初稿」的老報人龔選舞

  少年時代就喜歡看報,那時候最愛看的是國內外大事和運動新聞,尤其是亞洲鐵人楊傳廣與克難籃球隊的消息。上初中不久,即常在《中央日報》上看到「本報駐歐洲特派員龔選舞」的通訊,此後一直記得這個筆畫很多的名字。沒想到,四分之一世紀後,我竟和龔老在美洲《中國時報》紐約編輯部共事。在兩年多(一九八二年九月至一九八四年十一月)的時間裡,常一起搭乘報社的車子上下班。

  和龔老同車時,我常問他過去跑新聞的經驗以及他所接觸過的民國政要與報壇人物,我總是聽得津津有味,破曉時分回到家趕緊在日記本上記下來。龔老的老同事徐佳士說他:「一下筆就停不了,有『龔三千』的美譽。」龔老不僅會寫,亦能說。在那兩年多的時間裡,以及其後無數次的電話、通信與聚會,龔老所親自經歷和採訪過的近代史,從抗戰勝利後南京審判戰犯與漢奸到國共內戰,從《中央日報》的李荊蓀和陸鏗到楊傳廣羅馬奧運夜夜春宵,都通過他那攝影機式的超群記憶力還原現場。

  龔老常說他「生逢亂世」,其實這正是他的運氣。他歷經抗戰、內戰、大陸變色、國府遷臺並馳騁於臺灣和歐美新聞戰線,令我們這批生在太平之世而又欠缺時代衝擊的晚輩既羨且□。抗戰勝利後,龔老即投身新聞界,他在一九九二年十月,為《新新聞》(第二九三期)撰寫〈一九七○年蔣經國紐約遇刺現場目擊記〉裡說:「記得那是一九四六年夏,我這個大學剛畢業的法科學生,原想做個公公正正的判案法官,誰知誤衝誤闖,卻幹上了平平實實的採訪記者。同樣的意想不到,由於當年的大鬧記者荒,我這個初出校門、在編制上只是個『額外臨時試用助理記者』的小角色,一開始便派往廬山,採訪老蔣總統與美特使馬歇爾元帥斟酌和談的大新聞。更屬意外的是,當我結束外勤記者生涯前夕,在紐約,我又碰上了小蔣總統遇刺的驚險事件。」這個「額外臨時試用助理記者」,日後成為享譽中國近代新聞史而又廣受敬重的名記者。

  龔老當年所發的通訊與報導,今天也許只能從圖書館的館藏舊報或從顯微膠卷以及網路上(如果有的話)尋找了。龔老於上世紀八○年代中開始在取代美洲中時的美洲《時報週刊》上撰寫回憶文章,持續數年,直至週刊停刊。不久,龔老又在老友歐陽醇所主持的臺北《新聞鏡》上續寫回憶錄。可惜的是,龔老在做「自由撰稿人」的漫長時期,因缺乏發表園地,而那些年臺灣社會又陷入劇烈的政治波濤中,對於回顧性的文章興趣缺缺,導致龔老沒有機會把他儲存在記憶中的許多珍貴舊事,與世人共享。否則,龔老的回憶錄當不只三本。直至年前興起一陣回顧一九四九和慶祝民國百年的熱潮,海內外才開始產生歷史好奇心。

  讀者看龔老這部新問世的《一九四九國府垮臺前夕》,最好能和他在一九九一年出版的《龔選舞回憶錄》以及一九九五年推出的《國共戰爭見聞錄》(兩書皆由時報出版)合讀。這樣會更具歷史現場感,亦可透過龔老生動的筆觸和翔實的敘述來瞭解那段驚心動魄的時代動亂。龔老不僅寫活了歷史,也使人聽到孔尚任所哀嘆的:「養文臣帷幄無謀,豢武夫疆場不猛;到今日山殘水剩,對大江月明浪明,滿樓頭呼聲哭聲。」

  不論中外,任何一個大轉折的時代,都會出現一批光彩照人的新聞工作者,為蒼生做見證,為歷史留紀錄。這批記者都有一個共通點,就是在採訪之餘或退休之後,撰寫回憶錄,深入敘述他們(她們)當年在爭分奪秒和截稿時間的壓力下所無法表達的往事與感觸。二次大戰前夕及初期,哥倫比亞廣播公司(CBS)駐柏林和維也納記者夏爾(William L. Shirer)即以其所見所聞和參考大量史料,於一九六○年推出了暢銷巨著《第三帝國興亡史》(The Rise and Fall of The Third Reich),而使他名滿天下。大衛.霍伯斯坦(David Halberstam)於六○年代初以《紐約時報》特派員身分派駐西貢採訪初期越戰而獲得普立茲獎,七○年代初離開紐時後推出名著《出類拔萃的一群》(The Best and The Brightest),剖析甘迺迪和詹森政府中的菁英如何把美國推入越戰泥淖quagmire),震撼美國讀書界。二○○三年三月布希政府入侵伊拉克,採訪戰事的《紐約客》(New Yorker)雜誌撰述喬治.培克(Geroge Packer)和紐時特派員戴克斯特.費金斯(Dexter Filkins,現已加入《紐約客》)皆曾公開表示他們在戰地行囊中都有一本《出類拔萃的一群》,有空就看,頗具啟發。他們發現篤信「美國至上主義」和單打獨鬥的片面主義的布希政府,根本未從越戰中學到任何教訓。

  在四○年代末負責《大公報》駐臺辦事處發行與廣告業務的嚴慶澍,回到香港後以「唐人」筆名在《新晚報》連載演義小說式的《金陵春夢》,專門挖苦蔣介石(誣他是河南人鄭三發子),盡情嘲諷國民黨,六○年代開始結集出書。在禁書時代長大的臺灣留美學生,幾乎人手一冊,影響極大。嚴慶澍(一九八一年去世)以唐人為筆名的動機,也許是當時香港有一棟過氣國民黨將官居住的公寓叫「唐人新村」。嚴氏的《大公報》老同事羅孚的兒子羅海雷在《我的父親羅孚—一個報人、「間諜」和作家的故事》一書中指出,《金陵春夢》出了八集,「 寫得最好看的是第一集,以後就逐漸有些絢爛歸於平淡。」又說:「《金陵春夢》在藝術上的一個缺陷,是寫得比較粗糙,後邊的比前面更是這樣。」這是很含蓄的批評,其實《金陵春夢》的敗筆就在於太多歪曲、太吹捧中共、太不忠於歷史!

  真正能呈現蔣介石政府「金陵王氣黯然收」的實況,就是龔老的回憶錄。西方媒體有句名言「新聞是歷史的初(粗)稿」(Journalism is the rst rough dra of history)。龔老的前半輩子在第一線跑新聞,從南京、廬山、延安、徐蚌會戰(淮海戰役)、撤退臺灣、韓戰接俘到歐洲行腳和觀察新大陸,一直在為歷史寫初稿,數十年如一日。充分體驗到孔尚任所說的:「曾見金陵玉殿鶯啼曉,秦淮水榭花開早眼看他起朱樓,眼看他宴賓客,眼看他樓塌了。這青苔碧瓦堆,俺曾睡風流覺,將五十年興亡看飽。」龔老的「歷史初稿」寫得引人入勝,為後人提供最有價值、最有興味的文字紀錄。「殘山夢最真,舊境丟難掉」,龔老把他所親歷親見親聞的近代中國的「舊境」,立體式地呈現出來,功若史家。

  認識龔老近三十年,誼兼師友,我從這位新聞界老前輩的言談與著作裡增進了不少知識。記得當年曾問過龔老「傳奇性」的多筆畫名字。他幽默地說,小時候每逢考試,他總是吃虧,要花很多時間寫名字。等到寫完名字,別的同學已答了一大堆題目。因此,他決定不讓其後代「重蹈覆轍」,乃將三個子女取名一才(長子)、二才(次子)、珊才(女兒)。這三「才」,個個都傑出而孝順,尤其是珊才,住在紐約市郊,常探訪父母,並接至鄉間度週末。龔老和夫人楊惜玉女士都是忠厚的長者,他們有優秀的子女,又有幸福的晚年。即使從《中央日報》退休後未拿到分文退休金,亦無損於龔老的達觀與福分。

  多年來,我一直關心這本書的出版,曾在時報為龔老編過兩本回憶錄的主編李濰美(亦曾為我編過五本書,現已轉到大塊出版社),這次發揮了「催生」之功。衛城出版社總編輯莊瑞琳是個有遠見而又具歷史素養的編輯人,看到書稿即首肯出書。

  在龔老伉儷歡度八八米壽之際,我們三個晚輩為兩位壽星做了一件有意義的事,當作衷心的賀禮。

林博文
(本文作者係前《中國時報》主筆,現為自由撰稿人)
二○一一年九月七日凌晨於紐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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