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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們行走

而我們行走
9789881994295
呂永佳
點出版(香港)
2011年8月01日
120.00  元
HK$ 108  






規格:平裝 / 180頁 / 13.0*19.0 cm / 普級 / 單色印刷 / 初版
出版地:台灣




文學小說 > 華文創作 > 散文















  這個世界,有時並不太美麗
  但我們需要繼續行走
  這個世界是充滿張力的
  像黑雲下的一朵白色雛菊
  可是
  我們在日常生活之中
  總是
  被世界拒絕
  譬如說當要理解悲傷的時候
  它總以它的方式
  告訴你
  你的定義錯了
  但有時我們卻很準確
  像寂寞時
  在巴士的車窗上
  一點點雨點打落玻璃窗上的頻率
  譬如在細小的扁圓魚缸裡
  游來游去的小金魚
  有時
  我只能用詩
  用它特有的節奏
  把世界打開
  而這時
  世界會告訴你
  它那些奇妙的
  名字
  像印度人用笛
  喚醒(還是催眠)
  蛇

作者簡介

呂永佳

  香港浸會大學中文系哲學博士。著有詩集《無風帶》、散文集《午後公園》。作品曾獲中文文學創作獎、大學文學獎、青年文學獎冠軍。

  曾任中學教師、寫作班導師、青年文學獎評判。文學雜誌《月臺》編委、香港電影評論學會成員。作品散見《明報》、《文匯報》、《字花》、《秋螢》、《香港文學》等。





讀者評鑑等級:

5顆星
推薦人數:1,共有1位網友寫書評。

L
/ 台灣台北
2011.08.14看L的所有評論
評鑑等級:

5顆星
序:〈天橋上看風景〉(節錄)陳子謙

 呂永佳本來告訴我,這本詩集叫做《天橋上看風景》。後來它改了名,他卻把舊書名用作MSN status,彷彿為旋生旋滅的風景急急立碑──這多像他的詩作啊,總是在苦苦挽留記憶的幽靈。不管紀實或虛構,文學總不免沾上往事的塵埃,然而記憶遠遠不只是呂永佳的素材,而是他念念不忘反覆敲叩的核心。一想到呂永佳如此年輕,不禁訝異,即使他早就在詩裡警告過我們:「懷念的速度不及衰老」。
  
  整本書都在若聚若散的記憶迷霧裡膠著,不時迸出惶惑的回音:記得嗎記得嗎記得嗎……陳滅的《單聲道》也同樣執著於記憶,卻不像這書那樣擔憂特定的對象是否遺忘。書中詩作或直接向「你」說話,或在一句句「我們」中以腹語術跟隱藏的「你」私語。倘若我跟呂永佳再熟絡一點,索性當一回狗仔隊,以八卦考證取代詩作細讀好了──哎,反正他的外貌跟日本歌手平井堅一樣,又曾在網上自爆:「我全職寫作,兼職Japanese pop! yeah! 」可惜我就像所有在天橋上看風景的路人一樣,對詩人在現實中的感情生活一無所知,幸好他還記得留下隱若可辦的記號。私語體讀來私密,但未必拒人千里。鍾國強為呂永佳第一本詩集《無風帶》撰序,指出他有不少詩題沿用林夕詞題或其重要意象;其實這書也有不少詩題沿自流行歌詞:〈無人之境〉、〈乘客〉、〈背影〉、〈茶靡〉、〈長街〉、〈還有甚麼可以送給你〉、〈郵差〉……陳奕迅與王菲的歌迷不難與他交換熟悉的切口;部分詩作則在結集時改了題名,例如〈不留〉改成〈對話〉、〈守約〉改成〈木瓜〉。更值得注意的是,書中情詩所佔的份量、向「你」抒懷的語調以至情人的朦朧形象,也與不少歌詞暗合。(別忘了,平井堅可是日本的大眾情人!)鄧小樺曾指出袁兆昌的詩作深受MTV影響,其實呂永佳的詩作與歌詞的若即若離也值得注意。
  
  呂永佳寫情詩的比例之重,在香港詩人中也不多見(霎時間只想起鍾偉民、洛楓與劉芷韻)。我們對於詩中所寫的情人所知不多(但容我一廂情願地認定那是「她」,不是「他」),這或許與詩人的處理方式有關:著重意象的轉譯多於事件的敘述,常把記憶的證物置於特寫鏡頭下。因此,讀者甚至無法鎖定那些令詩人一再受傷的情侶,究竟是同一人還是不同的人──我不禁想起呂永佳曾在網誌裡自言,他寫情詩愛虛設對象。(這就是大眾情人的本色嗎!)不管這是藝人的狡辯還是證人的供詞,那些情詩都不難讓陌生的讀者投射其中。例如〈對話〉:
  
  最後只餘下簡單而靜止的對答
  是活在死水的懂偷竊的獸
  
  停頓,偷走死在相片裡的黃昏
  過低的尾音,偷走鑰匙的鏽跡
  
  開筆就是突兀的「最後」,把冷戰前的糾纏通通省略。那大概是走到盡頭的情侶,只能低語甚至沉默。「活在死水的懂偷竊的獸」暗喻舌頭,令人想起夏宇的〈腹語術〉:「(舌頭那匹溫暖的水獸 馴養地�在小小的水族箱中 蠕動)�那獸說:是的,我願意。」夏宇的水獸為愛開啟新生,呂永佳的水獸卻在抹煞往事。「死在相片裡的黃昏」、「鑰匙的鏽跡」或是沿自詩人的自身經驗,但也不至於私密得讓讀者難以進入﹝誰沒拍過黃昏的照片?誰的鑰匙一直沒有鏽跡?﹞,它所象徵的時間跡痕也不難推敲。
  
  沉重的鐘聲從東面
  擲向西面。沿牆壁墜落
  
  迴避的眼神,偷走日記裡的呼吸
  凍白的耳朵,偷走了聖誕樹上的那棵星
  
  鐘聲「從東面」「擲向西面」,象徵了時間的急流,斷句、詞語鑲嵌的位置恰恰加強了拋擲的動感。接著兩句承接前文的「偷走」,但把偷竊者想像成眼、耳,也即其他可用來溝通的身體部位,然而「迴避」、「凍白」都不是好狀態。被盜的是「日記裡的呼吸」和「聖誕樹上的那棵星」,後者明顯代表溫馨歡聚的記憶。而我最喜歡結尾:
  
  把一切放進沙漏
  終於滴出白色的鬼魂
  
  如果「鐘聲」只是暗示時光飛逝,「沙漏」則進而暗示它的過濾性質──那麼「白色的鬼魂」究竟是甚麼呢?白色是一種獨特的顏色,彷彿介乎有與無之間(我們繪畫不都是用白紙開始,以便添上其他顏色嗎?);鬼魂則是生命的殘餘物,若有若無──這不就是記憶的特性嗎?全詩都未有提及關係變壞的導火線、雙方性格等等,如此留白加上意象的轉化,反而令讀者更容易召喚相關記憶。這類處理也大量見諸本書其他詩作:情感腐化的關鍵在於賞味日期,多於特定處境下的人與事。
  
  有時候,詩中夾雜無法盡解的記憶碎片,更能把我刺痛。比如〈淡藍月光〉的結尾:
  
  窗外還有那淡藍色的月亮嗎?
  是的,是那個只有我們看得到的淡藍月光
  在那時,在那地方
  我按著痠透的肩頭,仍舊張望著
  
  月光本來是人人都可以看到的,古詩常以它為想像的聯繫,例如蘇軾名句「千里共嬋娟」。呂永佳卻強調這是個只能讓自己和「你」看到的「淡藍月光」──為甚麼是「淡藍」呢?全詩提到的顏色都是藍色,例如「把藍色拖成最長的街」、「舊房間裡的一盞藍色的燈」,看來「淡藍月光」也注入了他們之間的私人回憶。書中的其他詩作中也可見到它閃過,例如〈還有甚麼可以送給你〉鋪列了大量想像的禮物,每項的象徵意義都相當明確,唯獨第一句是可疑的「送你一個藍色的月亮」。究竟淡藍月光代表了甚麼?不確定。與其落實它的象徵意義,倒不如記住它是私密的(「只有我們看得到」),我跟你都不是其中一分子,只知道這是他們的共同記憶。這種默契又突顯了「我」的憂鬱:即使他們擁有共同的秘密,窗外還有沒有淡藍月光、「你」是否仍會張望它,都無法確定了。
  
  宇文所安在《追憶:中國古典文學中的往事再現》中談及杜甫的〈江南逢李龜年〉(「岐王宅裡尋常見�崔九堂前幾度聞�正是江南好風景�落化時節又逢君」),指它略去記憶的細節是因為雙方有共同記憶:
  
  「就像與一位老朋友談話時,我只需要說:『還記得那個夏天嗎……』各種細節會湧入我們的記憶,也許各人有各人不同的方式,但無疑都是無聲地湧入腦海,都是事實原來面目的再現。因此,詩人在這裡只需要提到『岐王宅』就夠了。」
  
  宇文所安認為,這種私人間打招呼的語氣吸引讀者自行以歷史背景來填補詩中空白。對於呂永佳的詩作,我們當然無法如此補白,但我喜歡偶見無法拼綴的碎片,這樣才像是偶然聽到路人的低語片段,而不是廣播器的完整宣傳。





其 他 著 作
1. 我是象你是鯨魚
2. 天橋上看風景
3. 午後公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