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二年,薩伊德出版長篇小說處女作《跳舞的阿拉伯人》(The Dancing Arabs),濃厚的自傳色彩與深入淺出的刻劃,創下了亮眼的版權銷售佳績,也為他贏得兩項文學新人大獎。四年後,薩伊德再推出第二部小說《留待清晨》(Let It Be Morning),描寫一對阿拉伯夫妻從以色列返回巴勒斯坦故鄉所面臨的難題。這本書不僅入圍二○○八年「IMPAC國際都柏林文學獎」,更即將改編拍成電影。
以色列全民皆兵。這樣的遙遠教育記憶,再度被寫出我的記錄之外,並與這部小說雜交卵生:全民,是指在以色列建國的猶太人全體?還包括了一九六七年之後,被迫留在東耶路撒冷的巴勒斯坦阿拉伯人?並且也算上小說內提及的「庫德族猶太人」?並以此「全民」,對抗以色列以外的回教阿拉伯世界……我想,就算熟讀完已故評論大師薩依德(Edward W. Said)的所有作品,也無法為這複雜的身分認同、國族紛爭,標定出理想的判斷座標吧。
於是我們發現,從某個角度看來,《第二人稱單數》(Second Person Singular)具備一個十分易懂而吸引人的故事架構。這個架構由兩條主線交纏而成:一是以律師為主角、採用第三人稱方式記述的故事;一個偶然,律師發現了令自己起疑的線索,在憤怒與妒恨的驅使下,律師開始設法追查這件事情的真相;另一則採用第一人稱方式回顧,以另一個主角的主觀視點,敘述自己某段人生經歷。第二個主角的經歷,與律師想要探查的事件有關,但律師在追索的過程中,又自行推論出不同的可能;事件的真相究竟是什麼?律師的想法只是被嫉妒沖昏頭的譫妄?或者第二主角所講的一切,其實並不是事實?
卡書亞的身分非常特殊,他是來自巴勒斯坦的阿拉伯人,卻在以色列猶太區定居和工作。他在以色列最大報《國土報》(Haaretz)每週寫專欄,文字幽默辛辣,時而挑釁、時而諷刺,關注的正是阿拉伯人在以色列如何自處的議題。他的筆觸鋒利,既貶損猶太人,也常以阿拉伯人所遭遇的種種荒誕困境自嘲,因此猶太人愛看、阿拉伯人也愛看。除此之外,他編寫了一齣叫做「阿拉伯勞工」(Avoda Aravit, or Arab Labor)的情境喜劇,收視率奇高,並在耶路撒冷影展中被選為最佳電視劇。
四年後,卡書亞發表第二部長篇小說《留待清晨》(Let It Be Morning),描寫一對阿拉伯夫妻從以色列回到巴勒斯坦故鄉,妻子習慣了城市生活,對鄉下的落後甚感不滿。丈夫則發現日夜思念的故鄉早已變了許多,他被報社解約卻不敢告知妻子自己失業。某天以色列軍方突然發動包圍,封鎖整個小鎮,似乎是為了調查多年前一樁炸彈案。面對這種困境,村民彼此猜忌攻訐,而記者怎麼也想不到,妻子竟與恐怖行動有關。這本書入圍了二○○八年的「IMPAC國際都柏林文學獎」,也即將拍成電影。
O my name: where are we now?
Tell me: What is now? What is tomorrow? What’s time, what’s place, what’s old, what’s new?
One day we shall become what we wa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