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著,回憶著,已是台灣溽暑的盛夏,我正回想著二月底開始的第一次澳洲跨陸之旅。那一次我們從南半球的蠻荒到了大洋。由於南北半球季節相反的緣故,二月底月其實是澳洲的初秋,那時我們沿著南澳往北走到了南澳的北邊、再從新南威爾斯省(New South Wales)的邊緣轉進了維多利亞省(Victoria),接著走大洋之路又回到了阿德雷德,這是我們第一次在澳洲本土進行長期的旅行。之前儘管也曾經開車前往首都坎培拉(Canberra),或者是在新南威爾斯的沿海、雪梨附近的藍山上逗遊,但那卻是短暫的兩天一夜;以我的標準而言,嚴格說起來那並不算是旅行,倒比較像是散步。澳洲的秋天不像歐陸那般明顯,我們在南澳的北方感覺仍像是盛夏一般。說是盛夏其實是誇張一些,因為那裡的白晝最高溫度可達攝氏四十幾度,但真正的盛夏時分其溫度則會飆破五十度。澳洲的幅員實在是太大,當維多利亞省的秋意正濃時,中澳的蠻荒或是北澳靠近赤道地區仍舊籠罩在高溫之下,我們只要看看澳洲的緯度分布就可以清楚地看清它的氣候型態。澳洲南方的大島塔斯馬尼亞(Tasmania)已經接近南極圈,然而澳洲的北方領土達爾文(Darwin)卻又與赤道靠近,於是在澳洲作跨陸旅行時往往得時刻注意氣候上的變化。例如秋天在維多利亞省或是南澳南方露營時,入夜之後睡袋成為絕對的必要裝備,那是因為日夜溫差極為巨大,白晝的溫度或許有三十度的高溫,但是入夜後往往只是五度;但在同時的西澳或是北澳的熱帶及副熱帶地區,其入夜後的氣溫卻可能讓你熱到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