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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生契闊張愛玲:以及她愛過的那些人

死生契闊張愛玲:以及她愛過的那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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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89575229177
閆紅
聯合文學
2011年1月24日
93.00  元
HK$ 79.05  






* 叢書系列:紅系列
* 規格:平裝 / 280頁 / 25K / 普級 / 單色印刷 / 初版
* 出版地:台灣


紅系列


文學小說 > 歷史/武俠小說 > 華文歷史小說








}譯張愛玲情感密碼的過程中,重新發現張愛玲,
在發現張愛玲的路途上,常常遇見我們自己。

  張愛玲在《小團圓》裡描寫了許多現實生活中可以找到原型的人物。本書透過對照張愛玲的小說人物與生活原型,講述張愛玲愛過的一群人——晚清名臣的祖父、舊式才子的父親、新派作風的母親、剩女姑姑、棄兒弟弟,還有兩任丈夫胡蘭成和賴雅。作者藉由對他們性格、際遇的觀察,走入他們的人生,並以詳實的資料、犀利的文字,還原出張愛玲在創作、情感、思想等方面的幽微真相。

  閱讀本書,讀者得以追隨作者的腳步,走訪和理解張愛玲的傳奇一生,現代女性也許還能從中照鑑自我,找到自我。

作者簡介

閆紅

  一九七五年生,現為安徽《新安晚報社》編輯,安徽文學院簽約作家。
  一九九○年開始發表作品,著作有《誤讀紅樓》、《她們謀生亦謀愛》兩種。


G張愛玲是怎樣煉成的

祖父張佩綸:一個夭折的傳奇
多少年後,傅雷在有關張愛玲的評論裡,冷峻得不近情理地說道:中國從來不缺少奇跡,只是大多沒有好下場。張愛玲是否被他說中很難說,但張佩綸,似乎正中這個咒語。不是所有人,經過命運的淬火,都能煉成金剛不壞之軀,有的是焚毀,有的是夾生,張佩綸究竟屬於哪一種?
張佩綸的光輝歲月
過程主義者和目的主義者
李鴻章為啥喜歡張佩綸
就這樣老去

父親張志沂:那千瘡百孔的愛
張愛玲的父母,一個過時得讓人歎息,一個新銳得讓人側目,但正是有了這太舊的父親,和太新的母親,才會誕生如此絕世而獨立的張愛玲。求近之心反弄成疏遠之意,創傷多半是因為愛而不是不愛,當張愛玲和張志沂輾轉於各自的人生路途上時,想到生命裡的那個人,是否各有各的委屈與芥蒂,其間的酸楚難言,倒跟愛情有點相似。
父親是女兒前世的情人
黃素瓊這個湖南人很勇敢
她和他的相互背叛
一場場幻滅連綴成人生
流浪於各自的路途

姑姑張茂淵:做剩女,挺有意思的
張茂淵的一生,有如一杯清咖啡,黑得純粹,苦得徹底,永遠永遠,不在裡面勾兌進去哪怕一丁點兒庸俗妥協的牛奶和糖。喝一次清咖啡不難,難的是喝一輩子清咖啡,喝一輩子清咖啡也不難,難的是將清咖人生進行到底。她的親情可能不那麼溫暖,她的愛情可能不那麼浪漫,但我是如此喜歡她的俯首揚眉之間的那種彪悍。
關於她的愛情故事
「刀截般的分明」與「刻骨的真實」
將清咖人生進行到底

弟弟張子靜:他其實有點怕冷
張愛玲對於弟弟,是有感情的,黃素瓊對這個兒子,也不能說沒有愛,問題在於,愛又如何?她們把自身的清潔,看得比感情更重,因為感情裡會摻進他人的氣味,有一點點的污穢感,當她們發現那黏嘰嘰濕乎乎的「霧數」可能打這裡上身,馬上就換上凜然的表情,步步為營地,避開了。

胡蘭成:傳奇背後,一地雞毛
他倆在一起,太像一幅畫,屏風上的折枝牡丹,鳥啼風語,擺好了放在那裡,看上去很美,而且,用胡蘭成最喜歡的那個詞,叫端然。可是,再美的姿態,擺得時間太長,也會有些累,還悶……那時,她對於未來一無所知,她高估了這個男人的德行,卻低估了這個男人的記憶力。
人生若只如初見
江山,美人,蕩子
是破綻,也是入口
低入塵埃,也是種高傲姿態
照花前後鏡,花面交相映
欠揍表情和誤傷的「板磚」
胡蘭成的《遇仙記》
小周姑娘:桃花處處開
亡妻玉鳳:情路上一枚值得展示的勳章
長頸鹿式的女子
她也曾貪戀泥淖裡的溫暖
他不見得就是她的那杯茶
張愛玲的「剩餘價值」
誰不曾愛過個把人渣

賴雅:愛又如何
張愛玲和賴雅的關係,已經是她感覺到的各種人際關係中,比較完美的一種,他的單純讓她能夠不設防地掏出自己的單純,他的癡愛讓她可以放鬆到放肆,他不可救藥的樂天精神讓貧窮也不那麼難以忍耐,餘生似乎可以就這麼度過,用彼此的一點暖來慰老溫貧。只是,沒有哪一種感情,不是千瘡百孔的。她不得不承認,她說過的這些,都是真的。
人在紐約
遇見,在當下
華麗幻影裡的惡作劇
奉子成婚事件
簡單愛
臺灣臭蟲,命運的暗示
生命將近處的悲涼
人生是一襲華美的袍,爬滿了蝨子

傅雷:時代超人的90度視角
「生活自有它的花紋,我們只能描摹」,張愛玲如是說;」源於生活,高於生活」,這應該是傅雷的文學主張。張愛玲是一個窺視者,探身望一望,最多嘴角掛一抹冷嘲,一切留給讀者去感受;傅雷則是親自上場,讓好人壞人站成兩隊,對這廂金剛怒目,對那廂慈眉善目。

《紅玫瑰與白玫瑰》:佟振保這樣的鳳凰男
即使可以回頭,他大概還是會放棄紅玫瑰,他背負著貧困的陰影,淪落的威脅,母親的眼淚,社會的期望,一個鳳凰男爬蟲類朝主流邁進的全部動力,他無法,重新回過頭去。儘管心裡有那樣一種欲望,轉化成了強大的壓力,使他在奔襲的路途上不得安生。

《色.戒》:王佳芝,人人都愛PS
王佳芝的虛榮在於,妄圖將庸常人生,套入傳奇的劇情,裝作自己是一個有著偉大情懷的人。但是,做革命者,她不是有著堅定信仰的秋瑾,所以會悔恨自己的傻;做癡情女人,她也不是崇拜愛情的小人魚,所以會」犧牲」於一種錯覺。她不過是比著葫蘆畫瓢,來PS,一開始像模像樣,卻終於一個失手,畫虎不成反類犬。



張愛玲是怎樣煉成的

  今年春天的某個上午,一如往常被「囚禁」在電腦前,突然接到區號是石家莊的電話,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說,你好,我是張愛玲的堂弟。

  我首先是驚奇一下,當然也有點半信半疑,但還是可以想像,幾個月來一直在《燕趙都市報》上開專欄,講述張愛玲的親人們的人生,張家祖籍正是河北,那麼,招來一個「張愛玲的堂弟」,就不足為奇了。

  關鍵是,張愛玲的堂弟找我幹嗎呢?雖自認為下筆謹慎且充滿善意,但既有的經驗告訴我,被寫體的感覺,和局外人的感覺,往往差了十萬八千里,局外人覺得無傷大雅的軼聞,在當事人心中,沒准就是諱莫如深的陰影,難不成,這位也是「尋仇」來了?

  我還在細細揣度,便聽見那邊熱情的聲音,說,我要謝謝你,謝謝你為我十一叔說了句公道話,我看過的關於十一叔的文字裡,沒有誰提到他是愛張愛玲的,謝謝你看出這一點。

  「十一叔」這稱呼,讓我想起《胭脂扣》裡的十三少,那年頭大約都是按照族中排序來稱呼,如今想來,一個交際場合要接觸到那麼多數目字,一定讓人暈頭轉向。不過,這位「十一叔」倒是指向明確,一定是張愛玲的父親張志沂,我曾寫到他和張愛玲之間那千瘡百孔千轉百合的愛,彼此默契的恩怨。

  果然,這位來電者,張允儻先生,正是和張愛玲同一個曾祖父的堂弟,張志沂是他的堂叔,他幼年也在上海,六歲那年,和家門裡另外兩位兄弟去張志沂家拜年,每人得了一百塊銀元的壓歲錢,在當時,這是一個不菲的數額。

  那是一九四二年,張愛玲早已搬走,他只見到張愛玲的弟弟張子靜,大家都喊他「tan先生」,他始終沒鬧清楚那個「tan」應該是哪個字,隱約感到是個諢號,好像是在嘲弄張子靜的斯文孱弱。

  他的印象中,張志沂是個很有才華的人,而堂嬸孫用蕃也不像張愛玲書中描畫得那麼刁惡,是一個溫柔的知書達理的女人,當然,各人有各人的角度,這都無所謂,但沒有人看出張志沂對女兒的那份情感,讓他覺得很遺憾。

  他說,張愛玲離去之後,她的房子仍然保持著原有的擺設,誰也不許進去,連對孫用蕃都是禁區,只有張志沂沒事時就會進去坐坐,發上一會兒愣。

  張愛玲的文章中曾說,孫用蕃把她的東西都送了人,叫囂著就當她死了,但對於七十二歲老人張允儻先生提供的這個細節,我還是決定采信,他沒有必要對我撒這個謊,而張志沂對女兒的心情確實如此矛盾,他很有可能一方面任由妻子將張愛玲的東西送人,另一方面,又獨留一隅,獨自品味。

  一九五一年,張先生最後一次來到十一叔家,卻在巷口看見十一嬸正在賣古董,見到他就說,別去看了,你十一叔現在太慘了!那時,張志沂已經家徒四壁,極度落魄,之後不久,張允儻就搬離了上海。

  關於十一叔的往事,張先生就留下這麼些柔和而又恍惚的記憶,他似乎有些抱歉,覺得不能為我提供更多,說族中還有一位張輔合先生,現居鞍山,對張家往事特別知情,還曾編過一部家譜,他告訴了我張輔合先生的電話號碼。
我遲遲沒打那個號碼,主動跟陌生人聯絡,我總有些心理壓力,不知道對方性情如何,手邊是否忙碌,是否願意跟我交流,直拖到初秋,某個早晨,對自己說,好吧,今天一定要打這個電話了。

  與張允儻先生的熱情不同,張輔合先生的聲音平穩而從容,說起張家往事,彷彿腦子裡就有一部紀年,不,紀年還不夠,他對那些細節,細節之後的人情世故,亦能娓娓道來,聽他說話,如對這明晃晃的秋天,如觀略略泛黃但韌性依舊的書卷,不由得要屏息靜氣。

  談及愛玲父親與姑姑之間的那段官司,張輔合先生道出些內情。按照張愛玲的說法,她祖母死後,她姑姑和父親便跟著異母兄生活,直到張愛玲的弟弟出生,才分了家,各自過活。可是那財產分得頗不公道,核心是一套宋版書的歸屬。張愛玲的父親和姑姑聯手,一道將她伯父告上法庭,原本是個十拿九穩的官司,但最後,張愛玲的伯父贏了。

  張愛玲她爸臨陣反戈,撇下妹妹,倒向異母兄,繼母孫用蕃在其中起到一定的作用,說起這樁恩怨又是一堆車□轆話,不管怎麼說吧,張愛玲伯父張志潛昧下弟弟和妹妹的財產,這一醜惡行為是坐實了。

  我曾與一位張氏家史研究者談起這個,他站到張志潛立場上,氣咻咻地說:「幸好沒給他們,不然也是送進當鋪。」他有點意氣用事了,倒是張輔合先生說得清楚。

  這批宋版書,原是張佩綸用李鞠耦的嫁妝,從前任舅子那裡買來的,辛亥革命時,舊日的貴族從京城出逃,這批書輾轉落到了於右任手中,看著都沒可能再回來,塵埃落定之後,是張志潛寫了信去要,這批書等於是失而復得,而張志潛功莫大焉。

  張志潛向來作風強勢,照顧家人,承擔祭祀,編印父親著作,有典型的家族中老大的做派,他決定留下這些書,既強詞奪理,也自說自話,卻不見得就那麼黑暗骯髒,確實有珍惜父親遺物的緣故,經濟價值倒在其次,上世紀八○年代初,他將書一股腦兒捐獻給了上海圖書館,那是個讓人放心的去處。

  雖然這不足以讓我認同張志潛的做法,但對他的形象有所改觀,生活總有源源不盡的層次,須得一層層看下去。

  那年,張愛玲「考證」出李家跟寫《孽海花》的曾樸的交情,感到很得意;如今,跟張家兩位老先生談話,能得到這一鱗片爪的細節,我也很高興。它使我穿越張愛玲筆下那清楚決絕的親情世界,看到生活的混沌與豐富,而追問這個,也是張愛玲喜歡幹的。

  她的口號是要從傳奇裡看普通人,又從普通人身上看傳奇,她習慣於嚴格地寫實,唯恐有脫離了生活的荒腔走板。只是寫到自己的家族,儘管力作公允,還是難免帶點偏見,我這樣熱衷於探佚,我想她是會贊同的。

  而我對於張愛玲的家事如此熱衷,則因為,張愛玲所以能成為張愛玲,才華是一個原因,更重要的,在於她有那樣一個滄桑堆積的家族背景。

  她初露崢嶸時,傅雷這麼形容廣大讀者的目瞪口呆,「太突兀了,太像奇蹟了」,後來胡蘭成初讀她的小說,也有似真非真的魔幻之感——她那一手犀利又華麗的文字,實在不像出自二十出頭的女生之手。

  不過,天上或許可以掉下一個林妹妹,卻掉不下一個張愛玲,她如此早熟,跟大家族的生活方式有關,人來人往間,成就多少世故人心,我自己就是通過親戚間噪噪切切的閒言碎語開始閱讀理解人生的。她的祖父是晚清名臣張佩綸,曾外祖父是更有名的李鴻章,隨著辛亥革命等一系列變故,昔日的輝煌已經變成「蹉跎暮容色,顯赫舊家聲」的慨歎,但正是那夕陽餘燼,照進張愛玲的字裡行間,如飛金走彩,韻味無窮。

  《金鎖記》裡七巧的原型,張愛玲稱作「三媽媽」的,是李鴻章的孫媳婦;《創世紀》裡紫薇的原型,是張愛玲的姨奶,李鴻章的小女兒;《茉莉香片》裡的聶傳慶,很有些張愛玲的弟弟張子靜的模樣兒,《花凋》裡的鄭先生,那個「酒精裡泡著的孩屍」,擺明瞭就是張愛玲的舅舅黃定柱,據說小說出來後,這位舅舅大發雷霆,說,她問我什麼,我都告訴她,現在倒在文章裡罵起我來了。

  寫小說的張愛玲,就有這種見佛滅佛的狠勁兒,在旖旎的文字間殺伐決斷,真得用她自己引用過的詩句:靜靜的殺機。

  不過,若她的家族,只是作為她擷取寫作素材的自留地,那麼,她跟自己的被寫體之間,總歸是隔了一層,她的家族對她更深的意義是,起頭就影響了她的心靈,她呼吸感知著那種氛圍,形成了自己的身世之感。

  父親的溫度和遺少習氣,母親的激進與矯情,姑姑的真實和冷清,弟弟的可愛與軟弱,隨著時代的翻雲覆雨,都推到了極致,張愛玲一路走來,遇見這樣的親人,才有這樣的一個她,和這樣的一些作品。

  湯瑪斯.沃爾夫說,每個作家的作品,都是他(她)本人的自傳,我覺得,更準確的說法,應該是他(她)本人的心靈史。回望張愛玲的家事,對於更深刻地理解張愛玲,是有好處的,我夢想通過她的親人,還原一個張愛玲的前世今生——別急著嘲笑我,我也知道是癡心妄想,我哪裡能夠做到還原呢?不過是用我自己的心,照一照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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