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咸信,早在一百多年前蘇格蘭人卡萊爾(Thomas Carlyle)將經濟學稱為「沉悶的科學」(dismal science),是因為經濟學看似乏味、無趣而籠統,而且充滿著「一方面如何如何,另一方面又如何如何」的說法。的確,據說杜魯門總統就曾說過,為了避免曖昧籠統,他想要「獨臂的經濟學家」(譯注:雙關語,意思是只有一隻手臂的經濟學家就無法說on the one hand, on the other hand)。事實上,這並非卡萊爾的原意。卡萊爾是在提醒我們,稀缺性是普遍存在的現象——我們總是必須在多個需求之間作取捨,在互相衝突的價值觀與目標之間作取捨,必須選擇眼前就得到好處,還是把希望寄託在未來更美好的事物上。最重要的是,這個嚴肅的蘇格蘭人強調,任何事物都有成本,而沒有工作和犧牲就無法有任何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