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文化人類學具有這樣的理論優勢和生命活力,因此,當它帶著一股新鮮空氣闖進社會科學領域時,立即引起了各方面的強烈反響,甚至使某些學科,如歷史學、宗教學、語言學等,不得不放棄已有的結論和成見,重新審視和建構自己的理論體系。至少,也「都已認清人種學的昌明給予了文化科學一種有權威的、不可缺少的幫襯」。因此,美國人類學家克羅伯(A.L.Kroeber,一八七六─一九六○)宣稱,現在已進入了一個「人類學的時代」(Age of Anthropological Science)。在這樣一個時代,「藝術科學研究者如果還不明白歐洲的藝術並非世間唯一的藝術,那就不能原諒了」。也就是說,「除非它自甘愚蒙,它已不能再不顧人種學上的種種材料了」;而藝術人類學作為一種藝術學與人類學的交叉學科和邊緣學科,它的誕生,也就是勢在必行和理所當然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