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世紀的法國詩人查爾斯.波特萊爾(Charles Pierre Baudelaire, 1821-1867)說:「現代性是暫時的、即逝的、偶然的,它是藝術的一面,而另一面卻是永恆而不移的。」20世紀的義大利社會主義政治家安東尼奧.葛蘭西(Antonio Gramsci,1891-1937)則說:「現代性的挑戰是不需靠幻覺生活,也不需變得覺醒。」從藝術上或從政治上看,這兩句話均顯現出「現代性」在處於幻覺與幻滅的矛盾狀態,甚至具有「烏托邦式」的情境。
儘管力有未逮,卻不能不感謝背後大力人士給予的啟發。能將當代前衛藝術與文學烏托邦意識連結,從地理大發現的年代思潮出發,來自芝加哥大學莎士比亞研究學者,大衛.比文頓(David Bevington)之16世紀文藝和社會思潮課程的影響。他對「烏托邦」和「反烏托邦」文學的幾點分辨,使我產生深入研讀的興趣。柏川.柯勒(Bertram Cohler)的〈近代社會的現代意義和動機〉,要求閱讀十多本18世紀之後社會理論名家的著作,將想像的烏托邦帶進理論的烏托邦裡,並且讓我在「現代性」和「烏托邦」之間找到虛實的對話可能。強納森.史密斯教授(Jonathan Z. Smith)的〈地中海神話和神話學〉,回到初民文化裡的神話和宗教源頭,以三千多年前中東神話、希臘神話與希伯來聖經,比較了人類行為和社會組織的原型。感謝台北的文化學者南方朔先生,曾經郵寄社會學科上的材料。還有,對神學和各地文化有興趣的湯瑪斯.史韋斯(Thomas M. Swiss),在語文上則提供了耐心的協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