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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處青山不道場-藏漢佛教修行理論概說

無處青山不道場-藏漢佛教修行理論概說
9789867958747
多識仁波切
樸實文化
2008年6月03日
73.00  元
HK$ 62.05  






* 叢書系列:時代心靈
* 規格:平裝 / 224頁 / 25k / 普級 / 單色印刷 / 初版
* 出版地:台灣


時代心靈


[ 尚未分類 ]









作者簡介

多識仁波切

  本名多識•洛桑圖丹瓊排,天堂寺第六世轉世活佛,西北民族大學教授,博士生導師,兼任西藏大學客座教授等多種社會職務。雪域當代深孚眾望的學者和教育工作者。

  多識仁波切不但精通佛學,同時也精通藏、漢語言學以及歷史、文化等諸多學科。他用兩種文字撰寫出版了十多本涉及多學科的圖書,代表作為《愛心中爆發的智慧》書系。

  本書是多識仁波切對藏傳佛教理論的高度概括,仁波切以自己深厚的佛學功底,在區區數萬字之內,將博大精深、浩如煙海的藏傳佛教理論予以了提綱挈領、深入淺出的梳理和闡釋。

  多識仁波切曾自稱這是他最滿意並且最有代表性的著作。

  2001年5年,多識仁波切應邀到蘇州西園寺戒幢研究所擔任《藏傳佛教概論》課程的系列講座主講。在講座中,仁波切以《佛教理論框架》為藍本,為學員們介紹了藏傳佛教的特點並就佛教理論問題作了系統、精闢的論述。



第一章 目標體系/005

第一節 人天善果/006

第二節 二乘羅漢果/010
一、 精神斷滅論/013
二、抑制業源論/013
三、斬斷系縛論/013
一、精神斷滅論/013

第三節 無上佛果/015
一、 統攝為斷、證二法/015
二、統攝為自利性和利他性二成就/016
三、統攝為「四身」/016
四、統攝為「三功德」/020

第二章 修道體系/021

第一節 理論的先導作用/022

第二節 與目標相應的道路/025

第三節 下士道修行重點/028
一、 下士道修行重點/029
二、樹立具緣人身難得觀/030
三、人生無常觀/032
四、惡道苦重觀/034
五、皈依法/036
六、善惡業報觀/038

第四節 中士道修行重點/045

第五節 上士道修法重點(顯宗部分)/051
一、 菩提心發心法/053
二、學修菩薩行/056
三、止觀的義理和修法/059

第六節 成佛捷徑金剛乘要義/071
一、 智慧殊勝/073
二、方便殊勝/073
三、教義理論殊勝/075

第三章 基本理論體系/081

第一節 二諦論/082
一、 小乘毗婆沙的二諦觀/084
二、小乘經部的二諦觀/085
三、大乘唯識宗的二諦觀/086
四、自續中觀二諦觀/088
五、應承派中觀二諦觀/088

第二節 佛心論/092
一、 佛心和佛性的名稱/093
二、佛教各宗派的佛心定義/094

第三節 無我論/099
一、 毗婆沙的我和無我觀/102
二、經部的我和無我觀/103
三、唯識宗的我和無我觀/104
四、自續中觀的我和無我觀/104
五、應承中觀的我和無我觀/105

第四章 佛教和非佛教的區別/109

第一節 佛教與非佛教以「四項基本原則」區別/110
一、 有為無常/110
二、有漏皆苦/112
三、諸法無我/113
四、涅槃寂靜/113

第二節 佛教針對世間觀念修行,目的是超越世間觀念/113

第三節 佛教弟子的修行以知足健康為準則/114

第四節 佛教的境界是脫離輪回的境界/114

第五章 藏傳佛教和漢傳佛教的異同/115

第一節 「一切教乘並行不悖,一切佛言均屬教誨」/116

第二節 藏傳佛教的十二個顯著特點/118
一、顯密結合,以顯為基礎,以密為究竟/118
二、經教上重五部四續,聞思修全面結合/119
三、學四部,宗一見/122
四、修證之道,有顯有密/123
五、守三種戒/124
六、衣食特點/125
七、高僧轉世制度/127
八、寺院分學院式和禪院式兩種/128
九、德行和智慧並行不悖,反對脫離菩提心的小乘式的開悟/129
十、尊崇佛陀臨終遺訓,始終堅持「行為合於《律》,觀修合於《經》, 言論合於《論》」的原則/131
十一、尊師重教,視師如佛/133
十二、戒講戒脈,法重法脈傳承/134



用精神科學點燃智慧的火炬(代前言)

  在講《佛教理論框架》之前,先和大家談一談如何正確認識佛教的問題。

  現在是科技發達的時代,到處都在宣揚「提倡科學,反對迷信」。科學成了衡量一切的標準,只要說是「科學」,人們就不懷疑,不反對,不加分辨,這幾乎成了一種習慣。而由於歷史的原因,人們又在自覺或不自覺間把佛教等宗教全部劃入了「迷信”的範疇。好多學佛的人反映,他們學佛時會遭遇到家人的反對。佛教是不是迷信?我們學佛的人自己先要搞清楚。實際上,以科學來衡量一切的標準是錯的。比如說文學、藝術、詩歌的創作,就允許誇張、虛構。李白詩曰,「燕山雪花大如席。」如果用科學的觀點來看,完全是胡說八道,哪有這麼大的雪片呢?舞蹈、音樂等藝術,從來沒有也不能用科學來衡量,根本是兩個不同的體系。文化,是一種適應、一種需要、一種認可,不需要用實驗室來試驗是不是真?是不是假?是不是科學?但是人們卻不自覺地用科學來衡量宗教,這個標準有問題。當然了,這並不是說佛學經不起科學的考驗。我們來細細分辨一下:

  首先,佛教本身博大精深,有一部分屬於文化、藝術、思想方面的東西,不能用科學來衡量,還有一部分是超世間學問,超出人類五官認識的範圍,也超出現有科學儀器的測量範圍,無法經過實驗室實驗證明。比如心理學,就沒有辦法把研究物件——意識與潛意識放在實驗室的顯微鏡下觀察,現代心理學沒有辦法進展就是這個原因。超世間的很多東西不適於用科學來衡量,那是一種境界,是超越科學的。

  再說,宗教是在人們的生活當中形成的,不可能一塵不染。佛教在流傳過程中與各民族不同的文化相融合,難免染上很多非科學的邪見、錯誤,一些迷信的成分。比如藏傳佛教就吸收了苯教的一些東西,祭鬼神、算卦、占卜等是原來佛教中沒有的。漢地也一樣,民間佛教往往和迷信很難分別。但是,這和佛教的本質沒什麼關係。所以,佛教?有迷信成分並不奇怪,但佛教不是迷信,我們應該從邏輯上分清楚。

  什麼叫科學?科學就是符合實際的一種正確認識,佛教叫真理,或者叫做現量。科學研究,是先提出科學假設,然後通過實踐證明,凡符合假定理論的就是科學。佛教不然,它不是一種假設,不是空洞的理論,而是佛陀將親自實證的符合實際的現量經驗傳播給別人,別人也來走這條道路,並通過修證獲得相同的證量。所以,宗喀巴大師的《佛理精華緣起理贊》中說:「自見其性宣說其理,故為勝解妙說第一。”

  現代人都相信科學,那就一起來聽一聽科學家們的看法。

  有一本美國薩繆爾等人寫的人類文明和自然科學發展史著作《愛因斯坦的聖經》是本很好的書,本書得到四位諾貝爾獎得主、美國人類學協會主席及其他科學家的一致推薦,值得一看。被稱為現代科學之父的愛因斯坦集中了科學家的所有優點——睿智的頭腦、嚴謹的風格、正直和謙遜……從某種意義上說,愛因斯坦是科學的另一個名稱。這本書可看做是「愛因斯坦」對宗教的看法,第一篇就講釋迦牟尼,第二篇講基督耶穌。把釋迦牟尼作為人類文明中最偉大的思想家排在首位,由此可見科學家對佛教的評價。書中說:「宗教之光不同於科學之光,科學之光豐富人的頭腦,宗教之光啟迪人的心靈。」 「科學因其有用而存在……

  宗教的存在是因為它給(人的)生前和死後都賦予了意義,它提供道德準則指導人們的日常生活,是人們的精神支柱,甚至那些不相信宗教的人也必須承認宗教對人的心理有益。」

  愛因斯坦在《道德的衰敗》一文中說:「一切宗教、藝術和科學都是同一棵樹上的不同分枝。其目的都是為了使人類的生活趨於高尚,使它從單純的生理的存在中昇華,並把個人引向自由。」

  美國的理論物理學家卡普拉所著《物理學之「道」—— 近代物理學與東方神秘主義》一書,在廣泛探討了近代物理學的最新成果與東方神秘主義哲學——主要是佛學的系統理論之後,將二者進行了深入的比較,得出「近代物理學的新概念與東方宗教哲學思想驚人地相似」的結論。他說:「兩千多年來人類的知識在成倍地增長,但人類的智慧並沒有發展。」

  知識和智慧是不同的,有知識不等於有智慧。知識是智慧的營養,所以我們需要學習、掌握很多的知識;但知識是死的東西,不是智慧,智慧是一種能動的鑒別能力。

  唯識論說到轉識成智的問題。實際上我們人類的世間智慧大部分都屬識的範圍,通過聞、思、止觀雙修把識變成智,就變成聖地的智慧,「啟迪人的心靈」,打開人類心靈寶庫,啟發、挖掘人的自然智。所謂「自然智」是人本有而非從外部賦予的一種智慧。電腦再發達,也不能與人相比,電腦只能按程式運行,是人類智慧的產物,而人才是智慧的本源。佛教就是開發人的這種自然智,即「佛性」。

  愛因斯坦還說過,「只要未知領域存在,就沒辦法排除宗教」。人類科學在任何時候,未知領域都大於已知。現在有些人往往會說佛教很多東西沒辦法證明,「我沒見過天堂、地獄,看不見怎麼能證明是真的」。而因明學說:「不見不等於不存在。」個體的「見」始終是有限的,就是地球上的很多東西我們都看不見,沒見到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有些知識也僅僅是在書本、電視、報紙上看到的,如果一個人對那些自己沒見過的東西都否定其存在的話,無疑會被人看做是一個笨蛋。你也許會說「別人也都沒見過呀」,你怎麼知道別人沒見過?怎麼證明?世界上有幾十億人,你是不是對每一個人都做過調查?你認為「誰也沒見過」的立論根據是什麼?還有,現在沒被人發現的東西,也不能說是不存在。比如化學元素、星球等在不斷被發現,人們發現了以後就認為是存在的,沒有發現的就認為不存在,所以因明學說:「存在就是被發現。」科學觀念就是這樣的,沒發現的話,對是否存在沒辦法下結論。所以,對佛學上的很多東西,僅以自己五官的感覺作為標準下結論,是非常錯誤的。

  對人類來說,不但需要能改造自然,創造財富,服務于生存發展的自然和社會科學知識,也需要反觀自身,認識自己,塑造、完善、提高心靈品位,解決精神困惑的心靈科學。——這心靈科學就是宗教,也可以叫做生命科學或叫做人生科學,它能夠實實在在解決很多人生問題。我們的自然科學是對外的研究,對物質的研究可謂精益求精,到現代幾乎達到了登峰造極的程度。而反過來對人內在精神的研究,卻幾乎還沒有入門。對生命、對人的智慧怎麼能不研究呢?世界歷史上那麼多的發明創造都是人類智慧的結晶,而作為智慧本源的研究又怎樣呢?因為它是看不見的東西,是無形無相的東西,所以沒辦法用研究自然科學的那套思路來研究。

  作為心靈科學的宗教,有很多人不瞭解,甚至根本不承認它是科學,但這並不重要,承認不承認並不能說明什麼問題。作為東方文明精華的佛教,在剖析人生,塑造完善的人格,淨化提高人類心靈的品位,點燃智慧的火炬,超越有限的生存等方面,堪稱舉世無雙的絕學。

  當然,佛教解決自然科學問題,就像自然科學解決人類心靈問題一樣無能為力。世界上沒有超越領域的萬能科學,在各自的領域能完成所承擔的任務,便不失其為有用的科學。自然科學對人類的心靈智慧是一個盲區,同樣,佛教也不能包羅萬象,把自然科學都包括進去。

  有這麼一段對話:有人問當代西藏著名的學者卡布陳那,「科學和宗教是什麼關係? 」答覆是,「佛教就像天空,科學則像星星和月亮。」他這樣說是有道理的,佛教?面有很多自然科學知識,如天文、地理、醫藥、人體科學等。

  科學是符合實際的認識和方法。「實際」分有形的物質實際和無形的精神實際,兩種實際性質完全不同,認識的方法手段也有所不同,因此,也不能用同一把尺子進行衡量,定其對錯。

  那些機械唯物論者不能正確看待物質與精神的辨證的對立統一關係,斷定意識是人腦的產物,人死後生命永遠結束,人們所擁有的只是這短暫的一生。——請大家注意,這個「短暫的一生」的結論,給人們的無疑是一種絕望。一生這麼短暫就完了,能有什麼希望呢?而這種絕望正和科學本身所追求的長遠利益的目標相反,比如登月球的計畫,你能登上月球嗎?那跟我有啥關係?

  肉身雖壞,精神不死,死後複生,流轉不息。——這在很多人看來是荒謬不可信的,但它給予人們的是一種希望和奮鬥不息的鼓舞力量。有這種希望的人,覺得今生的奮鬥不是專為別人所為,後世自己仍然受益。這個地球也不是臨時的住所,而是永世的家園,所以對保護地球、建設家園有一種天賦的責任感,不像臨時駐紮的軍營那樣,臨走時放一把火把它燒掉。相比一下,這兩種認識哪一種對人類社會更有益呢?有理性的人自然會得出理性的結論。

  愛因斯坦在《科學與宗教》一文中說:「科學只能由那些滿懷追求真理或知識熱望的人創造出來,而這種感情又源於宗教領域。」 「有宗教思想的人才能創造出科學,做出有利於人類的這種事業。」 他還說:「科學沒有宗教是跛足的,宗教沒有科學是盲目的。」

  佛教作為一門心靈和生命的認識論和實踐緊密相結合的學科,在理論結構的系統性和邏輯推理思辨的細密嚴謹性方面,不比任何一種科學理論差。但由於經典、疏論組成的資料系統的龐大和學派、教派思想分支的繁多,要想從宏觀總覽全貌、把握重點,有較大的難度。浩如煙海的三藏經典,一輩子也看不完,讓人望洋興嘆,再加上各取所需、各執己見的斷章取義和先入為主的世俗觀念的大量摻合,以及外道邪說亂論的滲入,使得想對佛教純真、全面認識和瞭解其精髓的人大多陷入了誤區。

  於是,有些人便想從原始的經典中找個究竟。但經典有大小乘和顯密之分,有究竟了義和權變不了義之分,有勝義和世俗二諦義之別,說空未必指空,說有未必指有,語詞雖同,含義萬變。若做望文生義的理解,就會把「釋迦之獅」理解為「釋迦族豢養的獅子」,把「波羅密」當做樹上長的「鳳梨」。

  有些人說:「我們要學經,不能學論。」如果說直接讀經典能夠掌握佛陀本義的話,那麼龍樹、無著這些歷代大師為什麼不直接拿經典來傳教?為什麼要搞那麼多的理論研究,著那麼多的論?無著是在學般若不得要領的時候,才修彌勒法想見彌勒求教,十二年苦修後彌勒現身為其說法,傳《彌勒五論》(彌勒菩薩所傳五部論:《現觀莊嚴論》、《大乘經莊嚴論》、《寶性論》、《辨法法性論》。)把般若的整個內容歸納為八品七十義,授給他《現觀莊嚴論》。像無著這樣的大師都從經典上找不到要領,把握不住它的精神,那麼一般的人又能在經文上找到什麼呢?比如說勝義諦和世俗諦,分別指什麼?這個問題恐怕很難解答,因為佛教內部有毗婆沙、經部、唯識、中觀四家哲學,對於勝義和世俗二諦的理解,是完全不一樣的。有時,毗婆沙的勝義是經部的世俗,小乘的勝義、世俗兩諦都是中觀的世俗,經典上沒有說明,你直接讀經典能瞭解什麼呢?我們碰到這些名詞的時候,首先要看這個經典是屬於唯識家還是中觀家。如果是出於唯識家的經典的話,就按照唯識的標準來衡量勝義和世俗;如果出於中觀家的話,就按照中觀的理論來認識勝義或世俗。總之,不能望文生義地來解說經典。

  出生于17世紀的藏傳佛教大師強巴仁波切曾說:「佛經如羊毛,龍樹、無著等論師將『羊毛』紡成了『線』、織成了『布』,宗喀巴大師裁剪縫製成了合身的衣服。」他非常形象地把佛經比做原料,把龍樹、無著等印度論師的論著比做半成品,把宗喀巴的《菩提道次第廣論》和《密宗道次第廣論》二論比做成品,是恰如其分的比喻。

  《菩提道次第廣論》是顯宗八萬四千法的總結,顯宗的法都超不出菩提道次第理論。但是,學菩提道次不能停留在理論知識的階段,學了以後要思辨,變成智慧,用來改造自己的內心世界。有一位印度的大成就師曾經說過:「不瞭解無常法的話,密集金剛也不密;如果瞭解了無常的規律,三句皈依經,也超過密集金剛。」就是說如果佛教的根本——無常,你都認識不到的話,修密法之王——密集金剛法也不行;認識了無常的規律,三句皈依經也是非常起作用的。欲修學菩提道次論,親近上師是入法之門,理解無常是入道之門。我們的學習,從認識無常法開始入道,應該結合自己的思想意識來轉變,才是佛家的學風,不然的話,只是一種世俗的知識學習,起不了任何作用。理論學習並不難,難就難在理論聯繫實際。

  通過印度各大論師一直到宗喀巴大師的整理研究、分析歸納,使得佛教在理論上逐步趨於完善和提高,這也是符合一切科學理論的發展規律的。但時至今日,能全面系統地掌握佛教理論,並將其作為學修根據的理性弟子仍然是鳳毛麟角。就是說,佛教弟子雖多,但其中真正懂得佛教,從理性上起信的弟子極少極少。因此,佛教和非佛教界的很多人錯誤地認為佛教沒有原則,沒有理論,可以隨心所欲地解釋,認為修證也沒有什麼標準,就像康得所說的那樣,「懂得的人和不懂得的人沒有什麼兩樣」。

  有人說:「佛教沒有什麼概論。」這是非常無知的說法。佛學概論很多,《莊嚴論》、《俱舍論》等都是,怎麼能說沒有呢?有的人連佛教的基本原理都不懂,就憑自己的想像談禪說悟、胡說八道,以神秘不可知來糊弄人,張口竟一遍遍問「你是誰」?

  世俗的「我」佛教從來沒有不承認,也不是我們要破的物件,否則誰在轉世?誰在學佛?講「無我論」時再詳細講這個問題。

  有的人認為佛菩薩沒有什麼標準,而肆無忌憚地自稱為「佛」、「菩薩」。我寫的《密海燈塔》一書中就批駁了這種人。說某某看了照片就認證他是七地以上的菩薩,頭上長了個肉疙瘩就是肉髻,肉髻上有四個孔便是四角文殊……如此種種狂妄可笑的說法簡直是愚弄佛教!有些邪魔外道也覺得有機可乘,以瞎編胡謅冒充佛法,做起了無恥的行騙勾當。

  大多數虔誠的佛教弟子,在履行了形式上的皈依之後,猶如進入了一片廣闊無垠的沙漠,沒有目標,分不清方向,也看不清道路。曾經有一個僧人來問我:「如何修?」我問他:「你出家多少年了?」他說:「有十多年了。」我問:「你都學些什麼?」他答:「就是天天上殿念誦經典。」我問:「你念經典要解決什麼問題?」他答:「不知道。」我又問:「你出家的目的是什麼?」他答:「說不上。」我又問:「那你出家時給你授戒的師父是怎麼說的?」他說:「沒說過。」……我覺得這個僧人非常可憐,出家十多年了,連自己到底要幹什麼都不清楚,僅僅是每天撞鐘、上殿、三餐,這能算是個僧人嗎?

  很多授戒的戒師和傳法的法師也同樣是沙漠中的遊客,憑感覺尋找道路,究竟是在前進還是在後退也搞不清楚。糊塗法師說糊塗法,度化糊塗眾生,一塌糊塗!佛法本來是開發智慧、消除無明之法,現在卻變成了糊塗法。甚至有些頗有地位,被稱做高僧的人,公然鼓吹學習經論無用,提倡越糊塗越好,只教人念糊塗佛號。這些都和佛的本願相符嗎?這簡直是一種愚民政策!這些傳教的人是否覺得弟子越糊塗越好,越愚越好統治、越好控制,有了智慧以後就不好管教了?豈有此理!無明眾生在茫茫的黑夜中想見到一絲光明,何其難也!

  文殊師利宗喀巴大師悲天憫人,提煉一生所學佛理精華,寫成了顯密兩部總論,即《菩提道次第廣論》和《密宗道次第廣論》。此二論雖然在半個世紀以前譯成了漢文,但由於譯文半文半白,譯作顯得艱澀難懂,等於是沒有翻譯,能看懂且真正理解其內容的人很少。現在,特別是我們大陸,大學生都看不懂古文,如果我們的佛經還停留在古文階段是不行的。

  早幾年臺灣有一家出版單位到大陸來聯繫,說要將一些寧瑪派的密藏翻譯成漢文,找到我們學校讓我組織個班子幫他們翻譯。我因為教學工作很忙,沒有時間,就幫他們找了我們學校的一位老師,他是研究生畢業,翻譯水準也不錯。但是他們說我必須要過目,校對並寫序,我也答應了。最後,我按約看了譯本且寫了序,可他們拿到臺灣去之後,把譯文做了很多改變,將白話文改成半通不通的文言,又拿來讓我看。我說:「我對你們的改正沒有什麼意見。但是,第一,我不擔任校對,請去掉我的名字;第二,我寫的序,你們不能用了,因為你們的這種翻譯法,和我的本意不相符。」說話、寫文章的目的是為了讓人懂,弘法利生就是為了讓大家都能明白,所以佛經翻譯應該是越通俗越好。

  我們藏文沒有古語和現代語的區別,宗喀巴大師寫的東西,懂藏文的人看起來就是通俗易懂的普通話。可是,現在的經論翻譯工作確實是大問題,一是翻譯的東西太少,二是翻譯的品質不好。而且,有些譯者喜歡舞文弄墨,仍然搞成半文半白的東西。如果翻譯出來的東西沒人看得懂,那有什麼用啊?能讓大家看得懂而又翻譯得很準確的經典實在是太少了。我發現國外有部分藏傳佛教的資料,先是藏文翻譯成英文,然後再轉譯成中文,非常好,很通俗。寫書、翻譯,首先應該考慮到物件能不能接受,而不是考慮炫耀自己的古文程度。所以,我在藏譯漢的時候,就儘量不用過去古文的名相辭彙,怕寫上以後,又給大家設了一個「路障」。怎樣不失原意而又表達恰當呢?這往往需要反復的琢磨。

  有些人認為《菩提道次第廣論》是藏傳佛教的理論,禪宗和淨土弟子不能看,這真是咄咄怪事呀!信徒有民族、種族、語言文字的不同,三藏的教義並沒有什麼印度、西藏、內地的差別。我在《密海燈塔》中也批駁了這樣一個人,他說:「不能說因為印度出了個聖人釋迦牟尼,別的國家就不允許有聖人賢人了。」我說你把釋迦牟尼當做一個印度的聖人,把佛降到聖賢的層次,這已經說明了你對佛的理解及你皈依的性質。在正信佛教徒的心中,佛陀是雄獅、是太陽、是唯一的真正的救星,他的慈悲人格和智慧出類拔萃、無與倫比,他雖生在印度,卻是全人類乃至三界眾生的偉大導師。老子、孔子這些聖賢怎麼能與佛陀相提並論?

  太虛大師在《宗喀巴偈贊》中寫道:「此土禪淨,今亦淪荒,扶戒研理,救之不遑,唯師與我,志趣相當,千年萬里,不隔毫芒。」只有太虛大師這樣精通佛理的人,才能清楚認識宗喀巴其人及其著作的價值。很多的偏見,都是由於無知所致。我們追求的是遍知,是一切種智。只知道一個宗派的一個教典是不行的,我們應全面掌握三藏經論各教派的教義,即使不修,起碼作為一種知識來瞭解,也可免去謗法之罪。在佛教?,謗法是最嚴重的罪孽。

  我根據《菩提道次論》、《現觀莊嚴論》、《大乘經莊嚴論》、《佛心論》與《判教大論》等的「三士道」和「境、行、果」的教理,概括後寫成了《佛教理論框架》一書,希望它能方便學佛的人首先對佛教原理有一個系統的瞭解,在此基礎上再按各自的情況繼續學修。

  蘇州西園戒幢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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