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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I與人性:跨領域的對話

AI與人性:跨領域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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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86267741030
國立臺灣大學出版中心
2025年9月09日
150.00  元
HK$ 127.5  






ISBN:9786267741030
  • 叢書系列:後人文系列
  • 規格:平裝 / 376頁 / 14.8 x 21 x 1.8 cm / 普通級 / 單色印刷 / 初版
  • 出版地:台灣
    後人文系列


  • 人文社科 > 社會議題 > 科技與社會











      本書從人性的概念出發,博採不同領域的視角,探討AI的發展。其議題涵蓋全面:從AI如何影響到人對自身定位的本體思考,到社會各個面向受到的衝擊,到AI是否自己會有類似人性的條件,皆有觸及。在AI相關的人文社會研究成果中,可謂首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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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叢書總序

    編輯說明

    前言:在最前沿的美麗與憂懼——人工智能對人性的測試╱廖咸浩

    Introduction: At the Frontier of Beauty and Dread: The Test of Humanity by Artificial Intelligence╱Sebastian Hsien-hao Liao



    Part I 本體思考

    Philosophy after Automation╱Yuk Hui

    人工智能可不可能有自我意識╱梁益堉、劉為開

    AI時代人類的獨特性:認知心理學觀點╱葉素玲

    Order from Order, or Life According to Software╱Wendy Hui Kyong Chun

    AI與邪惡:從人的欲望到物的欲望╱廖咸浩

    人工智能與善良的人性╱傅立成



    Part II 社會衝擊

    Sphinx的真心?生成式人工智慧的認知中心化與數位加速主義風險╱吳靜

    STS如何介入AI:ANT取徑朝向AI公共性的思考實驗╱林文源

    智慧法院與司法決策之錨定效應:演算法、黑盒子與法官獨立性╱林勤富

    The Role of AI in Democratic Governance╱Wendy K. Tam

    Arti?cial Intelligence and the Decoupling of Creation and Comprehension╱Patrick Hebron

    On the Components of Integrated World Capitalism: Society 5.0, Smart City, Metaverse╱Joff P. N. Bradley



    作者簡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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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言



    在最前沿的美麗與憂懼——人工智能對人性的測試(摘錄)

    廖咸浩(臺大人文社會高等研究院院長)




      人工智能的發展是人類的科技想像力最極致的表現之一。雖然也如各種科技的發明一樣,人工智能也會帶來許多預料中和更多未預見的衝擊,但這些衝擊絕非過往的科技可堪比擬,這是因為人工智能對「人性」及「人的地位」提出了嚴厲的拷問,特別是在生成式AI(generative AI)問世之後。



      雖然過往的科技其實都曾一再的改寫或延展人性(human nature)的定義,但這個過程從未只限於正面的發展,即使如農業的發明,也是個兩面之刃:它既穩定了糧食的生產,形成了定居生活,但也開始造成對生態的衝擊,乃至疫病的流傳。現代科技更是以其強大的加乘效應,催生了衝擊難以預估的困境。



      這種對衝擊之無法掌握的憂懼,在面對人工智能時更是顯現無疑。特別是人工智能擬人的部分,乃至最終可能取代人的這種史無前例的想像,更觸動了人類內在最深處的興奮與恐懼。人工智能可為善亦可為惡,但其效應都接近一種對人類的存在性(existential)的挑戰。我們面對的未來,是新局還是終局——是有如創世紀的清晨般美麗動人,還是《科學怪人》幽暗的啟示錄?人類是否已經張開雙臂,準備好迎接赫胥黎(Thomas Huxley, 1825–1895)所謂的「美麗(難測)新世界」(brave new world)?還是說,這類的判斷已經超出人類想像力的邊界?走在科技的最前沿,我們應該如何繼續想像「人性」?這不只是對人類想像力的重大測試,更是對人類文明有史以來最嚴厲的挑戰之一。



      一切都必須回到「技藝」(techne)談起。



      技藝是人類文明的開始,甚至於是人性的開始。人在萬物中本是最脆弱的,卻因為發明了各種技術(technics),而最終竟成為了地球的宰制者。不過,雖然許多科技或科技物已在人的生活中不可或缺,長久以來,人可能始終覺得科技只是輔助人類的工具,並非人類的核心部分。然而,在電腦出現之後,人才開始意識到,科技在人類生活中可能扮演了核心的角色,而非可有可無或只是被支使的配角。手機的出現,則進一步讓人與之相依為命難分難拾。及至AI問世,人類開始感受到來自科技的存在性威脅。



      而此中的關鍵,不只是AI在工作上可能取代人類,更在於全面「中介」(mediate)人與世界,且以擬真(simulacrum)取代世界。「中介」造成人必須以AI處理任何人生的狀況,而擬真之憂更非始自今日。早在上世紀80年代,波德希亞(Jean Baudrillard, 1929–2007)便已提出了擬真可能造成的景況:大量沒有原件的備份(copy)充斥於世,最終造成「超真實」(hyperreal)比真實還顯得真實(more real than real),從而取代真實。近年問世的生成式AI可謂完全印證了他的預言性理論。



      科技物如此的遍布且深入人生,讓許多警惕性的描述此起彼落,如「監控社會」(society of control)(德勒茲〔Gilles Deleuze, 1952–1995〕與瓜達希〔Pierre-Felix Guattari, 1930–1992〕)或「自動社會」(automatic society)(史迪格勒〔Bernard Stiegler, 1952–2020〕)。而啟示錄般對未來的預言,如「科技全景監控」(technopticon)或「科技世」(the technocene),更讓人感受到面對當代數位科技的快速發展時的社會集體焦慮。尤其是生成式AI更將波德希亞的「超真實」理論極端化至無法想像的地步;超真實的泛濫已不只是人透過AI蓄意為禍,AI本身也在以其「幻覺」(hallucination)自動生成大量的「超真實」。眼見如此讓人生畏的科技力量正快速重塑人類的處境,如何調整人與科技物的關係,已成為迫在眉睫的課題。



      首先是我們應該如何正確(或以最有利方式)對待AI?當前人類對AI的焦慮主要來自於AI是否可能威脅到人類。原因在於AI的「認知能力」快速發展,尤其是生成式AI的認知能力更幾乎接近了智能中上程度的人類。但想像AI會具有人的能力,早在1950年「圖靈測試」(Turing Test)問世時已經出現,而科幻小說中對此的想像則始於更早的瑪莉.雪萊(Mary Shelley, 1797–1851)所著的《科學怪人》(Frankenstein; or, The Modern Prometheus, 1818)。雪萊劃時代的作品提出了多種影響後世甚巨的思考路徑,包括人是否應放任這種科學怪人式扮演上帝的欲望?萬一類似人類的複製物誕生之後是否可控?他們的權益所涉及的倫理問題如何處理?是否複製物最終將影響到人類本身的生存?



      「圖靈測試」的設計意味著人類開始意識到電腦(人工智能的始祖)與人的界線可能沒有我們想像的那麼清楚。此測試可以說是對笛卡兒(Rene Descartes, 1596–1650)「我思故我在」的一個重大挑戰。其挑戰不是來自於「機內有靈」(the ghost in the machine),而是來自「機就是靈」(the machine is the ghost)。而後者又有兩種可能:機器因人類對其研發而變成了靈,以及機器如天下萬物一般本皆有靈。



      這個科技「有靈」或「是靈」的可能性,讓科幻小說及電影對人工智能可能為惡傷人的啟示錄想像,不絕如縷。然而,即使科技沒有靈,它已足以讓人類自我傷害。海德格(Martin Heidegger, 1889–1976)論科技的短文〈關於科技的問題〉(“The Question Concerning Technology”),之所以被後世立場各異的論者一再引用,便意味著其中頗有耐人尋味之處。海德格指出,「技藝」(techne)這個字在希臘文原本的意義就是「揭露存有」(unconceal Being),但分化成「藝術」(art)與「科技」(technology)兩者後,「科技」不再能整體的「揭露存有」,而只能以「割裂認知」(Gestell)的方式,將自然以分割的方式對待,而致形成了現代科學與科技對「存有」的物化。從此,人徹底的與自然割裂,並且把後者變成了供人類揮霍及濫用的資源(standing reserve)。



      史迪格勒的大作《技術與時間》(Technics and Time)特別針對科技與人類文明乃一體兩面、相輔相成,有很深刻的闡述。他自認比海德格更能持平的看待科技,但他也不忘在其著作中不斷提醒當代科技發展的各種弊端,特別是「經驗普羅化」(proletarianization)及「超級共時化」(hypersynchronization)。前者因大量網路資訊的疲勞轟炸,造成只能被動接受資訊而無法思考,後者因網路使人坐困資訊愁城而失去時間感,成為無過去亦無未來的無歷史之人。



      換言之,整部科技史的發展,既目擊了科技屢屢重塑人性,也不斷的主動將人的欲望投射入科技的發展,彼此相生互造。但不可諱言的是,從原始的泛靈論到科學怪人化的過程,便是一部人類不斷將自己移向世界中心的歷史。其中所展現的是,人的欲望愈來愈袒露、愈來愈無法加以約束及規範。而且這又是一個弔詭的演化:人類同時藉由科技自我滿足與自我毀滅,只不過自我毀滅的陰暗面卻往往被有意無意的忽視。如從世界各地湖泊(近代如鹹海)消失之例,即可看出人類如何以生存之名透過科技自我毀滅的走向。而當前二氧化碳造成的暖化,則更預示了當代科技導致人類滅絕的終極可能。至於人工智能則是一種方興未艾但更具爭議的科技:一方面,它貌似有著大幅改善人類生活的巨大潛能,但另一方面則如先前提到的,形成了取代人類的存在性威脅。



      然而,科技是否在本體上必然有其具傷害性的一面?最終而言,如上一段已指出,科技對人類的危害是人性的問題。其實即使海德格也並非真正的「反科技」,而是憂心科技對「存有」的遮蔽。因之,海德格認為科技雖造成諸多弊端,救其弊端之法卻不在於排斥科技,而在於恰當的發展與使用科技;科技本身就蘊含著其「救贖」(saving power)。史迪格勒所提示的科技的「犯康學」(pharmacology)精義便在於此:以毒藥本身為其解藥(antidote)。科技雖然看來是禍害的源頭,但也唯科技能治此禍害。但正如海德格的「救贖理論」,史迪格勒的「犯康學」所指,並不只是發明更好的科技來治現有科技之害,更重要的是抓住科技的本質,讓科技能往善的方向發展。



      一定程度而言,從海德格及史迪格勒的角度觀之,科技實仍保有「揭露存有」的能力,端視我們如何看待科技,包括研發科技及使用科技,換句話說,就是要以什麼方式將人性反映在科技中。前文已提到,海德格認為現代科技最大的問題,就是其過度的「割裂認知」傾向遮蔽了存有,較平易的說法就是將「世界除魅化/去靈化」(the disenchantment of the world),因為正是世界的「去靈化」導致了自然被當成純粹資源。因此,如何讓科技協助自然「再靈化」(re-enchantment)便是當務之急。針對此,海德格認為解方就是讓科技再變成藝術,以俾恢復其「揭露存有」的能力。



      如此,科技能否再藝術化,以及若能應如何為之,便是關鍵。西蒙棟(Gilbert Simondon, 1924–1989)在其里程碑的著作《論科技物的存在模式》(On the Mode of Existence of Technical Objects)一書中,對此有重大的突破性思考。他認為科技物不應再被視為僅是「工具」(utensil)而已,而應該直取其「本質」(essence)。所謂本質,在此指的是科技物會「生演」(genesis),也就是說,物(廣義的科技物)形成後並非就進入了不變的僵固狀態,而是一直處於一種隨時會演化(become)的「亞穩態穩定」(metastable stability)。



      欲了解其「生演」本質,西蒙棟首先以「完形理論」(gestalt theory)之「前圖」(figure)與「後地」(ground)來說明物的誕生與科技本質的關係:最初人與世界處在一種原始的神奇統一狀態(magical totality),但經由「最初的形構(initial structuration)後,分化成主體及世界。從此人便經由兩個中介物或兩種思考—科技與宗教—來面對世界。但「最初的形構」仍留下了各種各樣的「關鍵點」(key points)與「基底」維持著能量關係的延續,而科技與宗教便各自以其特有的方式來連結「關鍵點」,並形成網絡(reticulation)以詮釋世界。



      西蒙棟的重大突破在於,指出科技物因其「生演」本質而具有一個重要的特質:「具體化」(concretization)。「具體化」意指科技物在誕生之後會從抽象而具體,也就是從內部之部件互不相屬的情況下,逐漸演化成內部有機相屬、渾然一體的整體。西蒙棟此舉翻轉了自亞里斯多德以來的「心靈賦形論」(hylomorphism)對形式與物質二者關係的認知,將此演化動力視為來自物質本身,而非人的心靈。原因則在於物有一個內在衝突(incompatibility),是這個衝突讓物與「基底」維持著聯繫,這也意味著「具體化」的過程並無真正終點。



      這就是為什麼西蒙棟認為科技物的本質是「生演」,因為它們本質上是藝術品。藝術作品之所以在人造物中脫穎而出,是因為它能將科技思考及宗教思考所形成的兩個網絡世界重予連結,讓人得以重新發現「神奇整體性」。然而西蒙棟也指出藝術作品能有這種能力,並非作品本身做為物件的特異性,而在於它能提供「美學情感」(aesthetic feeling)。從這個角度觀之,他認為物從一開始便是藝術品,因為物,特別是科技物,所做的就是建立各種「關鍵點」,讓自身與「基底」能重新連結,俾能自彼取得新的「生力」(force)。一如藝術品,科技物或「科技經驗」(technological experience)能「對物質(matter)與形式(form)之間的原初直覺,〔即〕那種在一切分裂前的合一,給予新的生命」,只要科技物能臻至化境(perfection)。同樣的,宗教也可以如科技一般,具有重獲「神奇整體性」的能力,只要宗教物品能臻至化境。更激進的說,「任何作為,任何物件,任何時刻本身都有能力可以變成一個新網絡的突出點」。總之,對西蒙棟而言,萬物皆可為藝術,端看我們如何將科技物化為藝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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