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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隻腳的食蟹?與巨人(首刷限量版:手寫詩明信片)

三隻腳的食蟹?與巨人(首刷限量版:手寫詩明信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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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91140525021
吳明益
大塊文化
2025年5月30日
200.00  元
HK$ 200  






ISBN:9991140525021
  • 叢書系列:image3
  • 規格:精裝 / 58頁 / 21 x 26 x 1 cm / 普通級 / 全彩印刷 / 初版
  • 出版地:台灣
    image3


  • 生活風格 > 圖文書/繪本 > 華文圖文書/繪本











      「我得畫一個故事來挑戰、抵抗他們的故事,我得畫一個故事來挽回故事。」



      小說家吳明益首部圖畫故事書,一部由小說人物和小說作者共同完成的圖畫故事書。



      《三隻腳的食蟹?與巨人》、《海風酒店》兩部作品,有人先讀了圖畫故事書,再去讀小說;有人先讀了小說,爾後進入圖畫故事書的世界。無論次序,只要閱讀,都能感受到作品之間彼此既獨立又相連,都是各自完整的生命,是春夏秋冬之外的新季節。每當甜根子草花開的季節來到,女孩就會想起通往巨人之心的那條路。



      「她永遠記得三隻腳的食蟹?如何帶她進去『巨人之心』,她想要把這個被水泥廠扭曲的巨人的故事重新說回來。」



      「她不要人們忘記這裡曾經有巨人,而只記得水泥廠。」



      一個清晨,草叢裡一隻尖鼻子小動物探頭出來,抬起缺了腳掌的右腳,發出急切的呼呼聲。



      「每當周遭安靜下來的時候,尖鼻子也會想跟女孩說說自己。說說自己怎麼奮力掙脫捕獸鋏,怎麼昏倒在巨人的睫毛底下,怎麼在『巨人之心』受到庇護重獲新生的事。牠在那裡認識了其它受傷的動物,牠們有的失去了居住的森林,有的因為汙染的水而患病,有的和牠一樣,因為捕獸鋏而失去了一條腿。」



      他們踩在厚厚的落葉上面,每一步都像跳著舞,每一步都發出像是骨骼碎裂的聲音。



      「在那棵巨大到什麼都微不足道的大樹前面,尖鼻子仔細挑選了幾片心形的落葉,放在女孩和Idas面前。接著,牠開始咀嚼其中一片,並用眼神示意他們跟著做。」



      「呼呼慢慢,呼呼不要心急,像蝴蝶幼蟲咀嚼樹葉那樣渴望,像日昇日落那樣耐心,呼呼我的心聲啊,就會進到妳的心底呼。」



      動物們漸漸地靠過來了。牠們圍繞著女孩,就像正準備聽故事,或說故事似地。



      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



      噓。



      *商品內容:《三隻腳的食蟹?與巨人》圖畫故事書+首刷限量〈如果有人送我一座山〉手寫詩明信片 2 張


     





    後記



    甜根子花謝的季節

    吳明益




      「我得畫一個故事來挑戰、抵抗他們的故事,我得畫一個故事來挽回故事。」



      《海風酒店》寫到小鷗進入「巨人之心」的那幾天,我的腦中出現了幾個問句:那應該是什麼樣的一個空間感?什麼樣的時間感?這或許也帶著點不現實,畢竟小說裡的場景,就是我自己根據現實經驗的扭轉之後創造出來的,細節是我刻意安排進去的,那些場景帶著某些空白是必然。不過,我個人是一個先有畫面,才有文字的作者,我作品的角色,往往在還沒有性格的時候,就已經住在一個我腦中的畫面裡。因此,在「巨人之心」出現的那一刻,就注定了小說裡的小鷗必然成為一個繪本作家。而當小說裡的小鷗畫出《三隻腳的食蟹?與巨人》的那幾行文字出現的同時,我就決定,如果可能的話,要把小說裡提到的那本圖畫書畫出來。



      從2003年以來,我的書都由我自己繪製封面、設計版型。因為對我來說,「書」跟「散文」、「小說」是不一樣的東西。書是一種獨立的藝術,它也是參與我正在嘗試詮釋的「小說感」的重要元素。讀者讀到某本「書」,才參與了小說感的形成,因此,同樣的小說,在紙本和電子書形成的是不同的閱讀歷程、不同的小說感。



      《海風酒店》的封面是我根據奧迪隆.魯東(Odilon Redon,1840-1916)的〈獨眼巨人〉(Le Cyclope, 1898)所改畫的。巨人波利菲繆斯(Polyphemus)的獨眼羞澀地從山巒後伸出,悄悄望著他所愛戀的熟睡中的嘉拉提亞(Calatea),如此深情而癡迷。不過無論彼時情深幾何,這段愛情注定以殘酷作結,被拒絕的獨眼巨人無法控制忌妒,最終用石頭砸死了嘉拉提亞的情人阿喀斯。這樣的情節,看到畫面的讀者卻未必知道。這是屬於視覺藝術的侷限,也是屬於視覺藝術的自由。



      魯東的畫讓故事停留在愛情的曖昧階段,他的筆觸接近印象派,內容則是超現實的。印象派並不是脫離現實的畫法,而是畫家想還原「光所創造的世界」的嘗試。這二十幾年來我認識的花蓮在我印象裡便是如此,山林海洋既是現實的,也賞賜了居民想像力,隨時會有什麼未知的事物從山和海走出來,而現實的山崩地震颱風政治,則無時無刻都近在眼前。



      三十幾年前決定在這樣的地方蓋一個巨大的水泥廠,對當時村民來說,是一個迷惘的超現實,也是一個每天都拉扯著彼此期待或抵抗的現實。



      小說裡我安插了兩個孩子做為開場,這兩個孩子因為身分的差異,對未來的想像並不相同,他們長大之後的命運,也造成他們對這個巨大現實的想像有所不同。我把這個角色玉子的女兒小鷗,形塑成「第三種」面對這個本來很遠,卻近在眼前事實的人物。還是孩子的她用自己的想像力來抵抗這個世界,長大後也用想像力嘗試改造這個世界,縱使失敗多於期待。因為,「我們到達的就是曾經離開的,我們失去的就是我們想追求的。」



      我是一個圖畫書和文字書同時餵養長大的孩子。在我童年的時代,租書店同時提供了這兩種需求。我一邊讀著哥哥姊姊租借到的武俠小說、漫畫,一邊受著沒有想像力參與的學校教育。村上紀香既是我的童年讀物《劍擊小精靈》(《六三四之劍》)的作者,也是我接觸自然後的一再回味或介紹給別人的《岳人列傳》的作者;矢口高雄的《天才小釣手》當時吸引了對釣魚完全不理解、孩子氣的我,《天才瘋釣手》則在我寫作小說後依然讓我回味其中故事的「小說感」,領略其中彷彿一流短篇小說展示的生命搏鬥與哀傷。他們的創作,跨越了我的童年和成年時代,連結了兩種心智。



      但要一直遇上谷口治郎才算是找到我自己對於漫畫視覺上的歸宿。谷口治郎的「靜景」傳遞出的氣息,以「靜」來呈現「動」的時間,很像溪流中段的深潭,你看不到其中有漩渦,但知道其中可能、應該有漩渦。



      法蘭斯瓦.普拉斯(Francois Place)的《歐赫貝奇幻地誌學》則同時啟發了我的小說和這次出版的嘗試。那本書裡的「B」是我大膽邁入神話與現實連結敘事的濫觴,故事裡那個一混濁、一清澈的湖泊,以及那件由烏鴉、狐狸和鮭魚皮縫製而成的獸衣,是我在寫作時的自我期許。不要永遠只用清澈的那隻眼睛,也不要只用永遠混濁的那隻。而如何在飛上天空、在草原奔跑以及重歸河流的拉力中,「馴服」那件只有被選中的人才能穿上的衣服,則是我腦中的追求。



      我在這本書裡,有兩頁明確地使用了他們的作品構圖來改造,代表著對他們在我成長歷程裡的敬意。



      於是創作之始,我清空書桌旁邊的書架,擺上這些曾經影響過我的視覺作家(我把插畫家、漫畫家、繪本作家都稱為視覺作家)。除了他們兩位以外,還有五十嵐大介、松本大洋、漆原友紀、Robert McCloskey??。



      就這樣,我的桌子從一個寫作者的桌子,變成一個畫圖者的桌子。



      抬頭看著這些作者的作品,一面激勵自己,一面也會讓我對自己的能力失去信心。我因為辨色力弱,小學的時候曾經被老師說我的畫圖配色「不正常」、「不對」,這是我過去書本的插畫多數是黑白的緣故。而除了學校美術課外,我沒有上過任何繪畫課程,畫圖經驗也少,甚至連工具的基本知識都不具備。「不正常」加上「不專業」,一直讓我在創作的開始自我懷疑,並且緊張不已。我總認為,如果要做某種類型的創作,至少要讓那個領域的讀者覺得,你的作品有存在那個領域的充分理由。



      為了接近這個目標一點點,我參觀了漫畫家小莊的工作室,也請教阮光民工作的方式,面對面聽科學繪本作家邱承宗老師的意見。本想到了上色階段,我要去拜訪年輕時就給我諸多幫助的劉伯樂老師,卻聽到他不幸驟逝的消息。劉伯樂老師在我經濟能力無力負擔拍鳥鏡頭的年紀,慷慨地借給我一隻鏡頭長達數年,這等於是給了我一隻眼睛,我終生感念。還記得有一回他來花蓮拍鳥,我問他要不要住到我宿舍裡,他說他都睡車上,早上才能從容地等待想拍的鳥起床,電話裡的聲音宛如昨日。



      這本圖畫書是《海風酒店》裡的小鷗長大後,把她在那個颱風夜隨著三隻腳的食蟹?進入巨人之心的遭遇畫出來的作品。當然,也是我的作品,或者說,和這個我的小說人物一起合作的作品。



      我試著以較多數的靜態畫面來運作敘事,而局部以等分分割、時間分割的構圖來表現。每個畫面在我想像中都是一個流動時間的「停影」,某一個思想的「劇照」。那是我找到的,用畫面說故事的方式。我因此把這個作品定位為「圖畫故事書」(Illustrated storybook),在這本圖畫故事書裡的世界,和現實世界不是重疊的,因此,生物和生物、世界和世界的比例也並非真實世界的常態;當然,這些角色的心靈或生活,也不是生態圈裡的常態。因此,關於野地與保育相關的問題,這本故事圖畫書裡有其「不符合理想性」的內容。比方說人類飼養的狗與野生動物共處是不合宜的,掠食者與被掠食者共處是不合理的?? 相信我的讀者定有智慧理解,這是一個屬於「故事」的世界。至於現實中我對狩獵文化、棲地意識、開發衝突的想法,我自會在現實世界裡找機會表達。



      我使用的畫具有沾水筆、水彩、色鉛筆和壓克力與油畫顏料,並且試著讓這一切帶有「可能只畫這一次」的象徵意義。其中一隻筆是曾和我一起搭船環島的畫家王傑送我的,主要勾邊顏料是小莊老師推薦我的法國品牌Liquitex,紙張我則堅持回去士林夜市旁的「文生美術社」購買。在我年輕時,那是一個既專業又昂貴的所在,它從比較大的空間退縮到小一點的空間,我曾經以為,如果東西是在「美術社」不是在「文具店」買的,就會畫得好一點。



      這本書一開始的時候,我想以獨立出版的方式運作,因此找了文君合作。文君是很多年以前,我在反國光石化、文林苑都更案認識的。後來她的指導老師邀我協助口考,我記得結束後她跟我說了日後想當繪本編輯的想法,還提到:「老師如果以後你畫了繪本,我能協助編輯嗎?」我當時並沒有想到日後真會畫一本圖畫書,所以「隨口」應允了。但我的壞習慣就是說過的話不容易忘記,因此,十多年後,我傳了訊息給已經擔任過多本繪本編輯的文君,請她擔任這本書的執行編輯,而她也慷慨答應。而在我們的商量下,找到多年以來一直寄送谷口治郎、松本大洋給我的大塊第二編輯室總編輯小毛(林怡君),和郝明義先生碰面。也就是說,這本書的起源來自於小小的初心,編輯過程也來自於另一個小小的初心。



      除此之外,我還希望這本「書」能更接近我的「心」一點。



      在線稿完成的時候,我想起邀請我參與另一個計畫的紀錄片工作者黃邦銓和林君昵,我受他們的紀錄片啟發甚多,因此想起或許可以請他們拍攝這個「只會發生一次」的畫畫過程。在幾次討論後,他們邀請了我也認識的法國聲音藝術家澎葉生(Yannick Dauby)加入,最終完成了一部前導影片。在這部影片裡,詩人蔡宛璇創造了巨人語,並且讓她的女兒澎科萌與兒子澎奐希參與配音,邦銓和君昵則使用了16mm的Bolex(Bolex H16 EBM),16mm的柯達彩色負片(Kodak Vision3 200T 7213),造就了這部影片的特殊質感。我們把影片的連結放在這本書的最前面,也許您可以看了影片再打開這本書,也許不用,一切隨您的意。它是一個自由的線頭,也是一個自由的尾巴。



      而這本書的行銷我把它構想成「出版」與「保育」兩端。我個人認為書作為一種在不同通路販售,品質幾乎一樣的商品,出版社提供不同通路存在著價差,應該在一個合理範圍內。如果通路願意流血賣出庫存,這當然沒問題,但倘若通路回頭要求出版社降低折扣,長期下來就會影響整個產業鏈的健康,出版社的訂價會因此調整(作為一個小商人鞋販之子,我們以前最常做的,就是提高定價再打折),通路也會失去多樣性。所以我依然希望出版社能給出合理利潤的定價,然後就所有通路一併不予折扣,如果數年後有庫存問題,才折扣賣出,但這種狀況之下,就不再加印再刷(畢竟物價會波動,一本一直不調整售價的書,利潤會愈來愈不合理)。



      此外,我總認為,要改變一地的文化,要靠的是多元、多向的助力。花蓮雖然多年來在政治上缺少活力,但許多NGO或NPO團體仍然努力耕耘在地文化。就像《海風酒店》的收尾,失敗的抵抗是常態,但不斷有新的抵抗浪潮出現,就意味著某種新的活力仍在。因此,我把這本書的「初版版稅」全數捐出,因為這既是小說裡角色小鷗的心意,也是這些圖畫的心意、故事的心意。我畫的每一筆都來自花蓮,理所當然應該成為花蓮海灘上一枚固執的卵石。



      活動我則希望能用「不可取代的經驗」來作為與讀者見面的方式。除了把原稿在獨立書店以及其他可能的空間分散展出外,我會與各位在野外、獨立書店或者畫室,一個名為「三隻腳的食蟹?與巨人」的空間裡相見。詳細的活動辦法,就請讀者參考出版社的網頁了。



      最後,我得感謝我的家人以及她們的想像力與寬容對我的啟發。除了上面提到的邱承宗老師、莊永新老師、阮光民老師外,還得感謝張東君老師的意見與引薦,洪致文老師解答了我對列車型號的疑惑,並且慷慨提供他年少時拍攝的寶貴相片。台灣野望自然傳播學社秘書長王誠之、生態研究者郭熊(郭彥仁)、生態攝影家白欽源、生態畫家與作家黃瀚嶢、我過去的編輯梁心愉、劉虹風協助看稿並且給我意見。當然,也謝謝大塊文化的支持,和恆成紙業美麗的「春日雪」。



      這段時間編輯偶爾會告訴我,不必那麼急著完成,可以慢慢來。我想起日前和日本攝影家瀧本幹也對談時,提及是枝裕和在五十歲前,以固定的節奏(大約四年)慢慢磨每一部作品;但在五十歲後,他把這個速度加快了一倍。「因為怕來不及。」瀧本先生這麼說。



      現實裡的水泥廠在小說裡的「海豐村」已經三十多年了。為了轉型,它在過去的宿舍區附近,蓋了一個名為DAKA的休息站,休息站旁邊有一處名為願景區的場館,裡頭陳述了建廠歷史:他們用漫畫的方式,借用了太魯閣族巨人神話並且把祂改名為塔尼巨人,把水泥廠變身為住著卡赫族的奇異城堡,然後讓改了名的巨人說:「這個工廠是為了要給更多人一個美好的生活,還有快樂的笑聲??」而存在的。



      這是我怕來不及最根本的原因。我怕水泥廠文化挪用後的巨人神話,成為定論。我得畫一個故事來挑戰、抵抗他們的故事,我得畫一個故事來挽回故事。當然還有其他理由:我有下一本小說的構想等待完成,它在呼喚我;我的年紀與精神已經在催促我了,所以不能等;我家裡與周遭的人有太多變故,所以不能等。而花蓮大地震已經一年了,我想在另一個同樣的季節,做一些不同的事。



      所以我終得以在今年(2024)甜根子草謝掉的季節前完成了大部份的主要圖像,那是一個不是春天不是夏天不是秋天也不是冬天的結束。也許是開始,如果你願意打開這本,不是小說作者,不是散文作者,不是課堂的老師,而是圖畫書作者的我所創作的《三隻腳的食蟹?與巨人》,我會感謝你們收容了我的新身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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