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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夫卡:藍色八開本筆記簿

卡夫卡:藍色八開本筆記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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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89862273494
法蘭茲.卡夫卡
陳蒼多
新雨
2024年10月25日
100.00  元
HK$ 85  






ISBN:9789862273494
  • 叢書系列:經典
  • 規格:平裝 / 240頁 / 13 x 19 x 1.2 cm / 普通級 / 單色印刷 / 初版
  • 出版地:台灣
    經典


  • 文學小說 > 翻譯文學 > 韓國文學











      「……這些留在筆記本上的句子,就像是他綁在奧德修斯身上的繩子,是他準備來束縛自己用的。為了不成為哲學家,為了不在小說裡放入哲理,他寫下了這些。於是,我們可以放心閱讀。我們不會因此更了解卡夫卡作品,甚至甚至不會窺探到他的內心世界,頂多是感受到他的孤寂的外圍。想想,卡夫卡或許是無比貼心之人,他的疏遠,是避免所有過於親近造成的影響。」——朱嘉漢,〈奧德修斯之繩〉 ?



      「那樣子的擔負只有在閣樓裡才有可能,也唯有閣樓,能杜絕了任何將那樣子只棲存於可能性中的寫字偷渡為真實的誘惑……」——包冠涵,〈奧德修斯之繩〉



      一九二四年六月三日,法蘭茲.卡夫卡於基爾林辭世。馬克斯.布羅德(Max Brod)在其身後遺物裡發現了八本藍色封面的創作札記,寫作時間大概落在一九一六年十一月至一九一八年五月期間……



      「如若活著的時候應付不了生活,就應該用一隻手撥開籠罩著你命運的絕望,同時用另一隻手草草記下你在廢墟中看到的一切。」

      「待在原地不動,世界會主動向你走來。」

      「這不是城市,這是時間大洋裂開的洋底,滿布夢幻和熱情的亂石堆。在這裡很有趣,但人們會慢慢透不過氣來,與所有潛水者一樣,我不得不浮上水面,否則血液就會突進肝臟裡。」

      「人畏懼自由和責任,所以寧願藏身在自鑄的樊籠之中。」

      「極度孤獨使我恐懼,實際上孤獨乃是我唯一目的,孤獨於我乃是巨大誘惑。」

      「在路上,各式各樣的車站看上去是各式各樣的絕望。」

      「不要絕望,對你的不絕望也不要絕望。」

      「人怎麼可能面對這個世界感到高興?除非是在裡面避難。」

      「真正的絕望立刻而且總是超越了身的目標。」

      「生活要求的東西我一樣也沒有,只有人類普遍存在的弱點。」

      「理解這種幸福:你所站立的地面大小不超出你雙足覆蓋的面積。」

      「障礙是有的,而且永遠都有,但生命正是跟這些障礙打交道所組成的。」

      「荊棘樹叢是古老的路障。你若想走得更遠,必須讓荊棘樹叢著火。」

      「懶散也者,諸惡之始,萬善之首。」

      「我將不惜一切,一切代價,去寫:這是我為了能倖存而發起的戰鬥。」

      「你是一份作業。舉目不見學生。」

      「我寫下的每一個詞彙幾乎都與下一個詞彙齟齬,我聽到輔音沉重地相互摩擦,元音像吟唱表演中的黑人一樣伴唱。」

      「語言是故鄉的呼吸,而我是個嚴重的哮喘病人。」

      「……我的所有文字都要燒掉。」



      ●特別收錄〈對於罪、痛苦、希望和真實之路的沉思〉。


     





    另一種寫字 ◎包冠涵

    譯序 ◎陳蒼多

    第一本筆記簿

    第二本筆記簿

    第三本筆記簿

    第四本筆記簿

    第五本筆記簿

    第六本筆記簿

    第七本筆記簿

    第八本筆記簿

    附錄:對於罪、痛苦、希望和真實之路的沉思

    馬克斯.布羅德的註解

    奧德修斯之繩 ◎朱嘉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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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奧德修斯之繩

    朱嘉漢




      卡夫卡是那麼特別的存在。縱使漫長的世界文學史中,有那麼多獨特的作者,卡夫卡仍獨樹一格。他在他的當代猶如孤狼,未與文學圈與文學譜系有所交集。與普魯斯特式、波赫士式的形容一樣,在卡夫卡之後,「卡夫卡式」的作品,已成一個風格指認,但沒有人能真正寫得像他那樣。



      他的人生,雖然傳記史家可以不斷探索他內心深處的黑暗(譬如受性慾折磨或童年創傷),但實際上平凡無比。畢竟,卡夫卡的獨特性是完全建立在作品上的。而建立他文學不朽名聲(他何時會被遺忘?也許要等到世間再無文學,再無人類之時)的作品,卻又是他死前囑咐朋友馬克思·布羅德燒毀的遺稿。弔詭的是,囑託燒毀遺稿也許是卡夫卡生平最為英雄式的、戲劇式的行動。而馬克思·布羅德確實扮演好他的角色,將這些手稿付梓。何等諷刺,卡夫卡最終的失敗與被背叛,造就了卡夫卡。



      (但這一切也可能一如卡夫卡早已預料的。)



      包括我們手上這個八開的筆記本,也是馬克思·布羅德所整理、呈現。



      米蘭·昆德拉說的對,馬克思·布羅德的背叛,恐怕不在於違背死者意志,將這些作品整理出版(甚至後來的證據顯明,他的編輯與原稿的原樣也有所出入)。而是他率先開創了「卡夫卡學」,卡夫卡成為傳遞聖人的福音。當然,我們清楚,不僅是布羅德,包括存在主義,都把卡夫卡奉為某種先知。



      總而言之,卡夫卡的文學,也許正是讓人有點不安,而這不安確然喚醒我們對於生存的不安與荒謬感。人變成蟲、卡在城堡進不去也離不開、被審判卻不知犯了何罪,這些不可能的事情,卻在閱讀間感覺可能發生,甚至已經發生。以至於閱讀卡夫卡,你幾乎不可能不去思考意義。意義猶如浮木,抓住了它,可以緩解讀卡夫卡的不適。



      某方面來說,他的八開筆記,尤其許多格言式的內容,證明了卡夫卡確實是個有思想的人。他若想要當一個哲思的小說家,在作品裡面談論人生、道德、社會甚至世界,他必然幽默又犀利。



      但他不是。



      我們在他小說裡看到了,是去除了這些哲理思辨的。對我而言,必須大膽的假設,卡夫卡確實想很多,卻要抵抗這個誘惑,如同抵擋海妖的歌聲。例如筆記本三裡關於海妖逃不掉的沉默,卡夫卡的專長,就是讓小說裡的明白說理的句子闕如,甚至意義闕如,才會讓人不得不聽到那沉默。



      那麼,這些留在筆記本上的句子,就像是他綁在奧德修斯身上的繩子,是他準備來束縛自己用的。為了不成為哲學家,為了不在小說裡放入哲理,他寫下了這些。



      於是,我們可以放心閱讀。我們不會因此更了解卡夫卡作品(「原來他作品要表達的是這個!」),甚至甚至不會窺探到他的內心世界,頂多是感受到他的孤寂的外圍。想想,卡夫卡也許是無比貼心之人,他的疏遠,是避免所有過於親近造成的影響。



      (但遙遠的、很久以後的影響,他也不想管了。)



      我們可以把這本筆記本當作伴讀書,抄錄下喜歡的格言,當作護身符。多咀嚼幾次,你會發現,乍看好懂,實際上又如此曖昧不明。最後安心了,正是因為有卡夫卡預先準備了這些,我們在世界的各種荒誕裡,至少可以不那麼憤怒,不那麼過於相信或過於不相信,進而重新去體認某些事物。







    另一種寫字

    包冠涵




      在我的想像中,我應該在閣樓裡生活。我不知道閣樓下邊是什麼?也許是一個旅店、一個酒館。有許多人在下邊喝醉了酒在嘔吐,或是他們打架。他們因揍人或被揍的疼痛而發出一些狀聲詞,例如「歐」、「哎」或「噢」。他們砸碎了鏡子。也許我會聽到接吻的聲音。龍舌蘭的空瓶在木頭地板上滾呀滾。酒館收銀機的抽屜彈出來,那聲音的快速,幾乎接近了光線。



      應該要被注意的是,並沒有一段梯子從閣樓下邊通上來,也當然沒有一段梯子,從閣樓上邊通下去。這樣的隔絕,有很多問題要被解決,像是吃飯、飲水、就醫。我有可能想跟某個人上床,或是我想被擁抱,或是某些時刻我哭,希望有誰可以看得到。不過我應該樂觀一點來想:假如我希望這些問題通通得到解決,我就不會上來閣樓了。我既然上來閣樓了,可能就表示,我已經在心裡,輕悄悄地與那些問題說了再見。像晚安吻,最後的晚安吻。我有一個像晚安吻一樣的閣樓那該有多好呢?



      閣樓裡大概看得到星星,也看得見遠方的城鎮。如果看不見的話,那也沒有辦法了。我會因此而非常難過,但是我得習慣這些已經被宣判為沒有的東西。當我抵達閣樓時,我應該已經知道,很多東西於生命之中都是沒有的。



      於是我閉上眼睛想像星星的樣子,也想像那一座不存在的小鎮,害羞的小鎮,你看,它即使在我的想像中,也站得多麼遠,幾乎像曠野彼端的羊群。我沒有辦法和小鎮說話,因為黃昏的風會把我說話的聲音吹得七零八落的。我閉上眼睛,黑暗就把我包裹起來,像那種讓人皮膚發癢的粗劣的毯子。我只有這樣貧窮的黑暗,唉,我多希望自己的黑暗是蠶絲被的質感,但在閣樓裡,也不能夠要求太多。反正就閉眼,然後蓋著黑暗;反正就想像著星星們,把我懷念的點點滴滴的微光,放在我的手心上,好像在放一些潮溼的草葉,放表皮柔軟,容易碰傷的莓果那樣子。



      當我張開眼睛,我就動一動指節,或是把手掌整個貼緊鼻子,聞一聞味道。什麼都不會有的,我知道。但這就是我最疼愛的關乎想像的美好。最好的想像要對實現的可能,有一種決絕的捨棄。



      我不曉得在閣樓裡我是不是還寫字。或許我已經不再願意了。而光是想像著不再願意的日子,有天會被我時時刻刻地活,我就感到活這件事何其深邃、神祕,不為我所知。



      也許我可以寫一點點。我記得,在好久以前,我曾經喜歡一個女孩子,我們在一起,最後卻要分開了。在要搭火車從她的城市離開前往另一個城市的時候,我坐在車廂與車廂的過道間,疲憊地思念她。大部分的時候,我不是在思念著從屬於她的一切令我心動且哀傷的質性或特徵,而僅是想著一件事情:為什麼我張開眼睛可以看得見的生活,卻與我願意因為愛她而被喚醒的生命,一點關係都沒有呢?



      我回到居住的城市,回到書桌前,打開電腦寫了一封email給她。在信中,我告訴她我的想念。我省略了那一件我內心之中真正在意的事情,而只對她說,列車的輕晃、空氣裡頭柴油的氣味、無人的月臺,麻雀。黃昏的光於列車疾馳的速度中飄零,分崩離析,身不由己地旋轉。我對她說,一小格窗景中,樹像焰火一樣地跳躍。



      也許我應該早就知道的,我從來不虛構,只是省略。正如同時至今日,我知道我確實曾經活過一段願意與人說話的時光,那是一種寫字,像傾訴,像水的柔弱,滴碎在地上,或流淌在臉頰,成為了無可逆料的模樣。那是多好的時光,我高興我曾這樣子說過話,像那封信,也像許許多多的信。



      當到了閣樓,或許就有了另外一種寫字。那裡只有寫字,卻不再有說話。並非已然脫落了想說話的慾望,或是不再有所親愛寄盼的呼喚,而是彼時,在那座獨身的閣樓之中,我將更為自覺地去擔負起一份無從省略、亦無可閃避的命運。那樣子的擔負只有在閣樓裡才有可能,也唯有閣樓,能杜絕了任何將那樣子只棲存於可能性中的寫字偷渡為真實的誘惑。而原來字可以容身的地方,是狹仄得真要令人感到不忍與不義的。如果我更清明一些,我便該走了。如果我更清明一些,我便該對自己的心說,我不認識過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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