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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我們在小金門行醫

那年,我們在小金門行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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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86263209121
江建平,蔡東翰
晨星
2024年9月01日
133.00  元
HK$ 113.05  






ISBN:9786263209121
  • 叢書系列:勁草叢書
  • 規格:平裝 / 304頁 / 16.5 x 22.5 x 2 cm / 普通級 / 單色印刷 / 初版
  • 出版地:台灣
    勁草叢書


  • 醫療保健 > 醫學/醫療史 > 傳記/醫療史











      人醫、獸醫、法醫,甚至是送行者,

      在前線的離島醫院裡,江建平和蔡東翰兩位菜鳥醫師體驗了各種不同的角色。



      烈嶼上的黃厝醫院,是由小學改建。

      醫療資源的匱乏下,他們運用有限的醫療資源與在醫學院學到的訓練,

      以機智、靈活的應變能力與溫暖的內心,致力讓離島的居民能夠得到更好的醫療。

      而根據烈嶼的習俗,一定要在家裡嚥下最後一口氣,否則無法走的安心,

      在不能眼睜睜看著有治癒可能的病人活活等死和尊重當地風土民情間,

      創立了「出診」服務,利用工作之餘的時間替不便至醫院的居民到府看診。

      每當離島有緊急或是嚴重到島上資源無法處置的患者需要後送時,

      還需顧及天候狀況,船隻或航空一旦停駛停航,患者就只能在島上等死。

      於是,兩位醫師興起了改善廁所、改建醫院的想法,並付諸行動。

      離島行醫,更多的是人與人之間的溫情,病人與醫師之間的互信,讓醫病關係更有溫度。

      他們始終信任著,作為一個人,臨終,應該要更有尊嚴;同島一命,醫療,應該人人平等。



      ▌他是胰臟癌末期的患者,我照顧他的時間只有短短一個星期,當時他已經被病魔折騰得非常削瘦。在最後一次到他家裡出診的療程中,我正為他換點滴、量血壓時,發現他的心跳跟呼吸逐漸衰弱,我看著他的眼睛裡好像有一點點燭光,慢慢地黯淡下去,最後燭光消失 ……這是我第一次親眼目睹自然死亡的病人。——〈軍醫初診生力軍〉



      ▌我正要診視一個腳踝扭傷的病人,突然間,一個阿兵哥捂著頭衝進來,一看到我,立即大喊:「醫官!我被…虎…頭…蜂…」才斷斷續續地說到「蜂」這個字,他彷彿用盡身上最後的一絲力氣,一句話未能講完,整個人就瞬間癱軟,「砰!」地一聲倒了下去,當場呈現休克狀態。——〈要命的虎頭蜂〉



      ▌那是一個長得白白胖胖、大約十個月左右的可愛男嬰,我走到急診病床頭,只瞄一眼就發覺不對勁,嬰兒的臉色十分蒼白、毫無血色,而且瞳孔已呈現放大,嘴角還有一點點白沫。我摸摸孩子的身體,小小的手腳早就已經冰冷:「看來死亡已經有數個小時了,這是D.O.A(Death on Arrival 到院前死亡),神仙難救了。」——〈嬰兒猝死〉



      二十三則醫病回憶與一張張「有故事」相片,帶你進入過往的時空,窺探黃厝醫院曾經發生的往事。



    本書特色



      ◎猶如台版的「機智醫生生活」一般,在醫療資源匱乏的危機下發現轉機,兩位菜鳥醫師克服困難,為島上的居民提供最好的醫療。在離島沒辦法像一般醫院一樣做到分科專科,蔡醫師和江醫師要兼任內科、外科、婦產科,甚至還得扮演獸醫、法醫、送行者等多重角色。



      ◎首部揭開烈嶼(小金門)戰地軍醫日常的作品,如實書寫出離島醫療狀況。



      ◎離島的人文、風土民情,以及醫病之間的真誠互動,格外溫暖。


     





    推薦序

    賀詞

    序.澎湖王寶釧�蔡東翰醫師



    烈嶼上的黃厝醫院

    1.和藹的洪廠長

    2.黑髮復生

    3.嬰兒猝死

    4.陸客就醫

    5.湖井頭法醫

    6.要命的虎頭蜂



    生力軍前來報到

    7.學弟報到

    8.軍醫出診生力軍

    9.亡者穿衣

    10.師長看病

    11.萬船齊發與二膽島

    12.巴拉刈女孩

    13.黃麴毒米



    黃厝醫院的新願景

    14.改建廁所

    15.孕婦急產

    16.克難的中西醫整合門診

    17.自裁烏龍

    18.軍犬往生

    19.把鼻子轟掉

    20.同志無罪

    21.精神病集中營

    22.鄰居阿婆

    23.改建醫院





    作者序



    澎湖王寶釧

    蔡東翰醫師




      被告知得獎的那一天晚上輾轉難眠,很難形容那種感覺,我很清楚並不是雀躍,或是高興。而是一種心裡深處的某塊拼圖被填上去的感覺;是一種很深層的寧靜,眼角有一些濕潤。成為醫師的過程一直浮現在我腦海中,好像是人生跑馬燈一樣,不斷地圍繞在腦子裡,特別是在小金門黃厝醫院服務的那一年。那年發生的點點滴滴一直不斷地在我腦子裡上演。「臨終照顧,助穿壽衣」、「孕婦待產」、「居家出診」、「人狗同治」、「情傷自轟,口鼻相通」、「烏龍投江」、「開辦杜鵑窩」、「開心農場」、「自籌浴廁」、「興建急症室」……直到今日這一幕一幕仍然清晰。



      當年我與學長江建平醫師(目前任內湖三軍總醫院皮膚科主任),都只是醫學院剛畢業且剛拿到醫師執照的菜鳥醫師,我們負責了整個小金門,軍民約萬人的醫療任務。



      黃厝醫院雖然被稱為醫院,但充其量只是一間小學改裝的醫院,例如一年一班改成掛號室;二年一班改為急診室;三年一班,一半改為診間,一半為檢驗室等,就這樣拼湊出一間醫院。那段期間在我的人生中,不容忽視,我嚐到「被別人需要」的滿足感。



      從小作文題目〈我的志願〉,就是成為一名醫師,這個題目的答案寫了幾次都未曾改變,好比這三十幾年來的午餐我都是吃排骨便當,也從未改變一樣。我想應該跟我是金牛座有關係。



      很多人問我為什麼那麼小就清楚的知道我的志願是當一名醫師,說真的,其實我也不明白。



      但我一直覺得是中了我媽的「魔咒」,從小她總是跟我說這段往事:



      在我才一、兩歲時,有一天我大阿姨來我家串門子。



      「阿香!阿香!你看你兒子靜靜的坐在那邊,看起來就是一副『醫師樣』,將來長大一定是個醫師」。



      有事沒事,我媽就拿這個段子來洗腦我,真不曉得是真有此事,還是我媽心機太重?



      高中聯考失常,考上第三志願省立鳳山高中,高一時期還能「記取前恥」,用功唸書。高二就露出愛玩的本性,玩樂團、偷騎摩托車、翹課。雖然算不上為非作歹,也曾經被認為是偷車賊、不良少年被抓到警局,差點被「刑求」,還好學校教官及時幫我保出來。但也足夠嚇壞老爸、老媽了。考醫學院、當醫師?也難怪父親總說這根本是癡人說夢。高三我請求老爸幫我請家教(要加S複數)。老爸半信半疑的認為我應該是「痛改前非」要「發憤圖強」了,於是答應我的請求。當時我並不曉得家裡的經濟狀況,多年後才知道我的家教費用占了家裡一半的支出。



      臨時抱佛腳當然無法如願考上醫學院,自然而然的進入補習班。我心中暗自下定決心,就算重考五年,我也要考上醫學院。很幸運地,重考一年以「備取」,意外進入了國防醫學院就讀,何其幸運,更是心懷感激,感謝上天的眷顧,但總覺得欠老天一份人情,勢必要找機會償還。



      民國九十四、九十五年在三總神經外科受訓完後,順利取得神經外科專科醫師執照,被派往澎湖補服隊勤一年。



      當時澎湖醫療雖沒有當年小金門的落後,但比起台北大都會的醫療水準仍有一大段距離。澎湖的東北季風讓台北到澎湖這一段的飛行,驚心動魄,加上「空難」的陰影,讓大部分的人望而卻步,所以很難找到穩定支援澎湖醫療的醫護人員。我因之前小金門離島的經驗,非常清楚離島醫療的困境,加上我「欠老天的人情」還沒還,也不想等我退休了,有空再來償還,所以,我決定採取分期付款的方式,在日常工作中固定撥出一小段時間來從事這些工作,於是就自願定期支援澎湖神經外科的醫療服務。其實我是擔心,如果等我退休後再來做這些事,風險太高了。萬一來不及償還,我一定很後悔、愧疚,並死不瞑目。



      以神經外科的醫療角度來看,九十五年剛到澎湖時,主要醫療任務是處理緊急的狀況,譬如頭部外傷或腦血管疾病的緊急搶救。手術器械也僅止於處理這些問題,脊椎手術等相關器械設備非常匱乏。印象中幾乎沒有人在澎湖開過常規的脊椎手術。更別說是微創脊椎手術了。台北內湖三軍總醫院在蔣永孝醫師的領導下,可說是台灣脊椎微創手術的先驅。當年有幸擔任蔣永孝主任的總醫師。在他嚴格的訓練與指導之下,一起參與脊椎微創手術的草創過程,所以對於手術的步驟及技巧並不陌生。那時在支援澎湖的前半年,剛好遇到適合的個案並順利完成了澎湖第一台的脊椎微創手術。利用澎湖有限的器械,拼湊出脊椎常規手術專用的器械包,成為院內制式的器械包,至今仍持續沿用。因此,在澎湖就脊椎微創手術的發展而言,並不會落後台灣太久,甚至比本島其他地區都來得早。承蒙當時澎湖時報社長的報導,我也一直珍藏這篇報導的剪報。



      由於澎湖神經外科的短缺,平日我除了台北內湖醫療任務之外,從最早期的支援任務,每個月兩次,每次五、六、日三天的急診業務,包含病房值班,到額外再增加一節的門診開始,隨著時間的更迭,新進學弟的支援,再慢慢減少到每週五固定一整天的門診,當日來回澎湖到台灣。退伍後,無論我是短暫的在嘉義陽明醫院或是在目前高雄七賢脊椎外科醫院服務,仍持續不間斷以「分期付款」的方式償還我欠老天的人情。一轉眼十八年就過去了。



      回顧這十八年。如果沒有小金門的那一年經歷,應該也就沒有澎湖堅持十八年的動力。



      由於我的母親給我種下了醫師的種子,掉落在小金門的這塊土地上發芽,繼而在澎湖離島「償還」。



      頒獎典禮的現場,主持人問我每個星期五回澎湖為什麼不會累?我的動機是什麼?



      突然聽到這個題目太緊張了,腦筋裡沒有即時的畫面,一片空白!當時我的回答並不是很好,而且也不是我內心最深層的感受。其實我想講的是:



      我覺得每個星期五去澎湖看診是種自我療癒,提醒我回到初心。在飛機上,可以把這一個禮拜的忙忙碌碌沉澱下來,待飛機一降落澎湖,整個時間節奏就變慢了,彷彿到了另一個截然不同的場域,所有的人事物都變得很單純、很純粹;看診的心情自然很輕鬆、很滿足。所以並不覺得累或者不想去。嚴格來講,我去澎湖是被療癒的,而不是去幫人治病。



      最後我以授獎當天得獎感言作為結論:



      從醫學院放榜的那一天——我就立志要找機會回饋社會。



      高中成天泡在樂器室玩音樂,呼朋引伴幹些無傷大雅的壞事,讓學校教官從警局將我保釋回家,總讓憂心忡忡的父親認為不夠用功,但一心想成為醫師的我,竟幸運地重考一年就考上醫學院,跌破大家的眼鏡。當時我就默默立願一定要找機會回饋社會,因緣際會的在澎湖落實了我的想法。



      感謝我的父母親——讓我出生在金牛座的月份,有著堅持十八年的牛脾氣。



      感謝我的內人——體諒我一千個星期五的缺席。



      謝謝紀金雀老師——也是我的二嬸,對我求學階段的啟蒙。



      感謝我在小金門時期,帶領我的學長江建平醫師以及師長王肇成將軍。



      感恩三軍總醫院、澎湖分院及神經外科部的歷任長官們的支持。




    其 他 著 作
    1. 那年,我們在小金門行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