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是寫作的羊皮紙,是情緒的接收器,
是蒙難的受災區,也是存在的大奧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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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變奏曲》以身體為場域,連起多重不同脈絡的社會空間,涵蓋各種私密、公共及世情;身體失陷與社會失陷相互糾纏,又各有軌跡。書中的人物——變調者、業餘體模、業餘歌手、自縛者、作家、腫瘤患者、無力症患者、走繩人等,置身或被捲入種種風暴漩渦,各自演繹著不同心路,卻互有牽連,彼此交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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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段身體歷程,一場康復與執念的拔河,作者聆聽身體默示、感思紛擾亂象,讓身體不同部分——聲帶、喉嚨、骨頭、手乃至頭髮等,彈撥出獨特幽微、遺落於時代之下的震顫。《身體變奏曲》是血與肉的生命書寫,是疾病隱喻與紀實之作,是自由形式與命運播弄下的變奏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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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絕然私密,身體也必然是公共的。身體是物理性的,但身體也是價值與意識形態複合的場域。刀痕刮在身上,也刺進城市的軀體之中。這部作品裡的一些元素,自有作者本人的經驗提取,但與其說是作者藉小說來書寫自身,不如說是作者把一些身體經驗借予創作,不曾有所經歷,一些質感、細節、場景、人物、身體知識等根本無法僅以頭腦或研究獲得。」──潘國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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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評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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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歐梵(香港中文大學榮休講座教授)
林黛嫚(作家)
郝譽翔(國立台北教育大學語創系教授)
陳耀成(電影導演、作家)
黃資婷(國立中山大學中國文學系助理教授)
董啟章(小說家)
楊瀅靜(詩人)
蔡元豐(香港浸會大學中國語言文學系副系主任)
蔣曉薇(作家、劇作人)
駱以軍(小說家)
關首奇(法國里昂第三大學中國語言文學系副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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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啟章:他的文體是溫柔的、冷靜的、深思的,只帶有隱約的一絲憂鬱。這說明了,無論這具身體表現出何等的脆弱和無力,經歷過何種的痛苦和折磨,它終究是強韌的、持久的、沉穩的、包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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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元豐:《身體變奏曲》在書寫病變中變調,時而是肢體獨白,時而是蹺蹺板兩邊對話;有第一人稱的軀殼、第二人稱的指和髮、手和臉,也有第三人稱的枯骨。病體寫作,也是抗體寫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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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曉薇:身體成為個體與集體之間糾纏的拓印,在變奏中幽幽穿行。由聲音喪失、身體遺痕、情感跌宕乃至於社會變幻,都有其聲,有其源,遺落之音亦是共振。一條自縛的繩子到走繩人的傳說,自綁、懸擱、遊走都淒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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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首奇:在這本混合虛構、自傳與哲學敘事的作品中,潘國靈探索了文學、自我與身體的關係,試圖通過禁閉、疾病、裸體、束縛或言語治療,回應斯賓諾莎的斷言「沒有人知道身體能做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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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資婷:它不是感官書寫,沒有大張旗鼓的情慾,亦不企圖去鬆動人與獸的疆界;反倒像是驟失一切的患者細細檢討何以至此,是失聲之人重新練習發音,是失去了大寫的歷史時間仍不放棄內在的時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