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逐漸老去,
竟就在我們這代人能看見的三十年間,
世界被偷換進一個百萬倍大的虛空之境。
「洞」的故事,「棄」的疾病隱喻——
戰神作家駱以軍,描繪生命創傷與時代哀愁的重磅長篇小說。
《匡超人》嘲弄不同世代的知識分子,書寫墮落斷裂的世界,表露當今世道的難堪與哀矜。
?
竟就在我們這代人能看見的三十年間,
世界被偷換進一個百萬倍大的虛空之境。
「洞」的故事,「棄」的疾病隱喻——
戰神作家駱以軍,描繪生命創傷與時代哀愁的重磅長篇小說。
《匡超人》嘲弄不同世代的知識分子,書寫墮落斷裂的世界,表露當今世道的難堪與哀矜。
?
駱以軍的創作一向不按牌理出牌,在《西夏旅館》、《女兒》之後,又一本令人瞠目結舌的小?——偽自傳私密?事,接力式的碎片故事,詭譎頹廢的意象,還有人渣世界觀。他的文筆漫天花雨,既悲欣交集又插科打諢,充滿末路詩人的情懷。
�
《匡超人》展演了駱以軍「想想」台灣和自己身體與創作的困境。他運用科幻典故,企圖七十二變,扭轉乾坤。他幻想夾縫裡的,壓縮後的時空,逆轉生命,反寫歷史,彌補那身體、?事,以及歷史、宇宙的黑洞。然而寫著寫著他不禁感嘆:通往西天之路道阻且長,而那無限延伸的空無已然瀰漫四下。
世紀的某端傳來回聲——「我們回不去了」;「死亡的生命已經朽腐。我對於這朽腐有大歡喜,因為我藉此知道它還非空虛。」
我們彷彿看見變妝皇后版的駱以軍,挑著祖師爺爺(魯迅?)的橫眉冷眼,擺著祖師奶奶(張愛玲?)華麗而蒼涼的手勢,揣著他獨門的受傷雞雞,走向台北清冷的冬夜街頭。他把玩著雞雞下那逐漸展開、有如女陰的,洞。仔細看去,那洞血氣洶湧,竟自綻放出一枝花來,膿豔欲滴——惡之花。
——王德威(美國哈佛大學講座教授)
人類殺掉自己的未來,我們在那境地裡,就像焰火不在,不知為何影子還冷寂的貼壁而行。
這是一個充斥著虛假、誆騙、猜忌,勾心鬥角、網路爆亂、文明崩毀的當代世界……
有些時候,你感覺自己活在「不配那個年輕時的自己該延展」的人生,活在「第二義」,光度似乎不那麼亮的時光裡。你說著平庸的話,用自己都不相信的誠懇表情和平庸的人肝膽相照,喝著泡沫溫掉的啤酒,為某些清楚無比是無感情馬屁的廢話真的感動到了,眼角不爭氣的濡濕,或是幹他娘的為某個薄情的但熱褲只包住半個屁股蛋的年輕馬子,吊著她胡說都覺得是否自己真的是個有魅力的男子……
或是你仍然讀著許多書,你仍保持極佳的閱讀狀況,你可以在那些智慧型手機小屁孩面前吊書袋,但為什麼你不再發光,不再迷人,從她們昆蟲般的變色瞳片看到自己的形象如此酸腐?
或者你想像那些怪咖、小說家、創作者,在這溶金般的時代,他們之間的交際應酬、隱藏的心機、互相哈啦灑出的光焰,各自身陷在這個難以言喻的崩解年代,像鱗片妖豔的幾尾鯉魚,在混濁的水池?喇迴游、擦身,濺起漣漪的景致……
這世界已被肢解,將各種玻璃碎片嵌進我們裡面最細微的內臟、組織、筋絡,我們活著,卻已像骨灰灑在這分崩離析之中。
未來,必是注定在一座破敗的場景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