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學習如何禪修時,我真心地想要取悅我的父親。我採取禪修坐姿,精進地坐著,蹙眉專注。我們一起安靜地坐著,過了一段時間之後,我會抬頭看著父親,尋求他的認可。在這些時刻,他會用那雙溫暖又充滿耐心的眼睛看著我,並且說:「阿米(Ame,這是祖古烏金仁波切對幼年的明就仁波切表達愛意的暱稱),你在做什麼?」我回答:「(我在)禪修。」然後他會面帶微笑,邀請我「與虛空同在」(to be with the sky)。
我之後瞭解到,他是在邀請我放下對二元造作之心的執取,以及放下執取的企圖。他以身作則地教導我,本覺是任運自成的,無須被造作。本覺就是自生智(self-existing wakefulness;藏rang byung ye shes,音「讓炯耶喜」),它的體性是空的,但並非空無;本覺猶如虛空般既空又明。這一向是我父親傳法的方式,他總是安住於心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