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為什麼我給這本書起名叫《顯微鏡下的大明》。我相信,只有見到這些最基層的政治生態,才能明白廟堂之上的種種抉擇,才能明白歷史大勢傳遞到每一個神經末梢時的嬗變。張立憲在評論著名紀實文學《巴黎燒了沒?》(Is Paris Burning?)的兩位作者時說:「真正的敘事高手從來不用定性或裝飾性質的字眼,而是把得出結論的權利和快樂留給讀者,這一點拉瑞.柯林斯(Larry Collins)和多明尼克.拉皮耶(Dominique Lapierre)也做到了。」我對這句話心有戚戚焉,因此也效仿先賢,在這幾篇文章裡,盡量不去下什麼結論,而是忠實地把所有的事情都展現出來,交給讀者自己去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