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北國際書展大獎得主李欣倫,
繼《以我為器》之後,再度刷新自我之作。
書寫家屋劇場、女性婚姻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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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佳嫻專文作序——
「看似抒發個人在婚姻、家族、妻職與母職裡的遭遇,同樣能當作女人在社會一切處境的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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睽違五年的最新散文集《原來你什麼都不想要》是李欣倫散文書寫的突破自我之作。周芬伶形容:「更犀利,更細緻、更全面的女性與身體敘述,疏離於己的寫法,有小說的客觀、詩的陌生化。雖然文字如清水芙蓉更易讀,然時間自由穿梭,自我多面分化,讓散文的面向更複雜可觀,文字圓熟如轉珠。前面幾篇翻開革命性的李欣倫,令人驚心動魄,之後復歸於孩,還好還好,作者再度刷新自己,你得細細讀來,方知其中驚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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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書寫個人進入婚姻之後的生活,為了兼顧工作、家庭、親子關係,日常面臨的衝突與掙扎,深藏內心的困惑、委屈、挫折與不安,李欣倫勇敢真誠的深刻文字,細緻描繪婚姻困境,道盡女性說不出的心事。最後沿著母女兩代生命軸線而上,回顧童年記憶與無憂少女時代,自己為人母後更理解上一代的處境,還有身旁女性親友、文學中的女人們……交織而成世世代代的女性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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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文摘句
「走出房門,她繼續邊工作,負責餵食並接送小孩,盡責吸收親子教養和情緒管理課程,風風火火地開展戰鬥的一日,到了夜裡才能把自己丟擲上床,躺成靜物。」——〈洞與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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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習在婚姻中把自己摺疊再摺疊,修剪再修剪,從溝通、辯駁到最終保持緘默,妳才知曉那伴隨遠古母系流淌而出的血與淚,除了被歧視、被指責的恐懼外,是不是也有更多的擔憂:不要女兒受苦。」——〈末日音聲〉
「隨便,丟幾樣,就好。當母親恆常如是想,持續一段時間,就不難發現凡家務、情緒勞動、所有的一切就會化作這幾個字的造句及其變形,不斷在她身上來回試煉,最後成為一個拖沓到不行的句�巨型,+1到臃腫的天文數字。」——〈屑屑〉
「回想起來婚姻生活的間隙都塞滿了這些體積小、滾動快又不起眼的玩意,逐日這邊滾出一粒那邊跳出一顆,日積月累竟也填充成婚姻本體,芝麻綠豆的集大成,而且就分成綠豆、芝麻或者綠的黑的兩類。」——〈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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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評推薦(依姓氏筆劃排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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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妮民、言叔夏、李儀婷、周芬伶、郭彥麟、陳美華、蔣亞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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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敢,是讀欣倫這本作品,我心中所下最大的註腳。她的真誠使我幾乎無法直視,許多章節,甚至令人感到疼痛。又五年,欣倫的人生再往前推進了一程。《原來你什麼都不想要》寫家庭關係中女子的處境與負重,既犀利,又溫柔。作者的意志時而鼓舞堅強,時而哀傷墜落。如果生命是趟苦樂參半的旅程,幸好,我們還有欣倫流轉的眼神。──吳妮民(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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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本書的一切皆是安靜的殘忍。婚姻是殘忍。婚姻現實是殘忍。婚姻裡性別的戰爭是殘忍。「原來你什麼都不想要」,所謂的自由,某種意義上也是一種大殘忍。其中若有什麼是與這種殘忍並存的,或許就是那些暴雨中一路將車開回家一類的片段。它是獨屬於一個人的無人知曉的狂飆,載著滿車昏睡的家庭,危險僥倖地回到家。這種殘忍,也只有她自己知道。──言叔夏(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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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懵懂的幼年,一路長成憂鬱的青春少女,以為自己理解的世界就是真理,然而歷經了災難與生命的消逝,走過了孕育生命的苦難,品嚐微微重男輕女的荒謬,就在人生的賽道上好不容易把該爭取的都爭取到之後,才發現「原來你什麼都不想要」竟是心裡底層最渴望的吶喊。散文家李欣倫,真正從生命中萃取出創作原汁的女作家,用筆尖寫出只有女性才懂得的,生命皺摺的蒼涼美感。──李儀婷(小說家•親子教養暢銷作家)
更犀利,更細緻、更全面的女性與身體敘述,疏離於己的寫法,有小說的客觀、詩的陌生化。雖然文字如清水芙蓉更易讀,然時間自由穿梭,自我多面分化,讓散文的面向更複雜可觀,文字圓熟如轉珠。前面幾篇翻開革命性的李欣倫,令人驚心動魄,之後復歸於孩,還好還好,作者再度刷新自己,你得細細讀來,方知其中驚險。——周芬伶(東海大學中文系特聘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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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哼唱過同一段青春,讀著,不知不覺就唱起,但轉耳是孩子的哭聲,廚房的碰撞聲,夫妻間的無聲,與努力在各種聲音的滂沱裡,敲擊出來的喃喃,如歌如泣,彷彿,我們又泅泳在同一段,為人父母的逆流裡。
赤裸,真誠,痛,仍驕傲舞著。遊戲,但不像玩弄,自白,但不願自棄,書寫了你想說的,又正是你說不出的,欣倫,用她的筆,撐起自己,也扶了你我一把。
方舟的槳,我們一同划著。──郭彥麟(精神科專科醫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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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準的文字描繪了學術界女性對於婚姻、家庭、生育、母職,甚至兩代人的母女關係的體驗與看法。文中對台灣婚姻家庭、性別關係的描繪其實也普遍反映各行業的女性勞動者或專職主婦的生活情境。追求成功的男人常常不在家,母親成為照養小孩的性別。上兩個班的人生,時間貧窮的日常,也許最重要的保留自我照顧的時間。──陳美華(中山大學社會系教授兼系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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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你什麼都不想要》,是說到一半的話。只要一半,你就知道另一半的不簡單;只要一半,就能讀懂另一半的機關。人情離散,散文先知,更是這本書的絕美。先說從前想要,你就知道現在不要。十多年前的隱形果凍胸罩與塞浦路斯鑲著金邊的時光,前者起了黃斑,後來的時光,就也不必道盡。辛波絲卡的詩作〈一個女人的畫像〉,被拆解為書的輯名,取代如指證般的直接引用,消音、隱聲,卻分明開了口。除不盡與說不盡的話語,原來你什麼都不想要,原來也什麼都不必說。──蔣亞妮(作家)